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一夜過去我又把這件事提出來，他非常無奈而煩躁的把勺丟盡碗里，由于過分用力，粥被濺起溢出碗口，噴灑了一桌子。
    “為什么你不理解我，那份東西有多重要你知道嗎？它落在那群人手中，關(guān)系到我們的身家性命，我不能冒險，東西給出去我拿不回來，可你雖然認(rèn)為自己置身危險，因為你從沒真正相信過我的能力，我可以救你，我有把握。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hù)不了，我怎么可能混到今時今日？”
    我定定注視著姜環(huán)，我們陷入了相對無言的沉默，越來越寂靜，到最后連呼吸聲都微不可察，他起先還滿是期待和悲憤回望我，但久而久之，他被我凄冷的目光看得發(fā)怵，他有一絲不適閃過，我從椅子上起身，對他說了句我吃飽了，便離開了家。
    我中午就到了賭場，和那些白班的發(fā)牌小姐窩在一個休息室看影院，她們喜歡議論哪個套子好用，哪個牌客出手大方，最后的總結(jié)是，出手越大方的，手腳越紳士，而手腳特別碎的，反而摳巴巴。
    一姐妹兒捅了捅我肋骨，“紀(jì)先生大方嗎。”
    我想了一下他給我封的包里頭數(shù)字，我點頭，“很大方，但也不至于那么夸張。”
    她笑著朝我擠咕眼，“癖好多嗎。”
    我反應(yīng)過來她指的什么，我立刻搖頭，“沒有，他都不看我。”
    她恨鐵不成鋼用手扯了扯我頭發(fā)，“那是你沒本事，這么油的奶餑餑都啃不動，換了席情，八次都給他搞了。”
    號稱賭場口活最好的席情這方面有多精煉我沒見過，但聽說了許多版本，馬總曾說，這世上我能想到的最痛快的死法就是死在席情嘴里，郭局長也在一次打開包房門滿面潮紅，意猶未盡說，席情的寶貝小嘴，那是人間天堂。
    真是神了，這群姐妹兒削尖了腦袋也學(xué)不來的，席情好像天生就會，天賦異稟。
    她生來就該混跡男人堆里。
    晚飯后她們陸陸續(xù)續(xù)進(jìn)了賭坊包間，我在休息室里坐了一天，賭場大廳的六子從樓下跑上來，他跟我說紀(jì)先生到了，還在天字一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