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3)
?第十四章
【薛冰的捍權(quán)主義,爆臉!】
夜里下了一場瓢潑大雨,雷聲滾滾,客棧后院的老槐樹枝葉獵獵,伴著吹動窗匛的大風(fēng)魔鬼一樣無涯亂叫著撕扯出一片枯枝鬼影,張牙舞爪的敲擊著薄弱的窗紙。
雨水在窗上涌動,臨摹出自然的藝術(shù),在斑駁的樹影下叫囂著尖銳的刺透和進入。
但屋里的兩人卻好像都沒有受到影響。
小龍女醉酒后睡得不省人事,安然于一夜沉眠。
她的一雙冰涼的小手硬生生的扯著花滿樓胸前的衣襟,怎么也不肯放手。就好像溺水的人緊緊握住的岸邊的最后一根稻草。
這世上再安靜的人,也會有遺忘被封存的記憶,而當(dāng)它不甘寂寞的開始將過往的記錄一幕幕重現(xiàn),她只需要一個足夠溫柔的懷抱。
能夠撐起整個藍天。
雨幕里不見月光,只有黑暗以獨有的溫度,溫柔的親吻著人的臉頰。
而花滿樓幾乎將全部的心神都放在這個雙手并用在胸口的人,只覺得對方清淺的呼吸帶著一絲異樣的灼熱熨燙著他的耳根,甚至就連往日里覺得震耳欲聾的雷雨也好像擋了一層玻璃,被圈在房屋外圍。
這是始于心底的隔絕。
用心去聽,可聽到萬物的造化之聲。但倘若心不在此,便是再大的聲音——就如同走廊里一幅多么名貴的畫,和那個一半隱在暗處、一半融洽著陽光的虔誠賞畫人相比,前者的優(yōu)雅和絢爛,在踴躍著火焰的目光下,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
花滿樓側(cè)臥在榻上,輕輕閉上眼睛。他伸手摸了摸小龍女微濕的長發(fā),細心的將內(nèi)力包裹在手心,一縷一縷蒸干。淡淡的水汽氤氳在空氣中,似乎連呼吸賴以生存的養(yǎng)氣都變得清爽干凈了許多。
花滿樓一向是細心的人,即使不曾照顧過人,但他是個懂得去吸取以往經(jīng)驗的人,姑娘家濕著頭發(fā),一定不好安睡。
他唇角揚起一抹柔和的笑意。
窗外瀑灑的世界,邁著暴虐的步伐,戛然而止。
……
清晨的時候,小雨淅淅瀝瀝的沖刷著昨夜雍積在路上的泥濘。
花滿樓一大早便已起身,客棧里的伙計見到他卻嚇了一跳,差點把肩膀上的抹布扔出去,忙道:“哎呀公子您怎么起的這么早?”說著又嘴里暗自嘀咕著、隱晦的看了眼樓上,但依花滿樓的聽力還是能聽得到他口中正說起什么“這么漂亮的姑娘,難道真有人能坐懷不亂不成”……云云。
花滿樓深吸了一口氣,怎么感覺整個世界都向著陸兄靠攏了呢?
此時正在薛家和女友接吻的陸小鳳突然抽開身子,冷不丁連打了個兩個噴嚏,薛冰見狀,氣沖沖的抹了把紅唇,一手捏上他的耳朵,掐著腰一臉兇悍道:“陸小鳳,你說你還記得來薛家做什么!剛才定又是你哪個紅顏知己在想你了!”說著便要委屈的哭了。
“哪有什么紅顏知己。”陸小鳳環(huán)著她的腰,笑呵呵的打諢道:“你難道還不知道?在我心里,誰才是最重要的……”說到后面一句話,他的聲音驟然壓低,略帶磁性的嗓音哄得薛冰終于破涕為笑。
“哼!這還差不多。”薛冰嗔他一句,這才扭捏著窩進他懷里。
陸小鳳仰仰頭,輕舒了一口氣,自己偷偷揉了揉捏的紅透了的耳朵,再次抱美人在懷里玩親親。
他本以為薛冰給百花樓傳信是惱了自己太久沒來,沒想到卻誤打誤撞的被認為是特意來看她的。陸小鳳若是此時再不明白自己被花滿樓坑了,他也就不叫陸小鳳了……不過好在他也算是得了便宜,不但沒被母老虎拳打腳踢,而且還直接被佳人投懷送抱,某人現(xiàn)在可謂是好不快哉!
陸小鳳心里給花滿樓點了三十二個贊!
高門大戶的神針薛家墻頭上突然現(xiàn)出一個不速之客,此人黑紗遮面,身形玲瓏,一雙亮若星眸的雙眼直直的盯著陸小鳳,這女人望著擁吻的兩人,神色幽怨:“陸公子……”
薛冰連忙從陸小鳳懷里退開,抬頭一瞧,卻見對方是個女子,又含情脈脈的看著陸小鳳,頓時冷下臉來:“哪里來的野女人?翻別人家的院子倒是翻得順手!”陸小鳳是個浪子,是個優(yōu)秀而懂情調(diào)的浪子,然而他同樣有個最大的毛病,就是一見美女就容易把持不住!
因此,薛冰對它他身邊出現(xiàn)的任何女人都抱有極大的敵意,更別說是擅闖明顯對陸小鳳有意且還擅闖薛家的女人。
一排飛鳳針乒乒乓乓被陸小鳳的靈犀一指接住。
地上落了一地的銀針。
“丹鳳公主,在下的朋友雖言語不當(dāng),公主卻也不該下此毒手。”陸小鳳臉色也不見溫和了,薛冰是他的人,上官丹鳳對她下手他自然不會給她什么好臉色。
上官丹鳳從墻頭一躍而下,未看薛冰一眼,雙腳邁著蓮步走近陸小鳳,咬了咬唇,委屈道:“陸公子分明答應(yīng)我父王幫助我們金鵬王朝處置三個叛臣,為何現(xiàn)在卻與其他女子親熱……若是公子尋到了三處寶藏,莫說只是一個女子,便是要丹鳳……以身相許,也未嘗不可。”
話音未落,薛冰便拎著手中的長劍一把斬了過來,怒目而視:“好不要臉的女人!陸公子陸公子叫著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