第二章 入教(1/2)
?掌柜耳聞孫女之聲,臉色頓時變得煞白,手上盛菜的盤子不住地輕微顫抖。
“好你副老骨頭,竟然連老爺子我也敢耍?”那胖公差憤怒地大吼,隨即抬起他那笨重的大腿往掌柜的肚子中踢去。掌柜見狀,連忙伸手護(hù)住肚皮,但自己畢竟年老體弱,終無法抵擋這一沉重的打擊而被重重地踢翻在地。掌柜雙手捂住肚子,痛苦地呻吟。
小娟大驚,匆匆跑到爺爺身旁,拿出手帕輕輕擦拭著他嘴角邊的唾液,忽然,掌柜喉頭一熱,“噴”地一聲往小娟的手帕上吐出了大口的鮮血。小娟被嚇得哭出聲來,忙用袖子擦去爺爺嘴角的血跡。
突然,小娟感覺右手臂被一股強(qiáng)勁的力量拉了過去,她驚恐地轉(zhuǎn)過身,霎時,胖公差正面貌猙獰地注視著她,碩大的手掌在小娟的臉龐上放肆地?fù)崦?。小娟奮力掙扎,卻掙扎不出胖公差那強(qiáng)壯的手臂。桌前飲酒的四名公差看見小娟狼狽的神態(tài),無不心情痛快。
“嘶,嘶”。
小娟肩頭的衣裳被胖公差撕爛,露出白嫩的皮膚。胖公差見之,更生**之念。
忽然,“嗖”地一聲,青光閃爍,胖公差聞聲倒地,頭顱中一柄利劍左耳進(jìn)右耳出,劍尖鮮血欲滴。
小娟一聲驚叫,瞬即跑到掌柜身旁,不住地哭泣。
飲酒的四名公差大驚,紛紛扔下酒杯,取出腰間佩刀,四對眼睛狠狠地瞪視著段岳山三人。
段岳山與謝蓉坐于席上紋絲不動,絲毫沒有迎戰(zhàn)的態(tài)勢。唯有段承義手按劍柄,蓄勢待發(fā)。
四名公差見段岳山夫婦鎮(zhèn)靜自若,深知兩人武功孰非等閑,不敢輕舉妄動。
“你們是什么人?”其中一名公差嗓音低沉地問道。
“我們是送你見閻王的人?!倍纬辛x一句完畢,右手拔劍,左手握鞘,于座一躍而起,在空中兩下踢腿已躍至一公差身前,公差尚未回神,然胸口已被利劍刺穿,霎時斃命。
其余三名公差見段承義來勢兇猛,手中雖揮舞著大刀,卻不敢力敵,只能步步退避。
段承義哪里容許敵人有喘息之機(jī),右手手腕下沉,劍鋒回旋,劍刃直逼三名公差的下盤。仨公差大驚,急忙轉(zhuǎn)身回防,卻不及段承義速度,“刷,刷,刷”三聲,仨公差六條腿齊被段承義劍刃削下。
三名公差驚恐地望著自己的斷腿,肉體上的疼痛使他們發(fā)出了聲嘶力竭地呻吟。
鮮血從六條斷腿中不住地涌出,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息充滿了整間客店。
不久后,三民公差便暈了過去,段承義洗刷完劍上的血跡,把劍收回到劍鞘,眼看掌柜傷勢有所惡化,不禁擔(dān)心起來。
謝蓉走到掌柜身旁,從懷中拿出一粒黑色藥丸,往掌柜嘴里塞了進(jìn)去,見小娟望著爺爺愁眉不展之態(tài),安慰道:“這是本教獨(dú)制的‘續(xù)命丹’,有宣通經(jīng)絡(luò)、治愈內(nèi)傷的功效,你爺爺暫無大礙?!毙【曷犃T,眉頭稍展,向謝蓉雙膝跪地,道:“奴家從小與爺爺相依為命,這間客店是爺爺年輕時打拼下來的,靠著它我和爺爺過得總算無憂。但是近些時日,這一帶莫名其妙地多了不少官府的公差,客店里每天都有這些公差來光顧,他們非但不付酒菜錢,而且氣勢囂張,還對我……我……”小娟臉上充滿悲傷,聲音變得哽咽起來,她接著道:“爺爺為了不讓這些公差對我施加無禮,每逢他們到來時便讓我躲進(jìn)房間,直到他們離開才出來。他們詢問我的下落時,爺爺總以各種借口推脫,有時激怒了他們就要挨打。我不忍心看見爺爺再受他們的折磨,所以……”
段承義越聽越怒,未等小娟把話說完,怒斥一聲:“無恥至極?!?
段岳山皺起了眉頭,為小娟的遭遇嘆息之余,若有所思地問道:“聽你說公差莫名地多起來,那其中緣由你可知道?”
小娟一臉無奈地道:“奴家與爺爺形影不離,爺爺他年老體弱,很少出外,我便服侍左右,對于外面的事跡一直是孤陋寡聞?!?
段岳山收回疑慮,輕輕走過小娟的身前,握住她雙臂,道:“起來吧!”
段承義也走到掌柜身旁,把他扶至席上。
夜入子時,更闌人靜,皎潔的月光下,道上樹影搖曳。
客店依然閃爍著暗黃的燭光。地面上的血跡已清洗干凈,五具尸體被包裹在大小不一的麻袋里面。
段岳山手負(fù)后背若有所思,眼角掠過地上的五個麻袋,轉(zhuǎn)身向安坐在席上的掌柜道:“兩位日后可有打算?”
掌柜的傷勢已有所好轉(zhuǎn),聽段岳山問話后,神情不禁顯露出幾分沮喪,道:“客店是我一生的依靠,只是如今禍難降臨于此,不得不拋棄這輩子的基業(yè),聽天由命罷了。”
段岳山走到掌柜身前,右手在掌柜的左肩上輕撫,道:“我妻兒三人錢袋丟失,若非前輩慷慨解囊免去我們食宿費(fèi)用,恐怕我們要露宿街頭了,此恩德必以為報(bào),前輩若不嫌棄,不妨投靠于我教,隨我們一起回廣州?”
掌柜道:“此事因我倆而起,若非得君俠義相助,恐怕孫女早已遭受惡徒凌辱,此恩德無以為報(bào),又怎敢再勞煩眾位。”
段岳山道:“如今官府,公差肆意欺民,罪行罄竹難書,我等殺之,是替天行道,你無需為此牽縈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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