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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才真的不是母親的風格。
謝紈紈臉上看不出走路撿到金元寶的歡喜來,反而是一頭霧水。
母親不是個愛炫耀,愛突出的人,當然也不會喜歡炫耀女兒,炫耀母女情深,照著謝紈紈對母親的了解,母親不應該會在添妝這種事上這樣高調,也毫無必要。
論撐腰,皇后娘娘懿旨申飭張太夫人已經是最大的撐腰了,比一萬銀子強的多,那一日之后,謝紈紈正式進入了豪門貴胄的交際圈子,獲得了一種微妙的承認。論資助,那就更沒有必要了,母親完全可以在別的任何時候,不顯眼的時候辦,而不是添妝的時候。
母親這是個什么意思呢?
這樣的數額,哪里是添妝,簡直是在給她辦嫁妝了。
謝紈紈是真不明白,不過這會兒也容不得她在那愣神,她還是歡歡喜喜的接過來,雙手捧著,道了謝,就進屋換了衣服,進宮去謝恩。
她到的時候,莊太妃正在逗著小十二玩兒,這個年齡的孩子簡直一天一個樣,見一次長大一次,小十二快要四歲了,已經會說很多話了,一扭頭看見謝紈紈靠在門邊,就蹦了起來:“姐姐!”
謝紈紈這才進去請安,小十二笑嘻嘻的跑過來,他胖的她都快抱不動了,只能牽著,對莊太妃笑道:“母親打發了秦滿送了添妝來,我特進宮來給母親磕頭。”
謝紈紈也并不說多或少,只是道謝,莊太妃也不提,只笑道:“你叫我一聲母親,我手里的東西自然有你的一份。”
謝紈紈這才坐下來,正琢磨著怎么開口問呢,莊太妃卻接著說:“從你姐姐出生起,我就開始給她預備嫁妝,沒想到,我卻沒能看到她出嫁,如今你快要出嫁了,我不能給你預備嫁妝,就只能添上這一份兒了。”
謝紈紈心中巨震,仿佛被重錘猛的敲打了一下似的,痛的都縮成了一團,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這還是母親第一次跟她談起江陽公主,不過一句話,卻是難以言喻的傷痛。
語氣那么淡然,可傷痛如此入骨。
此時莊太妃卻是眉目低垂,叫謝紈紈看不到她眼中變幻的神色。
只有小十二不明所以,歪著頭看看母親,又看看姐姐,然后果斷的爬到母親懷里去,兩只手摟著母親的脖子,整個小胖身子貼著她,嘻嘻的笑。
謝紈紈喉嚨梗的有點發痛,只伸手摸摸他的脊背,不知道該說什么,她覺得自己一張嘴,就會脫口而出自己是江陽公主,可是她現在還不敢。
謝紈紈確實覺得現在這個局面十分棘手,她很想叫母親知道自己在這里,可是又怕,自己若只是失蹤倒也罷了,可她明明是確鑿無疑的死了,如今只是借尸還魂。
沒有身體,如何取信于人?當然,她確實是與母親談過許多私房話,謝紈紈也認為有些言語應該只有自己與母親知道,可是她生于天家,見識過太多與尋常人家不同的事,深深明白,天家之事難以揣度,再私密的談話都有被人偷聽到的可能。
這一點連她都明白,莊太妃如何能不明白?
若是貿然說出來,萬一真成了借鬼神之名假冒公主獲罪,就實在太冤枉了。這是謝紈紈再三忖度過的事,這樣要緊的事,須得謹慎,所以她設想的只是以長期的相處,讓母親感覺到自己,在這當中,他們會說許多話,談到很多事,或許不是每件事都是只有江陽公主知道,可是說過的事情多了,預謀的可能就越來越小,母親主動開始疑慮的時候,或許才是她說出來的時機。
可是這個過程真是太難受了。
尤其是今日,母親提到早逝的自己,那樣淡然的語氣都叫謝紈紈難過,何況其他?想一想,她病倒的時候,連駙馬都還沒挑好呢。
謝紈紈猶豫再三,終于還是無話可說,她只是像小十二那樣,伸手去抱著母親的胳膊。
小十二笑瞇瞇的,看姐姐也撒嬌,他就轉過去也抱了姐姐一下,謝紈紈就順勢把他抱過來,笑道:“總跟我搶娘。”
小十二被逗的咯咯笑,莊太妃也看著他們笑,莊太妃提了江陽公主之后,謝紈紈也不能提添妝這件事了,只得說別的:“十二殿下生辰快到了呢。”
“嗯,是快了。”
謝紈紈板著手指數了數:“十月初二,還有二十二天。”
莊太妃道:“你的生辰也快到了吧?”
“還早呢,還有兩三個月呢。”謝紈紈低頭握著小十二的小胖手拍一拍:“十二殿下想要什么,告訴姐姐。”
江陽公主的生辰在臘月里,可是謝紈紈的生辰在五月,謝紈紈不大明白母親這句話什么意思,她或許是不知道謝紈紈的生辰,所以問一問。
但是……也有可能是有意的。
哪怕這個可能謝紈紈看不出什么端倪來,她也覺得心里砰砰的跳。
晚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雖然理智上認為母親只是因為不知道謝紈紈生辰到底是什么時候,所以才隨口問問她,但她卻總盼望著母親是因為開始有了疑惑,才這樣問的。
一想到有這樣的可能的進展,謝紈紈就興奮的睡不著,早上起來眼睛都是腫腫的,一圈兒青黑。
到梳妝的時候看到那個錦盒,才想起她還沒搞明白,母親為什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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