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50朵杏花(1/3)
憑鄭家的門第, 鄭三郎名門嫡子的出身。若他親自求到圣人跟前,圣人一個高興,或許就真能下旨將她婚配于鄭三郎。
但徐杏凡事都喜歡做最好的準備, 做最壞的打算。雖說有這樣的機會,但她不敢真就那么有信心。
不過,若是連鄭三郎求至圣人前,此事都不能成的話,那只能是她和鄭三郎之間沒有緣分。
凡事不強求, 既是無緣, 那屆時, 也該是她打消這個念頭的時候了。
天氣漸暖后,王家越發催得緊。幾次三番,王夫人主動登門, 想和徐家盡快定下兩個孩子的親事。
徐夫人是十分滿意王家和王九言的, 但一來女兒不愿意,二則國公也不松口。漸漸的, 徐夫人便也有妥協于父女二人的意思。
但于王家那里, 她卻是不好交代。
所以,等王夫人再登門造訪時,徐夫人只能托病不見。
但總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這日晚上徐國公回來, 徐夫人不免要問。
“幸娘的事, 你到底是什么打算?”因有前面兩次的教訓,徐夫人心里明白丈夫指定又是在謀劃什么了,故而這會兒談起此事來,她臉色十分不好。
明顯是還記著之前對他的怨的。
若不是幸娘也不滿意王家,她早就要親自拍板定下這門親事了。
徐國公雖精于算計, 幾個子女在他眼中,也皆是可以攀富權貴的工具。但徐夫人這個妻子在他心中,是有絕對的地位的。
而徐國公,靠著從龍之功發達后,后院里也就一直只有徐夫人一個。
沒有妾氏,也沒有暖床的侍婢。
是以,外面的那些貴夫人,雖皆大多瞧不上徐國公草莽出身,但對徐夫人還是多少有些艷羨。
見妻子這會兒語氣嚴肅,臉色也很差勁,徐國公倒是笑著迎了過來。
“你先別生氣,凡事好好說。”徐國公走過來,主動攬著徐夫人肩膀于一旁坐了下來。
坐下后,徐國公又道:“幸娘流落在外多年,如今好不易回家了,你難道不想多留她些時日?”見妻子面有松動,徐國公唇角幾不可察的彎了一下,繼續又道,“她才十六歲,又生得最是像你,貌美如花的……你還怕她說不著親事?”
“你就放心好了,再留她在家個一年半載的,也好多陪陪你。”
“你真是這樣想的?”徐夫人不信,她抬頭用疑惑的目光望著自己丈夫。
徐國公點頭:“真是這樣想的。不然你看我,我有插手她的親事嗎?”
徐夫人用極為嚴肅的目光認真打量丈夫,打量了好久,見未從他面上找出一絲破綻后,這才沒再揪著此事繼續和他鬧下去。
只是,她還是說:“你既這樣說,我便信你。不過幸娘的親事,只能我做主。”
徐國公只是端了一旁案幾上婢子奉上的茶來喝,沒接話。
徐夫人又想到另外一件事。
自出了除夕宮宴那事后,徐夫人就沒再見到過徐妙蓮。
大娘的話,她信,但也不全信。其實她實在也不敢信,二娘真會有害大娘的心。
只是,大娘畢竟為此受了大罪,而那些日子她又全身心都掛念在大娘身上,以至于一時忽略了二娘。如今事情已經過去許久,她再想去秦王府見一見二娘,心里總也有些怕。
怕二娘怪她。怪她這么久都不去看一眼。
越是怕,就越猶豫。越猶豫,就越怕。
時間一日日溜走,猶疑來猶疑去,一轉眼如今都快三個月過去了。
“你在驪山大營,該能常瞧見秦王。秦王可說……可提過二娘近況?”徐夫人有些近鄉情怯之意,又想問,又不太敢問。
徐國公呷了口茶,熱茶水汽繚繞,倒很好的遮蓋住了他此刻面上的神色。
“你倒是說話啊。”見丈夫沒立即答她話,而只是在慢條斯理品茶,徐夫人不由著急。
擱下茶盅,徐國公這才望向妻子笑說:“二娘在秦王府過的挺好,秦王是憐香惜玉的性子,二娘又聰慧謹慎,她不會出什么事。”
徐國公的寬慰并不能真正安撫到徐夫人,她還是很憂心。
“過幾日,我想去看看她。”徐夫人這樣說,就是想征求徐國公的意見了。
徐國公卻道:“她和大娘那事,宮里對她和大娘是各打五十大板的。大娘還好,有子傍身,雖無賞,卻也沒有罰。”
“但她不一樣。她由正五品的孺人貶為了從五品的貴人,算是代罪之身。你這個時候去,也不太好。”
見妻子眼神更是哀傷起來,徐國公又說:“但你也無需擔心。秦王妃非刻薄之人,自不會薄待于她。再說還有秦王在,她肯定沒事的。”
見提起秦王,徐夫人忙又問:“秦王如今待二娘到底如何?二娘做了什么,為何得寵了一陣子,又失寵了?”
這個失寵的原因,徐國公自然是不能告訴自己夫人的。告訴她,除了徒惹她煩惱外,又能有什么用?
所以,徐國公說:“哪里就有失寵一說?二娘那般善解人意,秦王喜歡她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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