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落花飄零 6(1/2)
剩下一個漢子斜躺在柴堆上,看樣子確實很累,就閉上眼小憩。
羽衣趕忙調理內息,其實她只是受了外傷,這會兒一股真氣沿著丹田緩緩上升,注入四肢百骸,頓時渾身懶洋洋地說不出的舒服。一會兒功夫她便已經搬運了一個小周天,渾身氣息充足,脊背、手掌上的傷痕也不十分疼痛了,只覺得體內充滿了力量。
那個漢子竟然睡著了,發出很響的鼾聲來。
羽衣一看,此時不跑,更待何時。便將一股真氣緩緩運到雙手之上,漸漸加大力道,麻繩一點一點裂開了縫隙。眼看捆住雙手的麻繩就要斷裂開來,柴門一響,那個找酒的漢子回來了,懷里果然抱著一個小壇子,羽衣趕忙閉上眼裝死。
他疑惑地掃一眼羽衣,就抬起交咣咣踢著同伴,的罵道:“就這一會兒功夫,便睡得死豬一樣,害得我不斷跑路。”睡覺的漢子揉揉眼,叫苦連天:“這兩天跟著張樓主沒日沒夜的,真是累垮了。你出去沒人看到吧。”
那個漢子搗他一拳,兩個人咕咕笑著,蹲在地上喝起酒來。
羽衣又將真氣灌輸到雙腳上,捆腳的繩子一點一點綻裂。
“我看我們還是悠著點兒審這個小子吧,三下五除二地就完成任務,天黑后去青石塢的差事又得我們跟上了。我真的快要累死了。”一個漢子抿一口酒說。
另一個搖搖頭,不置可否,過一會兒。輕輕笑起來:“你說,那個丐幫田副幫主中了我們張樓主的劇毒,這會兒正痛不欲生吧?”
“那是,你可別小看張樓主這毒,是從蜀中唐門得來的。唐門歷來是下毒高手,據說這一回的毒啊,更是劇烈,沒有唐門的獨門解藥,大羅神仙也難以活命呢。”
兩個人搖搖頭,爭搶著喝酒。
一壇子酒很快就被喝完了。
兩個人還在爭搶壇子里余留的最后一點殘酒。
爭搶中壇子落在地上,嘩啦,破了。
一個漢子嘩一聲,從腰后撤出一把短刀,站起來搖搖晃晃走向吊在半空里的羽衣。呲牙冷笑道:“臭小子,不識好歹,遇上你大爺,便自認倒霉吧。”
說著舉起刀子,對著羽衣鼻尖搖晃:“說。從哪兒來。叫什么名字,和江蘭天什么關系?”
羽衣慢慢睜開眼,目光炯炯地望著他們。
漢子吃了一驚,這個人剛才還奄奄一息,這會兒目光里流露的神色精銳無比,分明是身上藏著高深的武功。
不容他想明白怎么回事兒,羽衣已經鼓起一口氣,全身血脈噴張,嘴里“啊”了一聲,頓時一陣“嘭嘭嘭”脆響。所有的繩索全部齊刷刷斷裂,羽衣身子掉下地來,忽地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那漢子眼前一花,一個堅硬的拳頭已經掏進眼窩里來了。只打得他滿臉開花,血水順著鼻梁桿子往下淌。他疼得“嗷”了一聲,跳著腳在地上蹦跶。另一個漢子吃了一驚,掄雙掌直劈羽衣面孔,羽衣右手往右格架,左手緊跟著一個黑虎掏心,直往這家伙心口搗去。
這一拳搗得結實,只疼得這漢子捂住心口蹲在地上半天沒了聲息。
羽衣后背上還扎著一把飛刀,她忍痛咬牙一把拔了下來,然后一把揪住一個漢子的耳朵,將飛刀在他眼前揮舞:“說,望江樓的樓主是誰?”
漢子眨巴眨巴眼:“張柏里,張樓主。”
“什么時候當上樓主的?”
“半個月前。”
“江少云出事后,不是由他的義子江蘭天接任樓主嗎?怎么又換做了這個姓張的?”
“這個……”
“說!”羽衣狠狠擰一下他肥厚的耳朵,疼得他直咧嘴。
另一個漢子這時候已經爬起來,撿起一根粗大的木柴,對著羽衣的腦袋狠狠劈下來。羽衣感覺到一股風貼著后腦勺子沖過來,便頭也不回,一只腳飛起來向后踢去,一個倒踢紫金冠,竟然踢中了那漢子的襠部,疼得他喊了一聲娘,捂住小腹坐在地上,半天沒了聲息。
“說不說?想跟我玩花樣嗎,這可是你們望江樓千雄廳里的暗器,你想試試它究竟有多鋒利嗎?”羽衣說著,刀刃一寸寸挨近,寒光映在這漢子慘淡失色的臉上。他一張臉憋成了豬肝,慌慌張張道:“說,說,我說還不行嗎?”
原來當日羽衣跟著月妃等魔教中人遠赴西域,望江樓由江蘭天接任樓主。江蘭天當上樓主后謙虛勤懇,將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條,并不輸于當日的江少云。
這時候何胡子等人提議江蘭天將樓內幾名曾經跟著江少云的死黨秘密鏟除,以免留下后患。因為那幾個人雖然當時因為形勢所迫,不得不低頭向年輕的江蘭天臣服,但是他們一向目中無人跋扈慣了,眼里根本看不起江少云收養來的這個兒子,由他接任新樓主,他們自然不服。
誰知這江蘭天優柔寡斷,心腸軟弱,竟然不聽何胡子等人勸解,已然像過去一樣重用那幾個心懷不軌之徒。還反過來開導何胡子等人說人心都是向善的,不能用小人之心猜度君子之腹,既然都是樓中兄弟,又是跟著老樓主一起出生入死地為望江樓立下過汗馬功勞的叔伯之輩,叫他怎么忍心疼下殺手,全部鏟除。
這就為后來的變故埋下了隱患。
江蘭天忙于整頓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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