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是面首?(1/2)
?“二哥,呵呵,整個北京城怕是沒有不知道這四大家族的了吧?”多隆阿眉毛眼睛笑得都擠到一塊了。
前世,讀《紅樓夢》時,肅文明顯感覺這不是什么好話,《紅樓夢》中也說過,“人怕出了名招致麻煩,就象豬長肥了就要被宰殺一樣。”這四句話明顯是有人故意要整治賈、王、薛、史四家,這是把他們四家放在火上烤啊!
現在,他照抄照辦直接用在了四大家族的原型上。
“繼續傳,茶館里的說書先生,街道的乞丐叫花,街上玩耍的童子,傳播得最快。”
“嗯,二哥,茶館里說書先生喝了咱那么多胖大海,那沒的說,從開春以來,街上的乞丐,有個小病小災,咱醫院都是免費救治,熱水熱湯不斷。”多隆阿拍著胸脯開始表功。
“你缺心眼啊,誰讓你打著醫院的旗號?”肅文這火“刺嘍”就上來了,他剛要抬腳,多隆阿卻“哧溜”滑到一邊,眨巴著眼睛,賊笑著看著他。
“聽明白沒有,這是給人上眼藥水的事,怎么還能往自己身上拉扯呢?”肅文看看遠處咸安宮的官學生,三百五十九人,隊伍齊整,軍容威武。
“我裝了一袋小錢,就走街串巷,遇到孩子我就教著唱,唱會了就給個小錢。”胡進寶道。
“誒!這才象個樣子嘛,”肅文贊道,“進寶做事肯動腦子,我都忍不住想給你點贊了。”
他壓低聲音,多隆阿與胡進寶馬上湊了過來,“這樣好,北京城傳遍了,明兒你們去驛館,寫在紙上包上石頭,丟進去,潞河驛那進京的官、出京的官兒最多,這一路走,過不了幾個月全國就知道嘍!”
“成,”多隆阿答應得痛快著呢,他看看肅文,“二哥,有個事得跟你說說。”
“什么事?”肅文沒好氣道。
“我在街在上轉悠,在茶館里,聽人說……”
“說什么?”肅文看看他,“別吞吞吐吐,怎么越活越不象個北京爺們?”
“有人說你不象個爺們!”多隆阿一憋嘴。
“我?”肅文笑了,他拍拍自己胸前的肌肉,示威似地蜷起胳膊。
“有人說,你是面首!”胡進寶憋不住了。
“面首!我?”肅文瞪大眼睛看著多隆阿,胡進寶以為他生氣得緊,忙勸道,“二哥,我們也是為你好,這種背后的小話,不是親近的人不會跟你說,多隆阿也是為你……”
“誰是面首?”
“你,說是七格格的……”
肅文一下笑了,笑得鼻涕橫流,彎腰打晃,前世自己打心眼里以為,面首,真是一份很有前途的職業,風刮不著,雨淋不著,日頭曬不著,可不曾想,前世沒有實現的理想,今世卻要實現了。
多隆阿與胡進寶卻是第一次見肅文這模樣,都圍了上來,面面相覷。
一眾咸安宮的官學生也朝這兒看著,前鋒營的左翼統領衣克唐阿,左翼前鋒參領僧機也都注意到了肅文,衣克唐阿說了幾句,僧機馬上吩咐下去。
“我真是想當,可是人家七格格也得看得上我!”肅文大聲道。
突然,一陣好笑過后,他意識到了里面的分量。
這,明顯是在抹黑宏琦,也是在打擊新學。
自己,可以說是新學的旗幟,宏琦,是治理內務府的旗幟,現在把二人綁在一塊,對手是早注意到了他們,這一箭雙雕的本事,厲害啊。
看來,不只自己會動用輿論,對手也會,這些東西千八百年來早已被老祖宗玩爛了。
哪次起義不是歌謠先出,什么“陳勝王,大楚興”,什么“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就連張良智勸楚霸王遷都,不也是利用黃口小兒唱什么“富貴不還鄉,如衣錦夜行”嗎?
但千百年來,最能抹煞人的卻是男女私通,茍且無恥,不只罵名傳遍當世,而且無一不是身敗名裂,功敗垂成。
但,新學已在全國鋪開,大局已定,各地雖有反彈,那是回光返照,而內務府治理,剛拉開序幕,絕不能出閃失。
“演練完畢。帶回咸安宮!”一軍校喊道。
他走到肅文跟前,一個千打下去,“肅大人,衣克唐阿統領有請。”
肅文不敢怠慢,待走進大廳,見大廳里已站滿了官佐,俱是衣甲鮮明,肅然而立。
中間的虎皮椅上,坐著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可就是衣克唐阿了,隱約可見臉上有道大疤,直沖脖子以下,說起話來一動一動的,甚是猙獰。
“標下參見統領。”肅文一個千打了下去。
那衣克唐阿卻沒有讓他起來,嘶啞著嗓子問道,“適才為何大聲發笑?”
“標下……”
“那兩個人是你帶來么?”
“是……,來撿箭的。”
“此乃軍營,不是你們的官學,也不要老想著自己那點戰功,在坐的哪個不是憑軍功升上來的?哪個身上沒有幾處刀傷、箭傷?想當老爺兵就直接跟端親王講好了,校射還帶人來侍候,想舒舒服服的就滾到女人堆里去吧!……”
“砰,”一聲槍響從遠處傳了過來,都是行伍出身,眾人也不在意。
肅文讓他這一訓,卻是無從辯駁,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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