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學生(1/3)
曾經云端的女子,受欺負,關柴房,被餓整整三天,出來后又一夜高燒。</br> 落魄到如此下場后喊出來的話,一定是發自肺腑。</br> 活到有青天明月的那一天——這話意味著什么?</br> 意味著天不清,月不明;</br> 意味著唐家的案子在她眼里是冤枉的;</br> 意味著她沒有一頭碰死,忍辱負重的來到教坊司,是在等著唐家的案子有水落石出的一天。</br> 那么,誰有本事能讓唐家案子有水落石出的一天?</br> 先太子!</br> 換一個角度說,她在等著先太子登上高位。</br> 再換一個角度說,也許、或者,可能唐岐令的春闈舞弊案——有蹊蹺。</br> 繞來繞去,終究還是沒有繞過唐岐令的案子,三爺的臉色能不凝重嗎?</br> 晏三合看著他,沒有多說什么,依舊平靜的問話:“桂花,如此一來,逝水該脫胎換骨了吧?”</br> “又被姑娘料到了?!?lt;/br> 那一夜后的逝水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不再事事忍讓。</br> 夏玉打她一巴掌,她還夏玉一巴掌;夏玉誣陷她,她當場大聲戳穿;夏玉給她小鞋穿,她直接把鞋砸夏玉臉上。</br> 人都是賤骨頭,欺軟怕硬。</br> 幾次下來,夏玉不僅沒占到半點便宜,反而被弄得灰頭土臉,一下子收斂很多。</br> 除了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外,她還一斂從前的清高孤傲,和別的小娘子慢慢打成一片。</br> 小娘子們也會看菜下碟。</br> 逝水的背后好歹還站著一個當朝太子,那夏玉的背后有什么,屁都沒有。</br> “爭花魁那一天,就算沒有逝水那首詩,那筆瘦金體,夏玉也不可能是逝水的對手。”</br> 桂花眼皮一挑,“她做的詩太爛了,爛到底下的那幫書生們都噓她,呸,活該!”</br> 晏三合小心翼翼地試探,“我知道當天有一個叫歲寒三友的書生跟著逝水進了水屋,桂花,那個歲寒三友是什么人,你知道嗎?”</br> “知道?!?lt;/br> 桂花:“那人是她父親的學生,他們當晚沒有行房,說了一夜的話,那抹落紅是書生咬破手指擦上去的?!?lt;/br> 晏三合追問:“你是如何知道的?”</br> “她選花魁前三個月,向教坊司管事要了我,水屋那晚,我就在外間守著,里頭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lt;/br> 原來如此。</br> 晏三合抬頭看了眼黑沉沉的天際:唐之未,今晚我和桂花的偶遇,是你在冥冥之中保佑我找到她嗎?</br> “那個書生叫什么?”</br> “我只知道他姓諸,我們喚他諸公子。”</br> “諸?”</br> 晏三合側了側臉,對著身后的人道:“這個名字很少見啊!”</br> “的確不常見?!?lt;/br> 謝知非十分隱晦地與朱青對視了一眼。</br> 有了姓,又是唐岐令的學生,又自稱歲寒三友,這個范圍一下子縮小很多,找起來就容易了。</br> “諸公子常來教坊司嗎?”</br> “不常來,兩三個月來一次。”</br> “來了幾年?”</br> “大概有三四年的時間?!?lt;/br> “三四年以后,就再也沒來過嗎?”</br> 桂花想了想,“也來的,每年逝水生辰過來坐坐?!?lt;/br> 晏三合:“她生辰是什么時候?”</br> 桂花:“二月二。”</br> 二月二,龍抬頭。</br> 逝水的生辰竟是那樣一個好日子。</br> 晏三合心里著實有些唏噓,“除了諸公子,常來的還有哪些?”</br> “沒有了?!?lt;/br> 桂花臉色忽的一頓,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對,后來還有一個唐爺?!?lt;/br> 晏三合:“唐爺是什么人?”</br> 桂花:“好像也是逝水她爹的學生,有次我聽逝水喊過他一聲小師兄”</br> 唐家?</br> 唐爺?</br> 姓都一樣。</br> 這個唐爺除了是唐岐令的學生外,不知道和唐家還有沒有其他的牽扯。</br> 晏三合:“唐爺來,一般會在房里做些什么?”</br> 桂花:“和諸公子一樣,就是喝喝茶,聊聊天。”</br> 晏三合:“他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