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四章 第一要務(1/2)
不過類似這種堵心的感覺,并沒有在郭守云的心里停留太久,他很快想到了另兩種可能性:其一,北京之所以把這件事繞過他,很有可能又是一種挑撥的手段——通過一種人心中最常見的嫉妒心理,挑撥他與霍多爾科夫斯基之間的關系。其二,北京對他出任這個搭橋人的角色存在顧忌,甚至可能是擔心給他帶來不必要的惡劣影響,畢竟他的身份敏感,而且在美國還有大筆的投資生意。
同樣兩個莫可猜測的可能性,其出點卻有著善意與惡意的根本區別,郭守云自己想想都覺的好笑,他琢磨著,人與人之間理解之難,恐怕也就在于此了。
這件事,我在昨天接到了信函,心里就一直在考量,霍多爾科夫斯基不知道在琢磨什么,他那雙眼睛在郭守云的臉上仔細打量了一會兒,這才繼續說道,我覺得這件事由我來出面不太合適,北京方面最合適的人選應該是你。你本身就是中國移民,同時呢,又與美國那邊的部分人關系不錯,所以
呵呵,不用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不等對方把話說完,郭守云倒先笑了,他在霍多爾科夫斯基的大腿上捅了一手指頭,說道,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怕我心里會有什么想法?同時呢,也擔心中了北京那邊設下的挑撥之計,為此才專門跟我這兒坦白來了?
我要說不是你相信嗎?霍多爾科夫斯基一愣,隨即釋然笑道,說實話。同北京打交道,我真是整日里提防又提防,小心又小心,你們中國人腦子里的歪主意太多了,稍有不慎就會落進陷阱里。
看出來的就不是陷阱了。只有沒看出來地才是陷阱。^郭守云笑了笑,說道,你放心好了,我這個雖然算不上多么精明,可也不至于傻的總犯一個錯誤,現在,既然北京那邊更信任你,希望能你能在這件事上揮更大的作用。那你就出面替他們牽線搭橋好了,我絕不會有什么想法的。
真心話?霍多爾科夫斯基試探著問道。
真心話,比真金還真呢。郭守云失笑道。
嘿嘿,比真金還真的真心話也沒用,這次地事情啊,沒有你參加還就真不行了,聽出郭守云這話說得很真誠,霍多爾科夫斯基總算是放下了一件心事,不過他轉頭又搖頭說道,現在華盛頓顯然也信不過北京那邊。當然,他們也信不過我,最重要地是,基辛格這個人似乎對你很有好感,他這次來莫斯科之初,也就是前天下午,就曾經公開表示過,希望能與你這位極具人道主義精神的年輕人好好談一談,做個忘年交什么的那好啊,對他這位忠厚的長。我可算是仰慕已久了。郭守云一笑,他知道,里爾克的所作所為,尤其是他在猶太人身上花去的大筆經費,已經開始實效了,郭氏集團在美國猶太人群落里,已經開始享有一定知名度了。
郭守云前世對美國狀況的了解相當有限,而對美國政壇上那些可以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頂尖政客。他更是所知不多。但在這其中,基辛格作為一個猶太裔政治家。算是一個很特殊地存在,郭守云對這個人還是稍稍有一些了解。在他看來,華盛頓那些猶太政客中,如果說有誰是以色列的最強硬支持,如果說有誰是猶太復國主義的最堅定奉行,那這個人無疑就是基辛格了。而此人的主張以及其對猶太國家的態度,可以直接追溯到他的童年,作為一個十九世紀二十年出生于德國的猶太人,這位老政客有十三個直系親屬是在納粹集中營的毒氣室中罹難的,而這種近乎悲愴的童年,也直接影響到了他畢生地政治立場。**
其實,在郭守云看來,要了解一個政客的思想立場其實并不難,如果能從他們的童年尤其是成長歷程著手,就可以很容易的把握到一些深邃的東西,這些東西絕對是實實在在的,沒有半點的花哨。
什么仰慕不仰慕的,霍多爾科夫斯基顯然對郭守云的話不屑一顧,他撇撇嘴說道,我知道你心里打的如意算盤是什么,坦率地告訴你,類似他那樣的老狐貍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當然,如果你能徹底擺脫與那些左的聯系,擺脫與北京方面的牽連,那憑著這棵大樹,你倒是能在美國找到最安全的立身之地,不過這兩點你做得到嗎?很顯然,你做不到,所以啊,咱們還是老老實實的回過頭來,談一談更加現實的問題吧。
呵呵,這話說得不錯,郭守云颯然一笑,從潔白地躺椅上站起來,探頭朝正在泳池里戲水地幾位女郎瞄了一眼,隨口說道,咱們現在不應該想太遠的問題,而應該更加現實一點。不過對我來說,現在最大地現實是,在溝通中美的問題上,北京沒有打算讓我插手,也就是說,我在這件事上是一個旁觀,嗯,徹頭徹尾的旁觀。你想啊,我現在已經忙得焦頭爛額了,不管什么事,既然能有忙里偷閑的機會,我自然是樂得輕松,何必上趕著自尋煩惱呢?
我聽著這像是氣話,霍多爾科夫斯基瞇縫著眼睛,似笑非笑的說道,咱們的郭大先生可不像是那種喜歡負氣甩手的人。
是氣話,但也是真話,郭守云聳聳肩,不緊不慢的走到泳池邊,而后扶著池邊的一桿梯欄蹲下,這才笑瞇瞇的說道,在我看來,北京與華盛頓的關系現在還遠遠不到緩和的時候,他們之間還必須都斗下去,甚至還需要斗上幾年的時間。這次布什先生委派基辛格來探路,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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