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妓院-杏脯(2/5)
…別無他法。”
簡言之,她們就只有這一根稻草可抓,扎手也得認了。
同一時刻,被這母女倆叨念的段榮軒忽然打了幾個大噴嚏,吹得書桌上的燭火顫顫悠悠晃動,小五兒默不作聲端了碗滋補湯來,伺候他吃喝后又靜靜退下。
段榮軒則抹了一把臉,繼續挑燈夜讀翻看各種情報,以期整理出不容人反駁的條款,若有遺漏還需進一步核實、打探。
原以為千里迢迢奔赴西北收集到內侍勾結北邊某大都督的證據自己的事兒就算了結了,誰曾想今上竟命他全權處理此事。
這其實已經超出了內侍伯負責的事務范圍,不論后期此事會交給誰具體審理,在拿下這內侍及其黨羽之前,段榮軒必須保證在京城的所有被那大都督收買的人都被列上名單,而后尋個良辰吉日一網打盡。
只有不放過任何一個,通通斬草除根并且證據確鑿得叫人一輩子翻不了身,這才能確保他自己的安全。
因而,從蘭州匆匆趕回京城后段榮軒幾乎就沒睡過一場好覺,吃東西都是囫圇下咽再也沒有細細品嘗的興致,或者說,在葉家那兩日更養刁了他的胃口,總覺得家里廚子不得力做什么都不夠鮮香。
不過段榮軒此刻也顧不得調*教廚子,埋頭狠狠忙了兩個月才終見成效,名單整理完畢,而后由他安排的細作終于挑得那內侍起了在五十壽誕大宴賓客的心思。
這日,他包下了平康里南曲養著十來個一等妓子的大院子,又聘了好些別處假母家的美姬薈萃一堂,盡情歌舞飲宴。
入夜,段榮軒喚了數百名由內侍所管轄的皇家私兵天承軍,悄無聲息出了皇城東面的景風門,沿崇仁里南行往東市方向而去,越過一道石橋后便到了妓院林里的平康里南面,之后,一行人直撲“群芳院”,欲來個甕中捉鱉。
等團團圍了院落將其守了個密不透風后,身著靛藍織錦箭袖腰佩長刀的段榮軒這才微微側頭示意部下去敲門環。
待門子剛剛開了條縫欲看個究竟時,他便率先抬腿一腳便踹開了厚重紅木門,快步進了院落。
只見明亮如白晝的燈火中,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喧嘩不止,院內熏香四溢甜膩沁人,蜿蜒小溪繞于竹林假山,亭臺樓榭倒映于銀鏡似的水池,晃晃悠悠中伴著悠揚絲竹與女子嬌笑,恍若人間仙境。
一群虎狼似的天承軍隨著段榮軒快步向前行,途中見一人綁一個隨手扔路邊,越過兩重月牙門后才到了重要人物聚集的內院,醉醺醺的眾人似乎都還沒意識到此刻已大禍臨頭,依舊在各顧各的嬉鬧調笑。
反倒是幾個耳聰目明的妓子瞧見了一身錦衣的段榮軒,他那天生一副面目含笑的模樣叫人絲毫不覺得害怕,竟以為這段內侍伯也是來做客的俊俏郎君,還有人笑吟吟的撲上前來欲拉他共飲一杯。
“滾一邊兒去!”段榮軒眉頭一皺冷下臉反手一抽便將那艷妓掃倒了地上,而后,他緩步向那花園中站在青石圓桌旁的虛胖男子走了過去,同時似笑非笑的喚道,“張弓箭使,張福~~~”
此人命美姬褪光了衣物撅臀趴在石桌上,自己舉著竹板“啪啪”抽打那嫩白肌膚,看著一道道紅痕興奮不已,正拿了粗蠻觸器欲戳入女子谷*道泄*欲。
這廂突然聽見有人喚了他名字,張福不由緩緩抬頭,虛眼疑惑道:“呃?”
“跟雜家走一趟罷,宮掖地牢歡迎您。”段榮軒唇上掛著微笑,眼中卻沒多少溫情。張福睜眼瞧出了眼前的究竟是誰,又聽得他說到“雜家”二字頓時酒就嚇醒了大半。
他與段榮軒本是平級,“雜家”卻是個上對下的自稱,內侍伯半夜拿人還毫不客氣的將他貶位,誰都能知道這不會是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段榮軒很是厭惡的往那艷妓與張福身上一瞟,而后手指微微一揮便使人將他五花大綁,包括院中的□也都通通被看押起來一個也別想溜了……
此后便是一陣雞飛狗跳似的折騰,直至三日后清晨破曉時,段榮軒才一身疲乏的回了自己家欲好好休整一番,那是今上賜予的宅子,位于宮城東面的永興坊,平日無事時他總愛待在私宅而非宮中配的小屋子。
因實在是困乏難耐他不及走正門直接就去了靠近宮墻的側門,忽然就被一個門子阻攔不及的訪客竄到了跟前來。
此人抱著一個黑色的小陶罐,自稱是西北蘭州葉府的家丁,此次進京是——
還未等那人把話說完段榮軒就半瞇著眼親手伸手接過了罐子,無精打采的問道:“你家娘子做了什么吃的?”
“杏,杏脯……”送信的錦繡乳兄喏喏回答,瞪眼看著那自己整整求見了三天都不見人影的高官忽地伸手,快速捅開陶罐封口取出一枚色澤金黃的杏肉來對光而視。
“唔,透光的,顏色還不錯,”段榮軒張口就將那甜中帶酸原滋原味的杏脯塞進了嘴里,突然精神一振,用力嚼著的同時往屋里快步急走,又吩咐道,“安排他住下,等我睡醒了問話。”
早年就一直跟著伺候他的小四兒狠狠瞪了錦繡乳兄一眼,緊跟在段榮軒身后弱弱呢喃:“郎君,來歷不明的東西不能隨便吃呀……”
作者有話要說:話本的出處是《西廂記》,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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