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聽禪(1/2)
第214章聽禪
秋日多雨,氣息驟冷,這一日雨停日出,蘇蔬于檐下佇立,看院子里樹木的枝葉上,滴滴答答的水滴折射著烈烈的日光,刺得她的眼睛微瞇。
小紅出來,翹著腳給她披上斗篷,“擔(dān)心著涼。”
蘇蔬朝小紅莞爾一笑,“紅姨,一個多月了,您里里外外的伺候我,我心里過意不去,看看,我都被您養(yǎng)肥了。”
小紅嘆口氣,“要我看,你倒是清減了不少,不是我心狠,這是冤孽也好,注定也罷,不是你的強求不來。”
蘇蔬知道小紅指的是自己小產(chǎn)之事,她抬眼使勁的看天,天還是那個天,不會因為她自怨自艾而有所改變,她回頭再看小紅,鄭重道:“您放心,我會活的比他們都好。”
小紅忽然想起什么,道:“我也該回將軍府,你還是不肯回去嗎?”
蘇蔬不語,自從出事以來,她跟司空軒武說的話不超過無句,大概五句都是“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司空軒武知道蘇蔬氣他把莫蘭帶進將軍府,無奈,他唯有暫時離開汴梁,去履行自己的職責(zé),往四處巡查官員政績,想等蘇蔬心情平復(fù)后,再行回來探望。
雖然蘇蔬依舊耿耿于懷,但無論怎樣,自己是司空家的媳婦,司空軒武不在家,是以她打算去探望老夫人,“好,我同你回去看看。”
小紅先是一喜,繼而轉(zhuǎn)了轉(zhuǎn)心思,道:“在回將軍府之前,我陪你去個地方。”
蘇蔬看她神秘兮兮,不懂其意。
小紅坦言道:“大相國寺,郡主之前常去,在佛前拜一拜,你的心會平靜很多。”
也好,蘇蔬想,憋了一個月,出去走走,然后,自己該做的事一件件付諸行動,如今身子輕松,也無所顧忌,叫了姬少游襲香和仍留在蘇家的洛青依同往,而韋小寶同大山大河,跟著麒麟同在一個西席門下讀書識字,課業(yè)緊,蘇蔬決定不帶他們幾個。
姬少游喊馬夫套車,蘇蔬執(zhí)意要騎馬,她已經(jīng)著一身男裝出來,往院里一站,重現(xiàn)往日之風(fēng)度,只是面上少了油滑頑劣,多了些成熟沉穩(wěn)。
小紅年老,蘇蔬讓她乘車,小紅呵呵一笑,“想當年,郡主待字閨中,我經(jīng)常陪著郡主策馬飛奔,我老了,但騎馬不在話下。”
于是,一行人——蘇蔬、小紅、姬少游、襲香、洛青依,各乘一騎,往大相國寺而來。
大相國寺,始建于北齊天保六年,原名建國寺,唐代延和元年,唐睿宗因紀念其由相王登上皇位,賜名大相國寺,北宋時期,相國寺深得皇家尊崇,多次擴建,占地達五百余畝,轄六十多個禪、律院,養(yǎng)僧千余人,是京城最大的寺院和全國佛教活動中心,地位如日中天,寺院住持由皇帝冊封,相國寺成為皇帝平日觀賞、祈禱、壽慶和進行外事活動的重要場所,被譽為“皇家寺”,亦有不少外邦僧人來相國寺進行交流活動。
司空老夫人,經(jīng)常來此參禪拜佛,既求自己內(nèi)心平靜,亦為兒子司空軒武祈福,和寺里的住持熟稔。
小紅帶著蘇蔬先在最前面的天王殿焚香禱告。
天王殿供奉的是彌勒佛,蓮花寶座上,永遠的慈眉善目,樂樂呵呵。更有四大天王站立兩側(cè),瞪眼怒視,威風(fēng)凜凜。
蘇蔬接過小紅遞過來的三支點著的佛香,被襲香扶著跪在面前的蒲團上,心里暗暗禱告:“保佑我那未出世的孩兒重新來我腹中投胎,讓我對他再盡母親之責(zé),以補我之歉疚。”
禱告完畢,小紅把佛香接過,替蘇蔬插在香爐里,然后她和襲香一起跪在旁邊的蒲團上,隨蘇蔬叩頭。
洛青依一拉姬少游,“喂,我們兩個一起上炷香吧。”
姬少游甩開她的手道:“你上你的,我上我的。”
被他冷落,洛青依氣鼓鼓的杵在一邊。
蘇蔬已經(jīng)聽見他們的對話,磕頭完畢,起身呵斥姬少游道:“你以為你是劉德華還是梁朝偉,有女孩喜歡你不錯了,矯情。”
姬少游呵呵一笑撓著腦袋,忽然問:“妹子,誰是劉德華?誰是梁朝偉?”
蘇蔬道:“兩個靚仔。”然后喊了小紅和襲香,“走,我們四處逛逛。”突然回頭手指姬少游,“你就留在這里做佛前反省。”
姬少游被蘇蔬拿捏,喜的洛青依竊笑不止。
天王殿之后是大雄寶殿,至此處,蘇蔬忽然想起那日莫蘭被姬少游吊在這里的場景,往事上心,浮想聯(lián)翩,抬腿進了大雄寶殿,她仰望諸佛之相,疑惑而問:“紅姨,你說真有佛嗎?”
小紅一愣,隨即肯定道:“當然有,你作何如此一問?”
蘇蔬幽幽一嘆,“若真有佛,我應(yīng)該算是個好人,為何會有如此遭遇?”
小紅明白她說的是小產(chǎn)一事,當下答不出來,按佛理,好人定然有好報。
“失去的,本就不屬于你,何必耿耿于懷。”
說著話的,是個花白胡子的老和尚,他手里拿著一把茅草捆扎的類似雞毛撣子似的一物,四處掃拭佛像上的灰塵。
蘇蔬聽他之言,應(yīng)該是針對自己剛剛之問,道:“是不是和尚與街頭擺攤的算命先生,說話都是兩頭堵,失去的都不是我的,這究竟是佛理?還是一種消極怠世的態(tài)度?你的意思是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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