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情人的悲劇(1/2)
?阿波羅打量著戰神的傷勢,很好,比他想象的還嚴重得多。他心里這樣想著,但臉上絲毫不露破綻,反而緊皺著眉頭,似乎對他兄弟的身體狀況十分擔心。
“這可不是你在這里療養就能痊愈的小傷,阿瑞斯。你最好讓索忒爾或者派翁給你看看。”阿波羅提醒道。看他一個貨真價實的神祗,一個既能傳遞消息又能捎他上圣山的手足兄弟,正活生生的站在阿瑞斯跟前。只要戰神沒傻到家,就不會沒有想法,不開口請求他。
阿波羅雖然不是先知,卻也算是司掌占卜的神靈。現在看來,他的預言術只能在人間忽悠忽悠凡人,還惠及不到眾神身上來。要不他怎么對戰神言行的預測錯的這么離譜呢。
阿瑞斯鄙夷的瞅了他一眼,說道:“我當然知道它自己好不了。我要是能動,早去找她們了,還用得著你說?”
當然,阿瑞斯傻是真的,但是傻人也有傻人自己的一套邏輯。他想要鄙視別人,才不管眼下是不是需要人家,先鄙視了再說。鄙視完了,該讓人幫忙就讓人幫忙,先前那段大家都不要放在心上。
于是他緊接著說:“我還正愁上不了圣山,你就來了。這樣剛好,你帶我上去。”說完他側臉思考了一會兒,補充道:“你是駕太陽馬車來的?這我還是頭一次坐。”
阿波羅臉上還維持著哀憫又憂郁的神情,他雙目清明而真誠,任誰來了也看不透他此時心中激起了怎樣的驚濤駭浪。
他可是絕沒想到阿瑞斯會這么厚臉皮的直接提出要求啊。更可恨的是他還不能拒絕,不然不符合他樂于助人的人物性格。沒占上阿瑞斯向他低頭的便宜事小,暴露他暗搓搓的真身就事大了。小不忍則亂大謀。但就這么順著阿瑞斯的心意走,阿波羅又心有不甘。
“我哪里有什么太陽馬車?那是赫利烏斯的寶車。我是駕馬來的。”阿波羅表示要是一起走,一匹馬馱著兩個大男人什么感覺阿瑞斯你自己體會下。他覺得這樣還不足以打動一根筋的阿瑞斯,便決定拖人下水,“你傷勢太重了,不宜騎馬。據我所知,世間最穩當的馬車當屬美神的座輦。以你們感情,倘若美神知曉你受傷的消息,一定要來接你的。我還是去通知她吧。”
美神阿芙洛狄忒的座輦正是她的正牌丈夫火匠神為她精心打造。匠神手藝高超,又不吝珍貴的礦材,送出的這份禮物當然是最好的。要說具體怎么個好法,親手造車的匠神還沒有阿瑞斯了解的清楚。他只負責裝備到位,至于阿芙洛狄忒怎么用,跟誰一起用他是完全管不著的。
阿波羅通過他的渠道知曉戰神被巨人兄弟擒住,在一頂銅缸中關押了13個月,幾天前才被放出。但他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否則他不會提議阿瑞斯通知美神來接。他以為阿瑞斯是好面子才龜縮在神廟里養傷,事實上根本不是這么簡單的事。
“不行!決不能讓她知道呀。阿波羅,你知道我是因為什么才受傷的?”
“我的確是不知道你的磨難來自哪里,如果你愿意的話就說給我聽吧。”阿波羅從沒想到自負驕傲的阿瑞斯會把他失敗的經歷向他述說,轉念又想,以他正常神的思維去推斷阿瑞斯的下一步是一件不道德的事。
阿瑞斯面露悲戚,黑色的卷發也蔫頭耷腦的服帖在額頭上:“是那對巨人兄弟抓住了我,揚言要為阿多尼斯報仇。他們囚禁我羞辱我還不夠,竟然還讓人折磨我!”說道這里,戰神憤憤不平,“他們憑什么要為阿多尼斯報仇?我怎么不知道他們還有什么關系。他們誰是誰的兒子?”
說道阿多尼斯,那是一個年輕英俊的凡人,也是一對父女*的產物。當然光是這一點,還不足以讓他名揚圣山。天下的趣事這么多,阿多尼斯的身世真算不得什么。但如果他僅憑他自己就引得圣山上兩位舉足輕重的女神爭風吃醋大打出手的話,那就是一件風云大事了。
對于阿瑞斯來說,不幸是這兩位被迷得神魂顛倒的女神里有一位就是他的心頭摯愛阿芙洛狄忒。阿瑞斯痛恨阿多尼斯的美貌,又責怪阿芙洛狄忒多情,但還是能接受他們之間存有愛欲的。奧林匹斯眾神各自司管的神職,可不僅僅是一項工作,只要上書向神王申請,就想換就能換。基本上是生而如此,是命運賦予神的天職,是他們性格里最重要的一部分。或者說是他們的天性。
若是想要了解一個神靈,只要獲知了他的神名就能窺得一二。比如酒神就是喜愛飲用美酒和善種葡萄;狩獵女神騎鹿打狼、更是用弓箭的一把好手;戰神崇尚武力善造殺戮,所向披靡;美與愛之神多情而妖嬈,迷惑情人沉迷愛欲;但也不能說知曉了神的神名,就完全摸透了神的為人。性格簡單的神或許是這樣,但不要忘了奧林匹斯山的很多神祗是一身司掌多職的,這樣一條條的特性疊加,就變得復雜起來。對于這樣的神,連他自己都不能說了解自己。
善戰的阿瑞斯理解阿芙洛狄忒,因為他自己一年大半的時間都是在外征戰的。空虛寂寞冷的美和愛之神圈養面首泄欲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但是面首是面首,是不能和情人等同的。當阿芙洛狄忒為了阿多尼斯的歸屬和另一位位高權重的女神對簿公堂,請求神王主持公道的時候,嗜殺的阿瑞斯坐不住了。要知道,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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