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夜行而滕州至(1/2)
?(貓撲中文)‘依我猜測,那店家所以突然驚惶跑開該是看到了什么。許是做的虧心事太多,方才出現幻覺吧。至于我,我自然相信鬼神運道之說。不過,卻是從未得見過的。’素琴敲門,未免夜深叨擾到周圍鄰居,她盡量控制力道,不會敲的太響,亦能讓屋里的人聽見。
‘原來如此。’胭脂了然,自覺多想。明明當時她站于素琴身后,又怎么會被瞧見那雙泛著幽綠的眸子呢?
‘誰啊!這么晚了。’院內傳來不悅的聲音。待院門從里面打開,披著布衫的老者提著燈籠照向門口的二人,發現是兩位年輕貌美的姑娘,面兒上的不悅當即減了大半:‘兩位姑娘,這么晚前來敲門,可是有事兒?’
‘大伯,我二人深夜趕路至此,想問您這周圍可有載客的車夫?我們剛從親戚那兒回來,不料馬匹半路病死,只得步行至此尋個車夫載我們回家。’素琴退后一步說道。如今客家小棧的店家已死,未免事情牽扯到她們身上,定然不可以說出她們曾向已死的店家打聽過此地可有車夫,得知對方住在這里才特意過來。
‘原來兩位姑娘要找載客的車夫,真是巧啊!咱們這兒方圓三十里地,就老漢我這么一個車夫。哎,敢問兩位姑娘,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啊?要是路程太遠,咱們這銀子可得往上加咯。’
‘銀兩自然不是問題,大伯若是方便,我們想即可啟程趕回滕州。再過兩日,就是家親的壽辰,我們須得提前趕回去替家親祝壽。’
‘哎喲!原來兩位姑娘要去滕州,滕州可是個好地方!老漢去過一次,那地方實在是難得的人間仙地。’提起滕州,老者微垂的雙眸不禁稍稍睜開。他后退幾步請她們進院兒,提著燈籠笑道:‘還請兩位姑娘在這兒稍候片刻,老漢這就去收拾一下,也好趕在姑娘的家親的壽辰前載你們抵達滕州。’
‘多謝大伯,那我們二人便在此稍候。’待老者提著燈籠回屋,素琴從包袱里取來離開客棧前裝的干糧,遞給看似安靜的胭脂,道:‘一天沒吃東西,該是餓了吧?趕路多辛苦,這兩日便將就些吃干糧果腹吧。待你回府,再吃你喜歡吃的。’
‘多謝好意,我并無饑餓之感,素琴姑娘不必管我,你吃就好。’胭脂稍有推辭,她的唇邊噙著微微笑意,因著墨色的天幕無法被素琴看見。干糧已涼,胭脂笑靨如花,于夜風中凝視素琴那雙捧著干糧的纖纖素手。
多美的手,尾指輕翹,指節分明,如玉溫潤。縱是捧著干糧,亦如呵護珍寶般小心翼翼。相比先前面對店家時的凌厲,此刻的素琴看起來更像養在深閨的小姐,溫柔有禮,友善待人。這般女子,當真是人如其名,素潤溫和,沁琴飄雅。
‘不餓?你整日都未曾吃喝,再不吃些東西果腹,身體定是承受不來的。’硬將手里的干糧塞到胭脂手中,素琴只當她是羞于開口,腹中早已空空如也。畢竟對方只是個柔弱女子,就算食量甚小,也受不得整日不吃不喝。
‘這...’低頭瞧著手里的干糧,胭脂卻是哭笑不得。怎么會有如此較勁兒的女子呢?她已經說過不餓,偏要將干糧塞來讓她吃掉。罷了,反正她不曾嘗過凡人的五谷雜糧,偶爾嘗上一次,也沒什么壞處。‘謝謝你。’胭脂沖她莞爾一笑,只是夜色深沉,那浮起的淺笑并未被素琴瞧見,倒是被輕拂而過的夜風帶走,沒入夜中。朱唇輕啟,胭脂小口的品嘗著并無滋味的干糧,其中的粗糙嚼感讓她皺起眉頭,心道這凡人所吃的干糧未免太無滋味,相比在客家小棧所吸食的素琴的陽氣,實在有天壤之別。
‘你太客氣了,一些干糧而已,何須言謝。’遞去的東西被吃,素琴更加確定對方乃羞言的深閨女子,明明餓著肚子,偏要佯裝不餓。這等性子,幸而遇到了她,若是與他人同行,只怕要吃不少虧。
說話間,老者披著厚厚的棉衫走了出來。他一手拎著裝有干糧的包裹,一手提著燈籠照亮二位姑娘所站的地方,道:‘兩位姑娘,咱們這就出發吧。馬車在后院兒,老漢這就把它駕出來。’
‘哎,大伯!不知要多久才能行至滕州?’
‘不久不久,依著老漢的估計,約摸有一天左右也就到了。不過兩位姑娘,咱們行上的規矩,出發前得付一般的腳程錢,到了地方兒,再付另一半。’走進后院,老者把包裹放在車上,提著燈籠為兩位姑娘照亮面前坑洼的泥路,又道:‘不過規矩歸規矩,兩位姑娘若是不方便現在給錢,那就等到了地方再給也是一樣。出門在外,與人方便,自己方便。’
‘既是如此,那我們就多謝大伯。等到了滕州,除了付給您的車馬費,也會多付您一份兒額外的費用。’不想再發生類似店家的事情,素琴索性順水推舟,等到了滕州再行支付銀兩。知人知面不知心,連那么慈眉善目的店家都能見財起意,誰又能保證眼前的大伯不會半路停車,妄圖強搶錢財呢?
‘嗨喲!是你們多付銀子給我,該是我說謝謝才是。兩位姑娘,上馬車吧!路途顛簸,還請兩位姑娘稍加忍耐。若實在受不住,就知會老漢一聲,老漢自會放緩速度,讓兩位姑娘不至于暈車。’老者將燈籠提的老高,站在馬車后邊兒拉開了車廂的布簾,只等著二位姑娘上車坐穩,這才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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