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冷月長空 1(1/2)
盡管張一年說他知道林月妃并不會就這樣殺了自己,但羽衣聽了還是很緊張,深深地擔心著,抓住張一年的手再也不肯松開。
玉面?zhèn)b看見了,無言地笑了笑,搖搖頭。
張一年有點不好意思了,但是舍不得將手抽回去,就那么任由羽衣抓著,他身上卻熱汗直冒,趕忙擦一把,接著說:“林月妃將劍逼在我脖子上,見我一副不怕死的樣子,便撤了劍,扔過來一瓶止血散,我趕緊自己敷上。
林月妃想了想,吩咐我:‘我最近照顧區(qū)教主實在脫不開身,這樣吧,我派你前去提審那個梅羽衣,不管用什么辦法,都要把追風刀法弄到手給我拿回來。’
我趕忙說:‘我一個小小侍從,沒有腰牌只怕連后山都進不去。’
我知道教中五明子以上的人都有一個腰牌,憑借腰牌便能夠出入后山的玄秘洞。
林月妃帶著我走進議事大廳的密道,一直把我送出密道,然后遞給我一塊腰牌,吩咐我速去辦理,她便匆匆回去了。
我憑著腰牌從玄秘洞白虎門內提出羽衣,我沒有將她帶回去審問,而是帶到這里來了。
因為我知道就這樣帶出去,不管以什么手段審問,羽衣的小命都可能難保。
無奈之下,我只好打開了紫燕密室的門。
你們可能覺得奇怪,我如何得知開啟密室洞門的方法呢?
是我無意中從羅護法那里聽來的。
早年的時候羅護法有個大毛病,那就是嗜酒,不管天大的事,他只要見了美酒便再也挪不開步子。
有一次他帶著百十號教中弟兄去天山了結與天山三劍的梁子,途中路過戈壁灘一家荒野里的小店,這家店別的沒有,唯獨藏有一窖好酒,羅護法一進店內便邁不開步子了,拍著桌子叫掌柜的上酒。
那掌柜不言不語,抱上一壇還未開封的酒來。
羅護法用大碗倒出酒來,招呼我們快喝,我們哪里敢喝,都苦笑著搖搖頭。
羅護法大罵我們膽小如鼠,小喝一點又能誤什么事呢,難道這會兒功夫那天山三劍便得到消息了,便能有所準備?他的意思是喝點酒可以長長精神,然后我們乘著夜色打上天山去。
一會兒他就將一壇酒喝完了。
掌柜的又抱上一壇來。
前前后后抱了多少壇,我們都沒有記住。
只記得羅護法敞開了胸懷喝,邊喝邊大呼好酒,過癮。
那酒真的很好,老遠就能聞到一股醇香,直撲人的鼻子。
那次張壇主沒去,不然羅護法不敢這么放肆,羅護法在光明頂上最怕的便是區(qū)央君,其次就是張壇主。好多回,羅護法不顧公務在身,要喝酒,都是張壇主阻擋住的。
這一回沒人敢阻攔,羅護法喝得很痛快。
從黃昏一直喝到了晚上。
最后羅護法爛醉如泥,趴在桌子下呼呼大睡。
我們一幫跟班不敢放松,滴酒不沾,只簡單吃了點干糧白開水,我們也不敢睡覺,坐著等羅護法醒酒。
羅護法興奮難耐,深醉中不斷地胡說著什么。
我身子胖大,羅護法也是個高大的人,弟兄們叫我上前將他抱起來。
誰都知道羅護法最不喜歡被兩個人抬起來放在床上了,說感覺在抬死豬。
他就算醉得一塌糊涂,但還要逞強,硬說自己沒醉,千杯不醉,一個不愿意承認自己醉酒的人,誰還敢上前抬他。
可是我們也不能眼看著他在土地上趴著。
無奈之下,我上前攙扶他。
他趴在我肩上,哇哇地吐,吐了我一身。
他拍著我的胸口說:‘小伙子你是不是在笑話我,笑我醉了?我告訴你我才沒醉呢,我怎么這么快就醉了呢?我千杯不醉!呵呵,你臉上沒笑,但心里一定在笑,你們這些小兔崽子知道什么?我可是神教四大護法中的高手。你還在笑?笑什么?這么膽大?小心回去我將你關進玄秘洞,玄秘洞無論哪個洞窟進去都能叫你小子脫三層皮你信不信?’
我趕緊點頭,表示我信。
羅護法真是醉得不成樣子,嘴里嘟嘟囔囔說個不停,從腰里撤出一個腰牌要我看看,說叫我別小看了這么一塊小小牌子,有了它才能進到后山去,玄秘洞下五門內關押的要犯,可以隨便提取。他還告訴我這腰牌是上好玄鐵制成,不僅僅是通行證,也是開啟玄秘洞五門的鑰匙。
我聽得很驚訝,進后山必須有腰牌我聽說過,但是腰牌便是鑰匙,我可是頭一回聽到。
羅護法見我不大相信,頓時來了精神,從小店簡陋的土炕上掙扎起來,解下腰牌,在墻上咚咚咚地拍打,給我演示動作,說這就是開啟玄秘五門的方法。分別對著洞門上獸頭的眼睛,用不同的次數敲擊,便會打開洞門。最后他得意洋洋地說教中只有五明子以上的人才能做到這些,因為只有五明子以上的人具有玄鐵腰牌。
他還拿著腰牌叫我試試。
我當時就留了心。
誰能知道多年后的今天便派上了用場。
那一夜月光很好,我們坐在戈壁灘里孤零零的小店門口,望著天上的冷月,一直等到天亮羅護法酒醒后,我們才向著天山進發(fā)。
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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