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豆蔻年華 5(1/2)
從此以后我便留在了雞鳴山。
黑牡丹的姑姑從小跟著一位江湖異人學習藥理知識,善于診治疑難雜癥,同時練就了一身高超的武藝。
只是這個女人實在脾氣古怪得很,暴躁,易怒,動不動大聲斥罵人,很叫人害怕。
早在見到她之前,黑牡丹就悄悄告訴過我,說她的姑姑是刀子嘴豆腐心,所以要我提前有個思想準備。
等見了面,卻是個半老徐娘,風韻猶存,看得出她年輕的時候一定比黑牡丹還要美麗上好幾分。
姑姑從山上采草藥回來,進門看到我呆呆看著她,俊美的臉上立時布上了一層寒霜,冷笑一聲罵道:‘賊小子沒有死掉活過來啦?你知道嗎你可是白白撿回了一條性命!別這么看人,尤其是女人,你懂不懂人情世故?難道爹娘沒教導你這些個道理?’
我心里暗暗叫苦不迭,在心里無限委屈地說:‘我爹娘在我三歲的時候便已經被中原群雄逼死在西域雪山,我從小伴著師父一人長大,師父又是個出家人,哪里有人告訴我這些呢?’
也就是那時候我才知道女人是不喜歡被人直通通瞪著看的。
姑姑見我遲疑著不知道怎么回答,忽然笑著罵道:‘原來是個傻小子啊,什么都不知道啊?呵呵,不過眉眼倒是生得挺逗人的,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
說著走過來坐到我床邊,伸手來扣我手腕的脈管。
我嚇一跳,慌忙往后退,師父早就告訴過我,習武之人最忌憚的便是全身脈搏被人制住,這樣一來整個人都會被人家擒住,那時候便只剩下任人擺布的份兒
我動作極快,想不到這位姑姑更快,動作一閃,我的右手已被她抓在手里,她格格笑著罵我:‘賊小子還不放心我嗎,我若有害你之心,便不會將你從賞花大會上的人群里救出來了。好好地配合配合,讓我給你抓抓脈,看你內傷究竟如何。’
她這么一說,我便知道早在我昏過去之后,她已經替我診斷過了,我的命也是她和黑牡丹救下來的。
我不由得對她很是感激,便對著她笑了笑,誰知這一笑竟惹惱了她,她一把甩開我的手,罵罵咧咧走了。說我賊眉鼠眼,總是望著女人傻笑,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
聽到這里,羽衣實在忍不住了,抱著肚子大笑,邊笑邊叫:“師爺爺,她真的這么罵你嗎?這可太有意思了,哈哈,師爺爺您的嘴巴是不是那個時候被氣歪了的,所以便落下了歪嘴蛤蟆的外號?”
林一嘆伸手在羽衣頭上拍了拍,說:“她這可是大大的冤枉我了呀,我哪里賊眉鼠眼了,我也沒有望著女人傻笑啊,只不過我覺得她長得好看,便多看了幾眼嘛,難道這也有錯?”
羽衣一聽林一嘆好像至今還在覺得委屈呢,不禁莞爾一笑,順著他說:“是啊,師爺爺最是正正經經的大男子漢了,不然到后來也做不了一代堂堂教主。只是您后來怎么樣了快點全都講給我聽聽吧。急死我了。”
說著不等林一嘆提醒,又給他輸一些真氣過去。
林一嘆重新說道:“姑姑怪異,但是醫術著實高強,她說我練一門武功時不小心走火入魔了,如今內息錯亂,一股真氣到處亂竄,即便有外人用深厚內力替我輸入真氣,也只能助我暫時壓住這股真氣不叫亂闖亂竄,要想真正調順它們并增進武藝,還需要親自練習一門特別的內家功夫,才可能救下我的一條性命,如果任其這樣發展下去,最后我不是七經八脈一齊斷裂慘死就是變成一個全身癱瘓的廢人。她還告誡我暫時再也不敢調理內息修煉真氣,不然對自身每沒一絲一毫助益,相反只能加速內息混亂。
我一聽這話一顆心突突亂跳,要知道我為了抵御體內傷勢,每日里都暗自調運真氣,修煉內功,盼著這樣便能減輕一二分苦痛,也希望傷勢能有所好轉,卻不知道原來是有這么多危害存在其中。
姑姑自從給我珍視脈相之后,我便好幾天再沒見到她面,只有黑牡丹一個人每日里伺候我的衣食起居。
我們已經相熟得很了,我問過黑牡丹,才知道姑姑給我抓脈之后便悶悶不樂,現在正把自己關在后面一件小屋里翻閱醫書。
我溜下床和黑牡丹去后面小屋的窗口行偷偷看,只見屋子里滿地都是書,姑姑在地上走來走去,邊走邊嘴里念叨著什么。
一看她的樣子我就知道我的傷勢真把她難住了,我看她那么投入不由得心里對她很是感激,除了師父,這世上還沒有人對我這么好過呢。
后來姑姑告訴我,當今世上唯一能救我的那本秘籍叫做《易筋經》,是少林迷藏經書,少林將它視如珍寶,像我這樣的人不可能有機會練習到這門功夫;剩下另外一個辦法是她給我想出來的,便是每日里服用草藥,她開了藥方,我和黑牡丹到山上去挖回草藥來,熬了給我喝。
我在雞鳴山待了整整四年。
這四年里堅持吃草藥,沒想到真把我混亂的內息給調理好了。
傷勢一好,我便不想繼續留在雞鳴山了,我想去少林寺找師父,因為自從我離開后,便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現在怎么樣了,因為我的事情他肯定要受到寺中責罰,不知道這責罰重不重,他會不會被逐出師門?
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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