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二章 大善極惡(1/2)
按照自己事先的安排,郭守云在斯塔格爾旅館接了弗拉基米爾幾個人,而后帶著他們去了一趟青年大廈,幾個人在大廈里兜轉了二十幾分鐘,再出來的時候,曾經那幾個衣著稍帶幾分寒酸的年輕人,已經驟然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卻是幾個渾身透著幾分華貴,咋一看便知道春風得意的公子哥。
坦率的說,處在壯年時期的弗拉基米爾也好,剛過而立之年的德米特里幾人也罷,那都是相當帥氣的,尤其是謝爾蓋,那絕對配得上一個美男子的稱號,如今,再穿上那動輒過萬盧布的名貴西裝,幾個人自然是更加風度翩翩了。
我們這樣是不是太招搖了?車里,穿著一身深灰色西裝的謝爾蓋,坐在前面的駕駛副座上,這位未來的俄羅斯聯邦防長、總理,此刻顯然還沒有適應那種將十幾盧布穿在身上的感覺,他從上了車之后就一直沒有消停過,一會兒抻抻衣擺,一會兒躬身踩踩鞋面,活脫脫就像一個第一次進城的鄉巴佬。
哦?郭守云坐的座位是在后面,而同樣一臉不適應的德米特里,則坐在他的右手邊。至于說弗拉基米爾和阿納托利,他們在后面那輛車上,由霍爾尼科娃作陪呢。
是不是太招搖不敢說,至少嘿嘿,如果咱們穿成這樣回到列寧格勒,那索布恰克老師注定會大雷霆的。德米特里懷里抱著一箱一百支裝的哥倫比亞手工雪茄,那是他們送給霍多爾科夫斯基地見面禮。
呵呵,你們的思想還需要轉變一下。招搖這個東西,你們要分對誰。郭守云失笑一聲,伸手在德米特里的大腿上拍打兩下,說道,在那幾個老家伙的面前招搖,那自然很不明智,但是在霍多爾科夫斯基他們這些人面前,越是清廉節儉,越是會受到他們的排斥。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也就是這么個意思啦。以后你們要在為官致仕的路上走下去,那就要學會用不同的眼光看人。用不同的作風處事,畢竟治政和治學是兩回事,治學之道在于個人專修,而治政之道則在于眾人抬舉,這兩之間有著截然的不同。
如果從年齡上來說,德米特里也好謝爾蓋也罷,那都要比郭守云年長好幾歲,但是要輪到勾心斗角的資歷。這兩位卻要與后相去甚遠,甚至可以說他們之間地水平不具備可比性。
嗯,守云說的有道理,謝爾蓋從前座上扭過身來,面色凝重地說道,其實這一次從列寧格勒過來,我們已經體會到很多東西了,尤其是在這個看待人的眼光問題上。
是啊。德米特里噓口氣,自嘲似的笑了笑,而后對郭守云說道,不瞞守云說,之前在我同弗拉基米爾交談的時候,也曾經說起過你,那時候在我的觀念中,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奸商。是個靠國難財起家的惡商。我幾次向弗拉基米爾提出建議,讓他離你遠一點。呵呵,如今看來,我當初的看法實在是過于偏激了,你和霍多爾科夫斯基他們那些人。有著一種本質上地不同。嗯,怎么說呢。具體不同在什么地方,我還說不好,不過這卻是我的真心話。
郭守云笑了笑,沒有直接開口。他心說:我這個奸商與霍多爾科夫斯基當然有不同的地方,而對于你們幾個來說,那個最大的不同,就是我在支持你們,而霍多爾科夫斯基他們卻是你們前進道路上的障礙。所以在你們的眼里,我是好人,霍多爾科夫斯基他們是惡人,有了這個基礎,我做再多壞事,在你們眼里還是好人,霍多爾科夫斯基他們做再多好事,終究還是惡人。善與惡的區分嘛,哪有那么復雜,你們幾個現在說不清楚這一點,就是因為還不夠成熟,而等到你們成熟的時候,就到了咱們真正區分敵友地時候了。
怎么說呢,心里那么想著,可郭守云的嘴上卻不會那么說,他稍一沉吟之后,嘆口氣說道,其實我和霍多爾科夫斯基他們并沒有什么本質上的不同,包括我們,包括我那位老岳父,包括索布恰克、久加諾夫、如今的白宮甚至是搖搖欲墜的戈爾巴喬夫,我們都是一類人。
哦?這話怎么說的?謝爾蓋一臉訝然的問道,他可看不出這些人之間有什么相同的地方。
這一點很好解釋,郭守云笑道,說白了,我們都是一些力圖有所作為地人,對我們這一類人,單純用一個善與惡、好與壞、黑與白的眼光去看待,或說是用這一類的評價去概括,那都是片面的。進一步的來說,每當一個國家、一個民族陷入困境,面臨生死存亡玄關地時候,都會有一批人涌現出來,所謂亂世出英豪,說地也就是這個現象。你說這些人不甘寂寞也好,說他們是趁火打劫也罷,但是毋庸置疑的一點是,在這些人地心里,都有一個挽救國家危難的遠大理想,也就是說,他們的根本目的是相同的。就像我們中國人所說的,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一個無權無勢的人,只能獨善其身,唯有達了,才能廣施天下。而這樣一來呢,有一個問題就出現了,那就是如何達的問題,說白了,就是如何家,如何起步的問題。財富與權勢是不會憑空變出來的,那需要去爭取,甚至是去搶去奪,去不擇手段的賺取。
郭守云說到這里,停了停,他扭過頭,目光看向窗外不斷后推的街道,而后才語氣空蒙的繼續說道:我那位老岳父以及索布恰克先生他們,一直以來堅持的都是以政治國,在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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