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急轉直下(1/3)
十五艘雙頭船從邊荒集開出順流南下。在離天明只有大半個時辰的暗黑里沒有燈火的戰船像黑夜出沒的猛獸。
呼雷方終于無恙歸來帶回姚興立即撤兵的喜訊。荒人并不虞姚興使詐因為姚興的一萬部隊正被以高彥為的探子嚴密監察著。
另一邊的彌勒教和鐵弗部匈奴組成的聯軍亦覺察到情況有變緩緩后撤三里士氣受挫下再難對邊荒集有直接的威脅力反要擔心在撤離邊荒前被荒人反擊和追殺。
團結一致的荒人曾令強如慕容垂或孫恩亦苦攻不下誰敢掉以輕心。
燕飛、劉裕、宋悲風、屠奉三、拓跋儀、江文清立在領頭戰船的指揮臺上觀察兩岸的情況。
拓跋儀贊道:大小姐屬下黑夜操舟之技確教人大開眼界。江文清謙虛道:拓跋老大夸獎哩!為避過敵人耳目不得不冒險幸好幫內兄弟對此段水道了如指掌否則必會出岔子。站在她旁邊的劉裕聽著她在耳邊呵氣如蘭的輕言細語心中涌起異樣的感覺。自然而然的江文清便站到他身旁顯然眾人在她心中自己與她有最密切的關系。
屠奉三道:竺法慶今次肯定要吃個大虧。大有可能直至此刻竺法慶仍不曉得建康軍已暴露行蹤更令他猜不到的是我們竟能掌握他的所在加上有大小姐大江幫的船技配合讓我們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前路伏擊他們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宋悲風道:我們是以逸待勞他們是師疲力竭勝敗之數不言可知。劉裕道:此仗我們有十成的勝算不過仍不可以疏忽大意。今次我們能調動的只有三千騎兵制勝之法全在以奇兵襲敵。不過竺法慶夫婦武功高強見形勢不對必會突圍逃走要斬殺他們夫婦仍非易事。屠奉三道:這方面我們以燕飛馬是瞻絕不容竺法慶和尼惠暉逃出邊荒去。燕飛道:追殺竺法慶一事上人多并沒有用到時我們見機行事如真的被他們突圍逃走便由我和屠兄、劉兄和宋叔四人負起追殺之責大小姐和小儀則留下來指揮作戰。拓跋儀點頭道:你們專心對付竺法慶其它交由大小姐和我負起全責。宋悲風道:感應到尼惠暉嗎?
這句話當然是對燕飛說的人人把目光投往燕飛。
燕飛雙目神光閃閃心神卻落在掛在胸口的心佩上這神奇的玉佩只微見陣陣溫熱似在呼喚本屬同體的天地佩。沉聲道:尼惠暉正往南移若我沒有猜錯他們已和建康軍正在返回建康途上不過由于距離太遠我沒法掌握他們正確的位置。江文清問道:燕兄可感應到他們在哪一個方向嗎?燕飛答道:這個勉強還可以辦到他們目下仍在我們西北方。屠奉三長笑道:如此我們該已趕在他們的前方。一切依劉帥定下的計劃進行當他們心急如喪家之犬疾逃一天后我們便于明晚施襲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
卓狂生悠然自得的立在觀遠臺上迎著夜風衣衫拂揚頗有乘風而去的痛快感覺。
小小一個邊荒集位于平野之地雖勉強有穎水之險卻沒有高墻環護偏又能令各方群雄拿她沒法想想足可令人自豪。
慕容戰、紅子春、姬別此時登樓而至來到他左右。
卓狂生愕然道:你們不是準備追擊建康軍嗎?為何還有閑空到這里來?三人均是神色凝重。
慕容戰沉聲道:情況有點不對勁。先是彌勒教和匈奴聯軍又開始向我們推進擺出要在天亮時進攻我們的姿態。接著紅子春道:更不對勁的是建康軍從隱身的密林走出來人數卻不止數干而是在萬人以上正在南門外三里處列陣教我們如何追擊他們?姬別道:我們定是中了建康軍惑敵之計以數干部隊先吸引了我們的注意力事實上把主力部隊暗藏在密林內。卓狂生皺眉道:可是姚興確已撤兵。
慕容戰嘆道:我有很不祥的感覺姚興表面答應呼雷方退走事實上卻在使詐他沿穎水北退可于上游任何一點渡河且他們一并把渡河的設施帶走方便得很。卓狂生道:要裝設渡河的橋沒有個把時辰難以成事。紅子春嘆道:所以我說他們準備天明后才來攻打我們。卓狂生終于色變道:我們究竟在甚么地方犯錯。呼雷方究竟是否仍在出賣我們?慕容戰搖頭道:照我看呼雷方并沒有問題問題在他被姚興出賣了。姬別指著北方劇震道:慘哩!你們看!
眾人心知不妙目光投往集北外去。
在暗黑里一盞紅燈升起接著是兩盞黃燈和兩盞綠燈。
四人駭然大驚。
依燈號紅燈代表有敵人接近每盞黃燈代表一萬敵人兩盞綠燈則指示敵人在兩里之外。
卓狂生臉上血色盡褪兩唇顫抖的道:肯定不是姚興的軍隊他們該尚未渡河人數也沒有那么多。紅子春呻吟道:中計哩!姚興的人馬正掉頭回來。在穎水對岸上游處升起紅燈紅燈旁尚有一盞黃燈和三盞綠燈顯示姚興的部隊正掉頭回來在三里之外。
以所知之數計算敵人總兵力在六萬之間將從四面八方攻打邊荒集。而最要命的是他們最精銳的一支部隊已隨燕飛等南下進行追截竺法慶的行動。
慕容戰痛苦的道:我們中計了還不知漏子出在甚么地方。這支突然沿穎水西岸而來的敵人肯定是慕容垂的人。我們現在要選擇的究竟是力戰而亡還是立即逃亡。卓狂生道:還來得及嗎?
姬別頹然道:逃得一個算一個總好過被人屠殺。慕容戰道:時間無多唯一方法是趁姚興未至立即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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