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洛陽落日 6(1/2)
李松寒在全副心神對付月妃。
這月妃位列魔教五明子之一,自然不是浪得虛名,武功果然有著過人之處。
李松寒這是和她第一次交手,剛開始時他稍微有點沒把她放在眼里的想法,覺得一個女流之輩,厲害不到哪兒去。可是一旦真刀真槍地打起來,才發(fā)現(xiàn)真是不好對付。她的武功很雜,江湖上各大門派的功夫她竟然都會一些,將各個門派的絕學(xué)揉雜在一起,取其中精要所在,所以施展出來極難對付。
他們已經(jīng)打了近兩個時辰,還是分不出勝負。
華山四大劍客中的李松寒,什么時候能和人打斗這么久?
今天真是例外了。
忽然羽衣抽抽搭搭哭起來,喊道:“李大哥白蘭姐姐不行了,你快來呀她好像死了!”
本來羽衣在極力硬撐著,她自然知道現(xiàn)在是萬分緊要的關(guān)頭,不能打擾李松寒,以免分他心神。
可是白蘭暈過去便再也不見醒來,她不敢繼續(xù)往她身體里輸送內(nèi)力,就往她嘴里灌了點水,水灌進去,又沿著雙唇流出來,她的嘴唇竟然都變成了紫黑色。
羽衣看看再不想法相救她可真就要死了,這才冒險喊了一聲。
李松寒一愣,并不停滯,手中短劍呼呼呼叫囂,連著使出幾個殺招,逼退了月妃,這才一個箭步竄過來,匆匆掃一眼白蘭。
月妃不是傻子,這時候自然不肯容他喘一口氣,憐月劍嚯嚯嚯揮舞著直撲上來。
李松寒無法。只能回身和她狠斗幾招。抽空子再來看白蘭。然而月妃像索命鬼一樣已經(jīng)緊緊糾纏上來,李松寒無法,只能又回轉(zhuǎn)身去迎戰(zhàn)。
羽衣心頭異常焦灼,可是李松寒這么被苦苦纏住,再拖下去,只能對白蘭大為不利,她急中生智,將白蘭身子緩緩放在地上。喊道:“你快來看我白蘭姐姐,這只臭狐貍交給我好啦!”
說完迎著一名魔教弟子突然出拳,砰一聲,竟然是個通天炮,在那魔教弟子臉上落個正著。這名漢子在一心觀看月妃纏斗李松寒,哪里能料到本來坐在地上的羽衣忽然會偷襲。頓時鼻子破了,一股酸辣疼痛直襲心頭,疼得他嗷了一聲,雙手捂住鼻梁直跳腳。
羽衣早就伸出手去一把扯下他斜背在肩的一柄大刀。
這柄刀和追風(fēng)刀比起來自然不可同日而語,握在手里輕飄飄的。但是此刻情勢危急,只能用它來湊和一下了。
李松寒本來要說羽衣根本不是月份的對手。但不容他阻攔,羽衣已經(jīng)沖到前面去了。
李松寒低聲吩咐一句:“小心,不行就往后撤。”說完趕緊附身去看白蘭。
一看之下,他立時臉色巨變,一雙手劇烈顫抖起來。
白蘭的毒勢遠比他料想的嚴(yán)重,人已經(jīng)昏迷不醒了。
他慌忙抓起她左手,被抓破的手背血雖然止住了,但是手背上沒了肉皮,顯得十分殘忍。
他慌忙從衣兜里摸出一瓶消腫平炎的藥沫,撒一層上去。然后又摸出一丸黑色蜜丸,捏扁了喂進白蘭嘴里。白蘭牙關(guān)發(fā)硬,自然不能吞咽,他慌忙拿起水囊準(zhǔn)備給她灌一點水,誰知那個黃瘦漢子先前得了便宜,這會兒正洋洋得意呢,一看他要給白蘭喝水,呼一聲伸出銀鉤,向著李松寒面皮就抓。
李松寒身子一側(cè),人是躲開了,盛水的皮囊卻沒能幸免,被銀鉤掛破個大口子,里面的水呼啦啦就往外涌。
李松寒一看皮囊再也無法存水,慌忙伸雙手捧住一捧水,就往白蘭嘴角送,那黃瘦漢子逼上前兩步,一把鉤子不斷亂舞,加上白蘭死人一樣緊緊閉著嘴唇,眼看一捧水從李松寒掌心里滲漏得一滴不剩,卻沒有為白蘭灌進去多少。
李松寒低頭找皮囊,它早已經(jīng)像張被風(fēng)吹干的獸皮,干巴巴扔在地上,李松寒不死心,抓起來控水,卻哪里還會殘留一滴水呢?
李松寒一下子跪在白蘭面前,從嗓子深處嗚咽了一聲。
黃瘦漢子中了魔一般還在揮舞著武器不斷進攻。
剎那間,一層寒霜罩上了李松寒的眉宇,只是他戴著人皮面具,五官被遮蔽著,外人看不出他的喜怒。
“大伙一起上吧,他要護著那個快死的娘們,根本騰不出手來對方我們,這可是天賜良機啊————”黃瘦漢子扯著公鴨嗓子吆喝一聲,重新逼上前,一把銀鉤閃著亮燦燦的光,恨不能一下就揭掉李松寒的后腦勺。
李松寒卻像完全傻了一樣,望著白蘭,不知道該怎么辦,竟然絲毫不去理后面的偷襲。
黃瘦漢子嘴角浮上一絲殘忍的冷笑。
然而,他高興得太早了,眼看他銀鉤抓住了李松寒的腦皮,不等他往回拉扯,忽然眼前一花,手臂一軟,銀鉤已經(jīng)脫手而出,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沖著他的腦門抓了一下。
只這一下,這黃瘦漢子的前額已經(jīng)被揭下來了,露出一大片粉嫩的頭蓋骨。
觀看的眾魔教弟子一個個驚得差點癱瘓在地,但見那一層頭蓋骨剛剛還粉嫩嫩的,一會兒便滲出一層血珠子來,一粒粒脆生生滾落而下,一時間鮮血珠子紛紛滾落。
那黃瘦漢子愣了一會兒,才感覺到疼痛,忽然啊了一聲,雙手抱住頭狂跳狂跑起來,呼痛聲尖利極了,說不出的殘酷。
李松寒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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