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俄羅斯的伏特加(1/2)
早上頭痛欲裂地從床上艱難爬起,看看時間,連忙叫起超哥,匆匆洗漱完,瓦羅加就到了。不得不佩服戰斗民族,昨天晚上瓦羅加如同牛飲般一杯接一杯喝酒,半夜十分走路已經搖搖晃晃,可聚餐結束后卻能異常平穩地開車把我們送回賓館,現在在他身上已經看不出一絲宿醉后的痕跡。超哥夸瓦羅加的酒量好,瓦羅加笑笑說:“伏特加是我們俄羅斯的支柱,無論是傷心還是高興,我們都離不開伏特加,所以作為俄羅斯男人必須要會喝伏特加。”
難怪說,伏特加是為俄羅斯人創造的,俄羅斯人有個說法:俄羅斯人是相信上帝的,但是俄羅斯人并不認為在上帝創世之前天地是一片混沌,至少混沌中還有伏特加。在遼闊廣袤的俄羅斯大地上,一切全源于伏特加,一切全歸于伏特加。就連俄羅斯的士兵都是依靠著伏特加,在極其惡劣的寒冷環境下完成訓練,但是,伏特加給這個國度帶來的傷害卻大過了任何一次戰爭。在蘇聯占領阿富汗的十年間,共有一萬四千名士兵死亡,但每年俄羅斯卻有三萬多人死于酒精中毒。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每年能喝下比俄羅斯還多的酒:平均每人每年消費十五公斤白酒,其中至少一半是伏特加。勃列日涅夫曾經說過,俄羅斯人民離開伏特加就什么也做不成。再想到俄羅斯隨處可見的酒鬼們,我想,俄羅斯人民有了伏特加更是什么也做不成
在路寧那的時候,丹妮婭給我講過,蘇聯時期,戈爾巴喬夫曾經嘗試過禁酒,但是最終以失敗,戈爾巴喬夫關閉了伏特加酒廠,取締了大部分酒類商店,禁止蘇聯駐外使館用酒,甚至還用推土機推倒了克里米亞、格魯吉亞、摩爾多瓦和庫班河流域的葡萄園,這一切無不令酒鄉俄羅斯舉國嚎啕。因此戈爾巴喬夫有了“礦泉水總書記”的外號。隨著禁酒令的實施,如戈爾巴喬夫所料,俄羅斯的男人們和妻子在一起的時間多了,生育率自然提高了,人均壽命也延長了。但是,令戈爾巴喬夫沒想到的是,蘇聯國內竟然出現了食糖短缺。人們搶購并且儲藏食糖,是為了在家里釀酒。更令戈爾巴喬夫始料未及的是,竟然有人開始飲用各種有毒的致醉品,比如制動液、工業酒精、香水。可笑的是,有些商店門口竟然掛出“香水下午供應”的牌子。可見伏特加的力量遠遠強過了戈爾巴喬夫手中的權力,最終戈爾巴喬夫不得不取消禁酒令。伏特加與其他任何種類的白酒都不一樣,比如我們中國的白酒,有各種香型,我們喝酒講究一個細斟慢飲,要的是一個品酒的過程,而伏特加,既無色又無臭亦無味,喝起來還很嗆。俄羅斯人也從來沒有去研究過伏特加的口感,俄羅斯人喝伏特加,過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一口牛飲下去后的瘋狂和藐視一切。對俄羅斯人來說,把伏特加直接注射到血管里,和喝下去沒什么區別,所以對俄羅斯人來說,只要是含有酒精能帶來醉意的液體都可以拿來喝。在這個一片混亂的國家里,也正是伏特加支撐著俄羅斯人民去面對生活中的種種挫折,人們為高興而喝,人們也為悲傷而喝,反正各種場合都離不開伏特加,這就是俄羅斯人的性格。我在俄羅斯的這一個月,已經深深感受到了伏特加的威力和魔力了。
在賓館咖啡廳吃早餐的時候,超哥一邊喝咖啡一邊說,俄羅斯的交通太落后,我們現在去烏蘭-烏德,然后再從烏蘭-烏德返回后貝加爾,在路上實在太折騰了,要是有直達的火車就好了。我突然想到國際列,掐指算了一下,如果現在出發明天上午可以到烏蘭-烏德,要是明天下午木材裝車,那么我們可以坐后天的國際列到后貝加爾。于是我把自己的想法說了,超哥一聽馬上說:“對呀,我怎么沒想到國際列,我們可以坐國際列從烏蘭-烏德到后貝加爾,如果時間來得及剛好坐返程國際列回新西伯利亞。”我想,要是這樣的話,剛好有幾天時間在車上幫斯維塔針灸。
宿醉后,沒有一點胃口,我勉強吃了片面包和火腿腸。在喝了杯咖啡后,我的頭痛稍微減輕了一些,但是大腦還是昏昏沉沉的,渾身無力,看來我不是俄羅斯人,真得無法適應這天使與魔鬼混合體般的伏特加。見我和超哥都是一副很難受的樣子,瓦羅加走出去,從車里拿出一大瓶酸黃瓜,向服務生要了兩個玻璃杯子,然后倒了兩杯酸黃瓜的汁,要我們喝下去,我們強忍著酸味把酸黃瓜的汁喝下去,瓦羅加告訴我們,過一會兒就不會那么難受了,這是俄羅斯人解酒的良方。果真過了一會兒,胃里沒那么難受了,但是還是沒有胃口。瓦羅加說,過一會兒在路上找家烏茲別克餐廳,喝些羊肉湯,就會徹底沒事了。
出了咖啡廳,我們先找了個路邊的投幣電話,把電話打給薩沙,告訴他我們明天到烏蘭-烏德,要他跟巴特講安排明天下午木材裝車。打完電話,瓦羅加準備開著他那輛拉達車送我們去赤塔,但是想到昨天從后貝加爾到紅石的路況,從紅石到赤塔差不多五六百公里的距離,開車非常辛苦,時間恐怕要趕不上晚上赤塔到烏蘭-烏德的火車。看現在時間才早上八點多鐘,我們決定坐火車去赤塔,問過瓦羅加,瓦羅加拍拍腦袋說:“差一點忘記了,我們這里有機場,有中午的航班飛赤塔。”超哥連忙問:“有沒有飛烏蘭-烏德的航班?”瓦羅加搖搖頭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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