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2/3)
想不出別的人來。”他站起身來,笑道,“這事,慢慢查,不急,這詹士謝圖一行人,損兵折將,當務之急要查的,是詹士謝圖的死活,還有那個肅文,兩位,別忘了,咱們皇上下棋,那可是變幻莫測,一個小卒子也能把老帥拱了。”
“都察院那邊?”張子波提醒道。
“蔣光鼐,書生一個,他的事我也聽說過,”廉敬輕蔑地笑了,“手無縛雞之力,只憑一腔血勇,我們怕什么”
“嗯,說的是,”奎昌也笑了,“蔣某人,其實就是小人之儒,惟務雕蟲,專工翰墨,青春作賦,皓首窮經筆下雖有千言,胸中實無一策,雖日賦萬言,亦何取哉”
“東翁說的是,”說話間,從門外走進一五十多歲中年人,“宋代趙普半部論語治天下,將軍是一部三國治漠北,看得透,看得遠,看得深!”
“老夫子回來了。”張子波笑道,接過丫鬟手里的茶壺,親自給這中年人倒起茶水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奎昌的師爺邵乃文,“師爺過獎了,”奎昌擺擺手,“這趟差使如何?”
“該見的人都見了,在鄂相那里卻吃了閉門羹,但禮親王那邊答應替我們說話。”邵乃文道。
“鄂想深謀遠慮,也罷,他老人家怎么想不得而知,但有一條,我們都是鄂派。”奎昌道,“他不會不管我們,更不會見死不救。”
“東翁,在科爾沁,我怎么聽說您殺了幾個逆匪?”邵乃文問道。
奎昌一笑,廉敬忙道,“不是逆匪,是粘竿處的人。”
邵乃文手腕一晃,一碗茶水全灑在袍子上,“這還不算呢,老夫子,昨晚我帶兵把皇上派來的人”張子波獰笑著,舉手作刀作了個砍的姿式。
邵乃文臉色頓時蒼白,“東翁,”他苦笑道,“這,這殺了粘竿處的人,實同謀反,可與拘禁明安圖等人不同,”他終究忍不住站了起來,“我這臨行前不是商議過么,不跟朝廷廷翻臉。”
奎昌看來還是很尊重這位師爺,起身踱到他身邊,“這事情有些變化,皇上,看來并不想放過我們,也并不相信禮親王,要不,也不用派他身邊的大侍衛再來烏里雅蘇臺。”
“大侍衛?”雖是坐在椅子上,邵乃文明顯是晃了晃,張子波趕緊扶住了他。
邵乃文一閉眼,長嘆口氣,良久不語。
“仲翁,仲翁?”奎昌還從沒見過他這樣,“老夫子,老夫子,”廉敬也道,“我們做得隱密,以追剿逆匪的名義”
邵乃文猛地睜開眼睛,“追剿逆匪,皇上信么?鄭親王信么?張中堂信么?就是大人您,信么?”他看看奎昌,“值此關頭,明安圖被看管,粘竿處拜唐被殺,皇上的大侍衛又遭圍剿,你說,你們說,皇上能善罷干休么?”
“仲翁莫急,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這事是奎昌同意了的,經邵乃文這么一講,他也有些犯嘀咕,但做都做了,世上卻無后悔藥可以買,“先前要不是我們在粘竿處也有人,我們都不知道那些粘竿處的人已混進城來,我們的事他們竟搜羅個差不多,我們也只有先下手為強了,永絕后患!”
“對,皇上這侍衛一行來勢更猛,也多虧那人通風報信,”他下意識往外看看,“我們再不能讓他們進城!”廉敬道。
“唉,粘竿處?粘竿處!”邵乃文年看看奎昌,“大人,這些人可是惹不得啊,可是您,竟”
“老夫子,惹都惹了,您放心,只要他們敢來,我們必定不會再放他們回去!”張子波笑道,“不過,據我看,他們也沒有傳說中那么厲害!”
“對,何況,他們當中也有我們的”廉敬笑著看看奎昌。
“算了,”邵乃文頹然道,“當務之急,有三點。”
“請說。”奎昌見邵乃文振作起來,高興地轉身在椅上坐下。
“一是要趕緊上一道折子,與這事撇清干系,至于,這黑鍋讓誰來背?”他看看奎昌,“在科爾沁,我聽說,熱河都統恒秀的小舅子查斯海”
“這我們已商議過,就是恒秀來背,我們是例行剿匪,是他與詹士謝圖跟那個小侍衛肅文有過節。”廉敬道。
“二是這一行余下的人要趕緊料理清楚,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不,是活要見尸,死也要見尸。”奎昌惡狠狠補充道,“咱位皇上,不動則已,一動就如雷霆千鈞,我們要永除后患。”
“三是俄人那面,要提早聯絡,這也是我們惟一的退路了。”邵乃文又是一聲長嘆,“這次去的是綠營的兵吧,如果我沒猜錯,穿的都是綠營的官服,直接就奔著從科爾沁來的人去了,對嗎?”
眾人互相看看,不知他要講什么。
“如果這戲再演得象一些,比如前面有人扮成土匪,跑到他們的營地,唉,事已至此,說什么也完了,綠營的兄弟,子波再去囑咐一番。”
看著張子波匆匆而去,邵乃文慢慢道,“借剿殺土匪之名,索要錢財,誤殺大侍衛詹士謝圖一行”
奎昌看看廉敬,又看看窗外急匆匆而去的張子波,都是明白邵乃文的意思,除恒秀外,必要時,張子波也是那個替罪羊!
“對了,東翁,”奎昌趕緊看向邵乃文,“那個叫肅文的小侍衛,一定要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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