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的條件卷 第16章(1/3)
?“情圣今天艷福不淺啊!”回到宿舍,島主和傻子都用一種很詭異的眼光看著我,我也回報以莫名其妙的神情對著島主,結果逼出了這么一句話。說此話時島主狡黠的笑著,似乎掌握了我的重大秘密。
“什么?為什么這樣說?”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沒為,”傻子說,“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什么啊?你們知道什么了?”
“閻亮說你跟某人過從甚密,還不老實交待?”
“閻亮?他知道什么?”
“別裝傻了,下午上課跟人家神神秘秘的,都作了什么?”
“別亂說了,只是借了一本書而已。”我把那本書舉了舉。
“好傳統的愛情故事,又是借書,拿書當媒介,情圣也不免落入俗套啊!”
“亂說什么啊,你們別瞎猜了,沒什么的。”
我的話自然沒人相信了,這就像一個犯罪嫌疑人,越是極力否認自己的犯罪事實,就越是露出破綻,這時候最好的辦法是保持沉默,可惜在中國犯人還是沒有沉默權的。
第二天清晨我醒得很早,有史以來第一次我起的比傻子早。說不清動力是什么,也解釋不了為什么以前沒有起早的動力,只是那天一下子就醒來了,感覺一個美好的日子迎來了,就不再想繼續睡覺。睡覺是死亡,不知道是哪位哲人說的,只是奇怪為什么以前沒有想起這句名言呢,以前荒廢了多少大好時光啊,可惜可惜。操場上霧靄沉沉,地上露珠點綴青草,墻邊綠柳逐風。場上依然人煙稀少,郁郁蔥蔥的蘆葦“淺草才能漫馬蹄”,幾只鳥兒在枝頭談情說愛,——好一片大好晨光。
第一件事應該是蓋章,現自己蓋的好少,擔心到學期結束蓋不夠,但是那老師還沒來,就在操場上隨便度步,我討厭跑步,不喜歡張著嘴呼吸這不新鮮的空氣,就沒有加入晨練者的行列。走過操場,是一片草地,幾個石登散布其間。據說芳草無情,但在我看來,早晨的露珠里,連小草兒都對我微笑。
中午沒課,我去了圖書館,看了幾本書。之所以想到去圖書館看書,是因為隱隱約約記得下午課有一個辯論,題目是關于愛情的方方面面,那老師講倫理學講到了愛情之中的倫理道德問題,讓大家準備一下,下節課要對此問題展開討論。
隨便拿了幾本書翻著,覺得這些專家寫出來的文章都很無恥。比如一篇文章說人類應該從愛情的羈絆中走出來,回歸自然。因為生物學研究證明,人類的愛情就是當一個人喜歡上另一個人時人的大腦會分泌一種物質來刺激人的神經,而這種感覺就是愛情。根據人的生物性,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癡情頂多只能保持兩年零八個月,此后肯定是厭倦,然后如果還想維系關系就只能靠別的因素,比如說親情。再比如一篇文章分析愛情道:人類的動物祖先原本不知道愛情是什么東西,愛情是唯人類才有的一種感情。古猿無論雌雄,都自由“>、隨意地尋找異**配,并無是否有愛情的束縛。狩獵時代,男人外出打獵,女人在家看孩子。這種分工對女人是極其危險的,她們需要生活資料,而且自己又缺少創造性,如果男人一旦不帶食物回來給她,正處于哺育期的女人便將面臨生存困難。將男人的心留在自己身上,是女人先要解決的問題。愛情便應運而生了,成了拴住男人最好的繩子。她們認為,如果男人對我生了愛情,自然會想著回家找我,這便也決定了愛情所謂的專一性,如果男人同時愛兩個女人,那打回來的兔子不是也要分兩份嗎?因此說,愛情從產生那天起,便只對女人有利,是女人攏住男人的一種手段。根據這篇文章的分析,可見現代社會沒有真正愛情的根本原因是女人的解放,愛情的工具價值既已消失,存在也就是多余的。多余的東西自然沒人會珍惜。
由此可見這些專家們的實質,就是解釋現實,用他們知之不多的一些原理力圖解釋現實,為存在尋找合理的依據,為此他們明了一些常人無法看懂得術語來招搖撞騙,最后得出結論到:人類打倒了任何對人性的束縛,絕對聽從自然的召喚,摒棄那些虛偽的“文明”,進入一種自由“>的精神空間與生存狀態,男人和女人均獲得徹底的解放。
看到這些我感到愛情這個詞對于人類來說將會變成一個歷史詞匯,就像馬克思主義所宣稱的國家、階級將在人類歷史中徹底消亡一樣,于是悲從心來,想提筆為愛情寫一篇祭文,不料凳子從身后被人碰了一下,思緒一下不翼而飛,忘了要說什么,遷怒于碰我凳子的人,現一雙熟悉的眼睛對我羞赧而笑,竟然是櫻,對方對我點頭淺笑,輕聲說了句“對不起”。
圖書館不是聊天的地方,我對她笑了笑,一時無話。
下午。我比她到得早,她先是去了教室前面,估計考慮到在老師面前不好,又折返回來,最后在我前面的座位上安定下來。今天她換成了一件紅色毛衣,藍色褲子,顯得很平常的樣子。
“今天是討論課,你準備了什么東西嗎?”她回頭問我。我沒料到她會跟我說話,我真白癡。
“噢,是的,你需要嗎?我找找看。”我語無倫次。說完拿起自己的筆記,那可是一個上午的勞動成果,眼看著要被一個美人沒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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