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白婉(1)(1/3)
當他們回到破廟的時候,幾個侍從驚呆了,怎么也想象不到,眼前的女子就是他們口中的妖怪,白婉卻也不掙扎,女又還是想不明白為什么那個降魔咒如此見效,或者是有什么旁的原因。
廟外十幾個女妖圍著探聽廟里的情況,只看到白婉身上縛著繩索。幾個侍從多少還是有些害怕的,站在兩旁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女妖。
扶蘇開問道:“白婉,你可否告訴我,此地為何地?你們到底是誰?為什么,你們要在此為害一方?”
女又站在白婉身邊,看她神色鎮定,默然道:“此地臨近象郡,此山隸屬黔南一脈,過往的人,都叫這片山林為‘花妖林’,因為只有在此,梧桐和桃花才會同時開放,我們姐妹共有二十人,都是這山中樹木日久成精的花妖,至于你們問我,為何要為害一方?我可以告訴你們,死在我根下的,都是該死之人。”此言一出,扶蘇帶來的幾個侍從無不驚駭。
一個婆子道:“我們與你何仇何怨?你們要處心積慮害死我們?”
白婉嘆道:“此地是來往商賈必經之地,卻也是一個禁地,在本地,有一句俗語你們想必是不知道的。”
“什么俗語?”婆子又問。
“就是,‘桃花落,人血干,梧桐開,冤魂散。’你們今日在桃樹下挖開的尸骨,一共是八具,都是男子,而且,都是負心薄幸的男子!”白婉說到最后神情惡毒,似乎想起了難過的過往。
“你繼續說下去!”女又道。
“今夜良辰,這位公子獨自外出,見到我曲寧妹子便上前搭話,行為不檢,淫態百出,若不是如此,想來,我也不會誤入了你們的圈套。這位姑娘想必是山門中人,知道我等的規矩,才以此來引我們入局。我們雖然是妖,食人精血生根發芽,卻也懂得分善惡,辨黑白。若是是普通過往路人,是從不會下手的。在座的各位,若是受得起我們姐妹的考驗,三日之后,自有山花開路,靈鳥送往,可是若是不能,就和那些根下白骨一樣,化為花肥,也省得世間在多些癡心女子妄送一生。”白婉道。
女又看著地上跪著的女子,只覺得有些說不出來的熟悉。此時那個咋呼的侍從摸著額頭的汗道:“怪不得昨夜我聽到屋外有女子叫我,還以為是生夢,若不是趕路累了,哎呀……祖宗保佑,祖宗保佑!”
扶蘇道:“白婉,你隨我們進來!”扶蘇牽著女又的手,白婉不解,亦秋帶著白婉進了內室。
扶蘇和女又坐在上座,扶蘇一直握著女又的手,扶蘇道:“亦秋,給她松綁!”亦秋心里不愿,可是又不能違背扶蘇的意思,撅著嘴替白婉松了綁。扶蘇又道:“亦秋你先出去吧!”亦秋心里憤憤不平,可還是退了出去。
白婉看扶蘇女又二人一直如影隨形,心中失落,道:“公子是性情中人,若是人人都能像公子一般,想著家中妻子的等候,又或者去哪兒都帶著妻子,怕也不會有我姐妹的可乘之機。”
白婉說的是扶蘇和女又二人,女又聽到一個外人如此形容自己,說她是扶蘇的妻,心里有些竊喜,臉上帶著笑意,扶蘇道:“想必,今早我們的談話你也聽到了,吾妻也是山門中人,且,鳳凰一族和你梧桐有莫大關聯,也正因如此,又兒才會對你手下留情,如若不然,也就像方才燒桃林那般,將你梧桐也燒了,如果你還惦念這些聯系,就請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扶蘇稱女又為妻,女又心中動容,看著扶蘇,扶蘇拍了拍她的手背,白婉想了想,道:“好吧,你們想知道什么?”
女又道:“方才在外,人多口雜,多有不便,我亦不能明表我的身份,不過我想白姑娘冰雪聰明,早該猜到,我想問你的,無非是朱雀宮的事,你說此地是乾南山,你認識我娘,卻又不是乾南山內的妖精,我實在不解,各種奧妙,白姑娘與我娘之間,與這乾南山,和那根下白骨之間,究竟,有多少,我們不知道的故事?白姑娘也是性情中人,會為了女子的癡念而動了殺機,想必,多半,也逃脫不了諸如此類的命運才是?”
白婉想了一想,道:“我今早聽到你說的那個故事,我就知道,你和金羽,多半是母女,因為只有她,才知道那個故事,我也只對她一個人提及過。”
“你說今早我說的故事?”女又想了一會兒,白婉繼續道:“那故事,根本不是你娘說的如此完滿,而是,一個根本見不得天日的過往。”
“洗耳恭聽!”女又道。
“我本是一棵梧桐,長在山腳,日精月華,幻化成精,得上天垂簾,生得這幅皮相,見得幾個人,只是仍舊脫離不了地下生根,逃脫不了本體三里遠,若是我想去別的地方,就要人連根將梧桐移走,可是又有誰會如此愚蠢,帶著棵樹上路。機緣巧合認識了一個姓王的相公,他并不知道我的身份,我只是告訴他,若是想要我根他走,就要將梧桐一起帶走。王生是象郡縣人,離此不過幾日路途,可是他因為卻因為我的幾句話,叫長工載著我,整整走了一個月,才到象郡的家里,他將我的本地栽種在了他的后院,我也很自然的拜堂成了親,我成了王生的夫人,家中少不了丫鬟婆子伺候著,可是我一入王府就覺出詭異,府里的人看我的眼神十分怪異,總是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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