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六章 斗智(1/2)
?郭守云或許不知道,他這種謹慎小心的說話態度,正好迎合了外‘交’場合下的基本規矩----言多必失,而且在這種場合下的任何一個失言,往往就意味著一場很大的風‘波’。
面對郭守云這一句言簡意賅,但是意思又相當到位的回答,老頭的臉上閃過了一絲贊許的微笑,他放開手,轉頭對自己的翻譯又說了幾句話。
“基辛格先生這次來莫斯科,專‘門’為先生準備一份禮物,”翻譯將手中的黑‘色’公文包放在會議桌上,從中取出一個很‘精’致的紫‘色’木匣子,雙手捧著遞到郭守云面前,說道,“他說這可以算作是一份簡單的見面禮,也可以算是對先生善舉的一項不成敬意的報償。”
“哦?”郭守云先是疑‘惑’的朝老頭看了一眼,這才接過盒子,掀開蓋子看了看。
不大的小木盒里并沒有放置什么‘精’美的手工藝品亦或是象征‘性’國禮之類的東西,在那鋪就了金絲絨的盒子里,僅僅擺放了一個平平整整的信封,上面既沒有留名也沒有書寫任何字樣,甚至連最基本的字母都沒有。
“這是?”郭守云用兩根手指頭將信封捏起來,‘惑’然道。
老頭顯然沒有出言解‘惑’的意思,他笑容滿面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那意思就是讓郭守云自己拆開看。
“里面會是什么東西?”郭守云的心里現在充滿了疑‘惑’,他很自然的拿起稍顯沉重地信封,隨手將木盒放到旁邊的會議桌上。這就準備去啟封。
“咳!”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站在對面沉默不語的霍多爾科夫斯基忽然聽似不經意地咳嗽了一聲,也就是這一聲突如其來的咳嗽。令郭守云一下子提高了警惕。他下意識的抬起頭,朝會議室地‘門’口看去。這一看不要緊,他背后的冷汗差點沒直接流出來。只見就在‘門’口的位置上。不知什么時候站了兩名手持相機、‘胸’前掛著藍‘色’記者牌的家伙,看他們那架勢,只要自己把這信封里的東西取出來,那“咔嚓咔嚓”的閃光燈馬上就要亮起來了。
“王八蛋!”差點沒直接把手里的信封扔出去,郭守云心里咒罵一聲,“難怪老東西剛才要鄭重申明結‘交’什么不帶任何政治立場與利益關系地朋友,感情這朋友地第一個陷阱。前腳打后腳的就跟過來了。”
到這個時候。郭守云即便是不開信封,也大其概能猜到里面是什么東西了,很明顯,這里絕對是一份對郭氏集團有很利益,從而令他很難舍棄的條約文件,甚至可能就是王安公司的某種收購合同尾款。基辛格當面把它作為一份禮物‘交’給自己,而一旦自己在這個時候把東西拆開,同時。這幅場景還被記者拍了去,那明天,也許等不到明天,美國甚至是俄羅斯的一些報紙上肯定就會登出一些消息,比如說:郭氏集團總裁某某人,與美國前國務卿、華盛頓特使基辛格先生就某某問題展開友好協商,并達成某某合作意向,雙方協商的氛圍如何如何融洽云云。而在這些報道的后面。再綴上郭守云翻看文件時拍下的現場照片。從而進一步證明報道地真實‘性’。
類似這樣的猜測絕不是捕風捉影,在外‘交’政治場合下。\\\\\\此種陷阱可以說是數不勝數,郭守云前世經常看到這樣的報道:往往是某一國的媒體上登出消息,然后涉及這一消息的另一國立刻出面反駁,雙方基于這么一個消息大大口水仗,最后‘弄’的結果是信的大有人在,不信的同樣大有人在。
郭守云為人已經夠小心地了,他每邁出去地一步可謂都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可即便如此,今天仍舊是險些落進了陷阱里,要不是霍多爾科夫斯基不失時機地那一聲咳嗽,他這一回所面臨的麻煩恐怕就大了去了。
至于說這些麻煩具體是什么,郭守云幾乎不用想也能明白。像基辛格這樣一個美國政客出面為郭氏解決商業利益問題,而且解決的地點,還是在克里姆林宮內,這樣的事實表明了什么?他郭守云在背后與華盛頓達成了什么樣的協議,或者說他們在策動什么樣的政治‘陰’謀?這樣的事情,列寧格勒那邊會出現各種各樣的猜測,北京同樣也會出現各種各樣的猜測,而這種猜測無疑對郭氏集團非常不利。^^^^當然,面對這種局面,郭守云也可以出面否認,但事實是,且不說他的辟謠之舉能不能徹底打消各方的顧慮,就說到手的東西吧,如果信封里裝的真是涉及王安公司的收購文件,那么他的否認還有什么價值?難道他舍得徹底放棄王安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換句話說,眼前這個信封對郭守云來說,無疑就是一個潘多拉魔盒,只要他打開了,成堆的麻煩就會像魔鬼的詛咒一樣糾纏上他,除了徹底向美國人靠攏之外,他似乎再沒有更好、更保險的選擇了----而美國人所希望看到也正是這一種結果。
幾乎是在看在記者的那一瞬間,郭守云便意識到這信封自己必須要,同時呢,又絕不能在這個場合下打開。不過話說回來,這樣的想法是很好的,可做起來就不那么容易了,試想,他總不能隨手把信封裝進兜里,然后***的給人家來一句“里面東西我回頭再看”吧?這樣的做法也太幼稚了,不說別的,這種外‘交’場合下出的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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