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第 66 章(2/3)
上,立刻倒抽了一口氣。
她一直都知道,他有一雙神一樣化腐朽為神奇的手,可是……
江曉媛:“疼嗎?”
“不疼,”蔣博說,然后他又補充了一句,“確實不怎么疼,大夫說表皮一下就會被碳化燒穿,神經末梢很快就死了,所以現(xiàn)在感覺還好。”
江曉媛轉身就走。
蔣博:“你干什么去?”
江曉媛:“我要剁了那個瘋婆子!”
祁連忙一伸手攔住她:“已經抓起來了,冷靜,你冷靜一點。”
蔣博悠悠地靠在病床上,并沒有顯得有多么激烈的情緒,也可能已經激烈過了,此時大半天過去,什么樣的仇與怨都大致冷卻下來了。
“復賽方案我可能沒法幫你修改了,”蔣博說,“之后你可能得完全靠自己了。”
江曉媛:“……”
都什么時候了他還有心情想復賽?
她瞠目結舌地愣在那里,有一瞬間心里產生了不怎么好的猜想——蔣太后這么平靜,該不會是不想活了吧。
蔣博沒注意自己一句話把江曉媛的臉說白了,兀自低下頭,看著自己已經分辨不出本來面目的手:“另外這段時間我也沒法兩頭跑了,只能靠你多擔待——我建議你把心態(tài)放平,你的水平我心里有數(shù),在本地區(qū)跟那幫色盲們比一比還算有競爭力,全國決賽各地高手如云,還有海外組參加,你這種菜鳥基本沒什么希望,能撐過第一輪基本就算奇跡了。”
江曉媛帶著哭腔說:“有你這么咒我的嗎?”
“誰咒你了?”蔣博低著頭笑了一下,“只要你撐過第一輪,就算給工作室省下了至少大半年的廣告費,已經很不錯了。”
他還在精打細算著廣告費,看來死不成,江曉媛有點放心,飛快地低下頭,抹了一下眼睛,感覺大半年的廣告費尚且不知在何方,她大半年的眼淚都已經流光了。
“哭什么?”蔣博挑挑眉,“我作為一個老板,難道以后還要親自動手接待客戶嗎?那要你們這些技術人員何用?”
……他那神態(tài)與預選賽前,江曉媛質問他為什么不報名,他故作瀟灑地回答“大賽是用來操練造型師,不是操練老板”時候如出一轍。
她突然生硬地問:“范筱筱呢?”
“瘋了。”蔣博面不改色地回答。
江曉媛愣了幾秒,忍無可忍地爆發(fā)了出來:“說一句瘋了就行嗎?是不是她將來說自己是精神病,你還要給她作證說她確實是精神病,然后讓她逍遙法外嗎?都這樣了你還要給她養(yǎng)老送終?你都賤成狗了!”
這一嗓子驚動了外面的醫(yī)護人員,很快有人過來查看,祁連忙悄悄解釋了兩句,關上了門,然后輕輕拉了江曉媛一把:“你怎么說話呢?”
“沒事,她一直這么說話,”蔣博涼涼地接話,“她每天都要自行犬化三次,一次窮成狗,一次累成狗,還有一次困成狗。”
江曉媛:“……”
蔣博:“你以后干脆起個藝名叫‘三狗一生’吧,江總。”
他習慣性地奚落了江曉媛一句,臉上的笑容卻漸漸沉郁。
“一個人的過去,不管是好的還是不好的,都是客觀存在的,”蔣博不等江曉媛回過神來,就自己輕聲說,“我已經活成了這幅鬼樣子,不想再否定自己一次,所以一直想把以前的事揭過去,可是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揭不過去的,有些事終歸要有個了結——除非命好,趕在了結前先死了。”
江曉媛愣愣地看了他一會,突然從他眼睛里看出了某種很熟悉的東西——他并非不疼,只是如果以一雙手為代價來換取自由,他疼得心甘情愿。
曾經也有一個人,用生命為代價,茍延殘喘在一臺機器人里,換取所有人最終的自由。
那個人的勇氣現(xiàn)在還在她心口里,定海神針似的存在著。
蔣博:“我不會給她作證的,也不會再管她,反正無論是把她關進監(jiān)獄,還是關進精神病院,從今以后,我都可以擺脫她了,你不覺得也挺好的嗎?”
江曉媛恨恨地說:“好個屁!”
說完,她狠狠地擤了一把鼻涕,轉身要去找值班醫(yī)生詢問具體情況。
蔣博卻叫住了她。
“曉媛。”蔣博很少這樣叫她的名字,太后娘娘一般不會溫和平等地叫跟班小太監(jiān)。
“我和你說幾句話,”蔣博說,“你覺得她毀了我嗎?其實沒有。”
“世界上有無數(shù)人比你聰明,無數(shù)人比你努力,但是他們都不一定會成功,你知道為什么嗎?”
“因為有些事實際上就像是老天爺抽獎,大家都拿著一張彩票,滿懷希望地等著開號,但是被抽到的只有極少數(shù)人,完全就是撞大運。”
“你通過比那些聰明人用功,比那些用功的人聰明,或許能僥幸達到某一個水平,讓你能買到那張彩票,和所有人一起等著抽獎,這叫做‘謀事在人’。”
“至于抽不抽得到你,那叫‘成事在天’,都是運氣。”
“運氣和才華哪個更重要呢?”蔣博看著江曉媛,做出了總結,“在我看來,才華只相當于你買彩票的那兩塊錢,只是個先決條件,運氣才是決定性因素。我呢……買了彩票,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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