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八回(2/3)
啊!”
“承讓承讓。”裴峨放了酒杯,向眾位恭賀他的兄弟抱拳。
高文繃臉又喝了一杯酒。
裴峨邊笑邊瞥高文,他的目光在高文身上落了很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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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卷霜同琵琶回到玉姿閣,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就聽見有人叩門。琵琶聞聲就要去開門,徐卷霜將她一攔:“先等等。”
徐卷霜將窗戶微微開了一道縫,瞥見站在門口敲門的不是高文,而是早上來喚她們去靈堂的那位小管家,便松下心來。她關了窗戶,對琵琶說:“你去開吧。”
琵琶開門,小管家氣喘吁吁:“姿夫人,老太君、老太君急命你速離家中,去城郊別院暫住!”
“老太君干嘛莫名其妙下這個命令?”琵琶果斷就頂了小管家一句。
小管家上氣不接下氣,張口半天不得繼續說話。
“做甚么,你交待清楚!”琵琶言語更加強勢。
徐卷霜拉了琵琶的袖子,她自己上前一步,繞到琵琶身前,問小管家:“就只有我?”徐卷霜見小管家似乎是匆匆跑過來的,仍在佝著腰,上氣不接下氣,便道:“小哥,你慢慢說,不急。”
小管家感激地望了徐卷霜一眼,少頃氣息平復了,方搖頭:“不只姿夫人你,夫人們都得去。”
徐卷霜忽就笑了一聲——她實在是沒忍住,敢情這是做妾的都被攆了啊!
攆了也好,助她清凈。
徐卷霜便對小管家道:“我隨你去。”
“多謝姿夫人,不為難小的。”小管家先彎腰道謝,然后恭恭敬敬將徐卷霜迎上停在裴家小側門外的轎子。轎內挺寬敞的,小管家就好心腸地對琵琶說:“姑娘也一起坐轎子吧,路途挺長,免得累了腿腳。”
“多謝小哥。”徐卷霜和琵琶都向小管家道謝。
錦轎就從側門起轎,顛顛走了些許路,就到了柳垂榮的宅院。這也是柳垂榮給裴峨出的主意,叫徐卷霜和琵琶都坐在轎子里,進小門不下轎,一路抬進去,她們便發現不了破綻。
轎子到后院的廊橋上放下來,立刻就有羽林郎起哄:“喲,這就是玉山的小佳人啊!”
蘇杭采買的這批美姬,幾番勾脖子摟腰,也同身畔的郎君熟絡,也笑:“定是嬌俏得不得了的美娘,讓裴爺對我們都看不上眼!”
裴峨邊喝酒邊笑,沖說這話的美姬飛一個眼:“那是。”
“哈,那一定得瞧瞧,瞧瞧!”羽林郎中幾個莽撞地就站起來,伴著酒氣,搖搖晃晃就要去掀錦轎的簾子:“來,玉山我們替你把把關!”
“去去去!”裴峨站起來趕過去,揮手將羽林郎們都趕走:“家花不是野花,當由得我自己來。”
大家聽了他這話,都哈哈笑起來。
高文不起哄,也不發言,他就坐在自己位置上,仍如一喝酒。
聞得裴峨言語,高文將手中酒杯輾轉了半圈。
至于徐卷霜,轎子剛剛停在廊橋上的時候,她聽著喧嘩,就察覺到了不對。徐卷霜伸手將轎簾掀了一條風,見著是一處私家后院,燈籠昏暗,紅男綠女,摟摟纏纏,聞著酒氣熏天。
更有一個人慢悠悠上橋來,朝她這邊由遠及近。晃動中,徐卷霜依稀辨得該身影是裴峨。
徐卷霜忙將轎簾放下,雙手將兩邊的簾沿全都死死抵住,緊封得不放過外頭靡亂的景象透進來。
琵琶眼睛沒得徐卷霜尖,徐卷霜又動作太快,琵琶根本沒來得及看清楚,就問徐卷霜:“小姐,外面怎么了?”
徐卷霜沉聲含憤:“不要出去!”
裴峨走到轎前,剛好聽到了徐卷霜說“不要出去”這四個字。
他想起徐卷霜沒到之前的一些事,略有些不快。
裴峨使出蠻力,不由分說要掀轎簾。徐卷霜當然在轎子里隔著簾布相抗,裴峨勁道一出,酒勁也逼上頭來,惱得就拽住轎簾左右兩邊,竟將簾布嘩啦撕開!
而他自己一個沒站穩,猛地跌入轎中徐卷霜懷中。
院子里的男男女女笑得更厲害了。
裴峨聞著笑聲,卻分外開心,他瞧著徐卷霜旁邊坐的是琵琶,竟伸手欲掐琵琶大驚失色的臉蛋。轎內容納著三人,瞬間變得狹小,琵琶沒地方躲,生生讓他得手掐了一下。
琵琶剎那嚇得快哭出來。
徐卷霜趕緊將盡量將琵琶往她身后扒。
夜黑,但是裴峨眼不瞎,他瞧得分明,頓時就吻了徐卷霜脖頸一口,柔情蜜意問她:“吃酸醋了?”他忽又莫名笑一聲:“還是要舍生救人啊?”
下一秒,裴峨不等徐卷霜準備,一臂攬她的后背,一臂勾她的雙膝,將徐卷霜強行打橫抱了出來!
眾人哄然大笑:“玉山真是最憐新人,這是舍不得她走路?還是昨夜被你磨得走不得路了啊!”
又有人打趣裴峨:“玉山,她一身重孝還沒換呢,你這就弄來了。你說你有多火燒心!”
“你們懂什么,要想俏,一身孝!”裴峨開懷笑道。
“是是是,你這新寵最俏、最俏!”
……
高文本在低頭自斟自飲,聽見大家關于徐卷霜的話三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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