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落花飄零 5(1/2)
視線黑暗的剎那間羽衣心內(nèi)懊悔無比,誰都知道這千雄廳是望江樓防御重地,廳內(nèi)機關(guān)重重,望江樓之所以上百年來立于中原江湖而不到,很大程度上就是依靠了千雄廳。當日魔教月狐獨身闖進望江樓大破機關(guān)的情形羽衣就在廳外混在下人當中觀看,那過程真是充滿了驚險……
羽衣心頭直呼自己愚蠢,犯了常識性的錯誤,還沒見到江蘭天,怎么就敢糊里糊涂地進入千雄廳呢?自己有什么不測倒在其次,身邊還帶著阿只呢……
不容羽衣懊悔,耳內(nèi)聽得幾股暗風頓生,從四面發(fā)射而出,向著中間部位齊齊射來。
羽衣知道暗器到了,幸好她在魔教光明頂玄秘洞待過,眼睛很快便適應了黑暗,她微微瞇縫上眼,聽風辨器,查準暗器射來的方向,一把壓倒阿只,自己身子在地上滴溜溜旋轉(zhuǎn),躲過一枚暗器,又一枚,第三枚……暗器沒有射到目標,只能繼續(xù)飛射,撞到墻壁這才擊落,一時間室內(nèi)發(fā)出叮叮當當鐵器撞擊的鳴響聲,不絕于耳。羽衣左手抓著阿只衣衫,時而將他提起躍在空中,時而趴落在地,用身子護著他,這千雄廳內(nèi)暗器布置復雜,飛射方向詭異,令人防不勝防。
只一會兒功夫,羽衣便折騰得氣喘吁吁,難以支持。
她趕忙使出“竹林清風賦”,登高竄低,身子像貍貓一樣穿梭在飛蝗石子一般的暗器叢中。
阿只卻不知道此刻身處如何危機的環(huán)境,慌亂中竟然騰出手一把抓住羽衣左手,大叫起來:“你干嘛抓我后脖子。難受死我了,你放開我,放開我……”
羽衣哪里顧得上理他,只是緊緊抓著,全力對付四下里亂飛的暗器。
忽然阿只伸嘴一口咬住了羽衣的手。疼得羽衣一哆嗦,不由得手一松,阿只已經(jīng)掙脫開去,掉在了地上。
一只飛鏢從斜刺里竄過來,扎在他大腿上,疼得他哇哇大哭起來。
羽衣又氣又急,一邊阻擋暗器的攻擊,一邊附身保護阿只。
但是環(huán)境實在險惡,又在黑暗當中,冷不丁羽衣脊背上扎了幾支飛刃。疼得她直咧嘴,趕緊運內(nèi)功,試圖將飛刃逼出去,有幾個被逼得飛濺出去,還剩下一把扎得很深。一時間陷在肉里怎么也逼不出去。
阿只還在地上一個勁兒呼痛。邊哭叫邊亂打滾。
羽衣干脆不理他,施展開手腳,真氣灌輸全身,衣衫飄飄鼓蕩起來,像全身罩了件粗厚堅硬的外罩,揮舞著雙掌,隨著呼呼風聲,暗器叮叮當當不斷落地,像開了間打鐵鋪子一般熱鬧。
然而這望江樓的千雄廳百年來屹立于江湖不倒,自然有著它過人之處。里面機關(guān)是望江樓前輩創(chuàng)業(yè)之際,傾盡畢生心血所設立,哪里是羽衣一介江湖小輩所能破解的。
羽衣苦苦撐著,不叫自己倒下,幸好這暗器之上并沒喂毒,不然只怕鐵打的身子也早就躺在地下了。
羽衣又連著中了幾枚暗器,身上已經(jīng)麻木,感覺不到疼痛,只是覺得有血在流,沾濕了衣裳,黏糊糊的,神志越來越模糊,感覺這身子不是自己的,再也無力支撐了。
但是她知道不能就這樣束手就擒,白白把一條性命葬送在這里,真是太冤枉了,況且還有個阿只呢。
她咬牙硬撐著,然而身子搖搖欲墜,神志幾近模糊。
“想不到我會死在這里……”她迷迷糊糊想,雙掌使盡最后一絲氣力,推了出去,只覺得無數(shù)暗器撞在掌心里,噼噼啪啪落了一地,有幾個暗器扎進了掌心,疼痛頓時襲遍全身,眼前一黑,一頭栽倒過去。
就在羽衣栽倒的一剎那,千雄廳內(nèi)燈火齊明,但見數(shù)不清的火把、蠟燭明晃晃燃燒起來,只把廳內(nèi)照耀得亮如白晝。
隨著一陣咚咚咚的腳步聲,數(shù)十位打手跑進廳內(nèi),排成兩排,火光下一個男子緩步走了進來。
羽衣掙扎著抬起頭,注目去看,這男子十分面熟,但見一副赤紅面膛,神色冷峻,不怒自威。
這個人我在哪里見過呢?羽衣挖空心思,就是一時記不起來。
“呵呵,哪里來的小子,膽敢擅闖我千雄廳,真是好膽量,怎么也不去江湖上打聽打聽,我望江樓雖小,但也在武林之中占著一席之地,豈能容你隨便就來找茬。”紅臉漢子呵呵笑完,忽然一怕桌子罵了起來。
羽衣一怔,頓時心頭一亮,這不是望江樓江少云手下那個紅臉漢子嗎,當日他還對著自己摔過一支飛鏢呢,要不是義兄江蘭天接住,自己肯定就會受傷。
這人是江少云的死黨,江少云干的那些壞事,他十有**都參與其中,出謀劃策,獻計獻力。
羽衣再看看圍繞著紅臉漢子的一些手下,都是陌生面孔,沒有認識的,自然沒有江蘭天,頓時心頭一陣冰涼,知道大事不好了,當日望江樓發(fā)生巨變后,當即由江蘭天繼承了樓主之位,現(xiàn)在不見樓主,看樣子已經(jīng)由這個紅臉漢子掌了大權(quán),那么江蘭天哪里去了?處境一定不妙。
這時一個漢子請示:“這倆不知死活的小子如何處置,請張樓主示下!”
羽衣心頭一驚,他們稱這個張姓之人為樓主,那么他便是樓主無疑,看來江蘭天果真遇上了麻煩。
“那個小孩沒有武功,亂棒打一頓,趕出門去吧。這個大的身懷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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