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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紈紈對這個成親最鮮明的記憶是在喜娘給她絞了面,化了妝之后,她看著自己的臉,這一刻,她深切的覺得,她是謝紈紈也好,是江陽公主也罷,其實都不要緊。
不管是哪一張臉,這個時候都是一樣的了……
完全認不出人來嘛。
其他的一切倒也與她所想象的差不多,但叫她意外的是,她被大兄弟背出門的時候,回頭看看站在門口送嫁的父母兄弟妹妹,連同叔父嬸娘堂妹等,她竟依然心中有些不舍。
這里其實并不是她的家啊。
謝紈紈想,她從醒來起,其實一直就在迫不及待的逃離這個家,可這會兒真的離開了,竟難以忽略這種不舍。
人的一生到底要經歷多少突如其來的的感情呢?
當然終究對于謝紈紈來說,傷感不舍只是有限的,還是歡喜多的多,很快,喜轎進了王府,謝紈紈木偶一般跟隨著指揮做這樣做那樣,儀式十分的長,被折騰了半日,到的后來,謝紈紈累的都要笑不出來了。
只是拜堂之后,葉少鈞挑起喜帕,謝紈紈不由自主就抬頭看去,葉少鈞明顯一怔。
他肯定不知道自己娶對了人沒有。
這樣一想,謝紈紈竟然忍不住笑,嘴角露了無數的喜悅出來。
她確實是滿心的喜悅,自然而然流露出來。
到底是大喜的日子,葉少鈞的臉上也有喜色,而眼中也有笑意,此時見謝紈紈這樣一笑,他難得的讓那笑意從眼中蔓延到嘴角。
簡直熠熠生輝。
謝紈紈覺得自己心中重重一跳,簡直要給他迷死了一般,她一向認為,葉少鈞容貌長的并不是頂好,并不是她喜歡的高大英俊,濃眉大眼的樣子,而且他總是不動聲色,并沒有那種睥睨天下的張揚和氣勢,總之,不是她幻想過的那一類,所以她挑駙馬的時候,完全沒想到過葉少鈞這個可能。
當然其中一部分因素也是因為太熟悉,姐弟一起長大,實在難以往駙馬的方向思考。
只沒想到造化這樣弄人,這個完全不符合她想象的,從來沒有幻想過的人,到底是何時進了她的心,合了她的意,又是如何讓她夢縈魂牽,讓她心心念念的?
謝紈紈竟完全不知道,只是那一種暮然回首的感覺,鮮明的過分。
怎么回想都找不到開頭,謝紈紈只知道,在她明白發生了什么事的時候,就已經無法自拔了。
這感情濃烈的叫她心驚,也叫她喜悅,歡喜的坐立不安,對今后的期待,一度已經完全超越了所有的危機感。
已經能叫她無所畏懼了。
耳邊一陣喧鬧,幾乎所有在新房里的女眷,都在贊美新娘子的美貌,除此之外,大概也沒什么可說的了,這種時候,總不能說不好聽的吧。
謝紈紈心想,明天早上敬茶見人的時候,她們能認出她來嗎?
謝紈紈其實就是靠這點兒胡思亂想掩蓋她的緊張,她想,她這樣喜歡葉少鈞,也緊張的手腳僵硬,那些成親前總共就見過一面的夫妻,洞房花燭夜會不會緊張的話都不會說呢?
不過她真高看了自己,當葉少鈞重新回到洞房,與她喝交杯酒的時候,她還真的緊張的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只聽從安排動作,不過周圍還有那么多人參觀,她本來也應該低著頭做嬌羞狀。
喝完酒,又聽著唱了吉詞,眾人都退了出去,留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謝紈紈還是沒抬頭。
母親說的真是太對了,你總會遇到叫你害羞的那個人。
這會兒,大約就是謝紈紈一生中最害羞的時刻了,任是青梅竹馬,熟稔無比,任是平日里相處的再自然,謝紈紈這會兒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葉少鈞也沒動,在喝完酒之后,他就坐在她的身邊,直到現在都沒有動,謝紈紈等了半天,葉少鈞完全沒有動靜,她就奇怪起來。
怎么回事,難道還要自己招呼他不成?
謝紈紈忍不住抬起頭看他,葉少鈞的臉頰很紅,完全不是平日里那樣玉一般的顏色,哎喲糟糕,他喝酒了。
葉少鈞不能喝酒,謝紈紈深知道,酒桌上,葉少鈞號稱葉一杯,那就是一杯就倒的酒量,想起當年,大哥哥獲封太子的時候,葉少鈞才九歲,不過也進宮慶賀,好像是齊皇叔,悄悄的給了他一杯酒喝,他就喝醉了,站在椅子上,舀了一勺湯,潑在正好過來敬酒的大哥哥的身上。
當時全場都笑起來,父皇就提溜他出來,叫送到母親宮里去醒酒。
想到這里,謝紈紈忍不住笑起來,微微向葉少鈞偏頭,正要說話,葉少鈞好像被她的笑聲驚動了,他也轉頭過來,語氣聲音居然還很正常的說:“你別過來。”
“我喝醉了。”葉少鈞皺著眉說。
一邊這樣說著,他一邊伸出手臂摟住謝紈紈,很自然的,仿佛做過千萬次一樣,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停了停,又親了一下。
(脖子以下不能描寫的部分屏蔽一萬字。)
第二日一早,謝紈紈醒過來還發了好一會兒呆,昨日她嫁給葉少鈞了,是的,昨日!
她伸手摸了摸,又興高采烈的咬了一口,葉少鈞沒有動,他一直在看著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的目光好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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