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虧,虧大了(1/2)
?“嘶~”掀開被子,許安安忍不住抽口冷氣,這渾身上下痛得跟被車輾過一般是怎么回事?特別是喉嚨,吞口口水都困難。等她好不容易顫顫畏畏的掙扎著起了身,結果又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頭,頭發!”許安安見了鬼似的動彈不得,手里握著長長的一縷青絲!一頭利落的短發怎么成了披肩長發?而且還是睡一覺醒來之后?許安安再顧不得什么痛疼,如熱鍋上的螞蟻般在不大的屋子里團團轉,她想找面鏡子,她想確認,想弄明白,因為她完全混亂了,她是誰,誰是她?最抓狂的是那腦子里的記憶也在混亂,忽模糊,忽清晰。
白棉布做的單薄衣褲在風里顫抖,猶如許安安不穩的腳步。她團團轉的范圍已經由小屋子擴展到屋外,鏡子里顯示的根本就不是她熟識的面孔!春日遲遲,卉木萋萋,泥墻茅草的農家小院進一步刺激到了許安安混亂的神精。不熟悉的,全都是不熟悉的。她睡覺前應該是冬天,城市、高樓大廈!不過又好像對這里又有些印象?不確定,都不確定!要瘋了要瘋了!
方柱子進院時,就見著自己新娶的媳婦身著中衣,披發赤足,焦躁不安的來回轉圈,往日能印出人影的雙眸散亂無神。在風中翻飛的寬大中衣讓她的身段更顯嬌小柔弱,雪白的赤足已經沾染泥土,零亂的長發包裹住秀氣的小臉,蒼白而無助。
這樣的畫面讓他的心神一窒,不忍直視。
方柱子深呼一口氣,打定主意的他抬步走了進去。
“走。”
“去,去哪里?”至到手腕被人拉住,許安安才驚覺來了人。
“回你娘家。”男人聲音很隱忍,并沒有高喝,可這么四個字的一句話,卻讓許安安非常不安、害怕,以致于尖叫起來。
“不回,不回,死也不回!”好像娘家兩個字如同魔力灌腦,刺穿許安安的緊繃的神經,似乎下一刻就會要了她的命。身子不斷的掙扎,死命的抱住院門門框不撒手。
“哎喲!天殺的你松手!方家就這么搓磨我閨女啊?天啦,都逼得人活不下去了,你們還是人不是啊?”
“我苦命的閨女唷,這是一點活路不給啊,當著娘家人的面都敢打,背地里還不知道怎生了得,怪不得活不下去要上吊呢!”
“大家伙快來看啊,方家黑良心,就這么對我閨女啊!”
“……”
一個婦人突然從院外竄進來,不問青紅皂白,往地上一滾,呼天搶地就叫嚷起來。本來院外已經散光了的人群,不一會兒功夫又圍攏過來。
“林海家的,你瞎了眼啊,誰打你閨女了?誰打了?話可不能胡說!”
“你林家的閨女咱方家可要不起,也別放方家受搓磨了,趕緊的把禮金退回來,人你就領回去吧。”
不知什么時候,小院里已經人影綽綽,但經緯分明的劃為兩派,唇槍舌戰起來。
許安安糊里糊涂的,就像看一出舞臺戲,所有的人都參與進去,盡情的表演著各種謾罵、叫嚷。她成了一個被遺忘的人,忍受著各種難受,盡量蜷縮著自己的身子降低存在感,而一扭頭,發現當觀眾的還有一個,離她不遠處,是剛才抓著她手腕的那個身姿挺撥的男人。
“我林家的閨女,沒犯七出,怎么能被休了呢?今天這事不給個說法,絕不罷休!”
看來爭吵已經到了談判階段。
許安安仍然沒有代入感,她覺得這應該是一場夢,看看旁邊氣定神閑的男人,似乎所有的爭吵,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兒。她認為自己還得再閉上眼,繼續睡,等下一次再睜開眼就什么事都沒了。
“一個跛腳的窮鬼,也不撒泡尿照照,能娶到我家閨女算是你們方家祖墳冒青煙呢,退親?笑話,這親都成了,還能退的?”
“……”
“隨你們說什么,彩禮是不會退了,我閨女被你們方家的跛子睡都睡了,你們要怎么賠?”
太吵,根本睡不著。不過說這話的女人真彪悍。許安安放眼望去,那個先頭進來滾地上的婦人被一群人圍在中間還能輸人不輸陣。
“呸!怪不得閨女做事沒臉沒皮,娘也這么不要臉!”
“這是做娘的說得出的話嗎?嘖嘖~”
“啥要臉不要臉的,事兒都是你們家做出來的,總之要么好好兒的待我閨女,再出個什么事,你們方家要負責;要么閨女我接回去,彩禮想都不要想了。”
“好,人領走。”一直站在外圍的觀眾男突然開了口,然后大步離開根本就不顧三姑六婆七大姑八大姨的言語。
正看著戲的許安安內心不安起來,怎么這人也入了戲呢?她的目光不自覺的隨著男人一跛一跛的腿腳移動。
還沒回過神來,她就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被人架著,拖上了一輛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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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安安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外面陽光正好,一縷光正透過屋頂照射在她的眼皮上,暖暖的,很舒服。
睡得真好!許安安閉著眼伸了個懶腰,可沒等享受完那種暢快淋漓的感覺,就生生止住了。因為,她想起了一個夢,一個可怕的夢!
“啊~!”聲音之慘烈,震動山野,驚飛鳥雀,簡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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