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Chapter 1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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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達到酒泉市時還不到中午, 紀臻霓先找地方安頓, 中午再跟領隊見面。
領隊是她一個戶外探險俱樂部的朋友給推薦的,一個藏族小伙子, 普通話不太順溜, 還老喜歡發(fā)語音。臻霓想, 大概是他打漢字更不順溜。
她本來找了另一支西行進羅布泊的隊, 奈何出發(fā)前和湯胤橫生枝節(jié),她一門心思繞在他身上,沒做足準備。進羅布泊是大動作, 找車隊,和當?shù)乇O(jiān)管部門報備,和救援隊打招呼談價格, 準備各種繁雜的補給, 要是沒工夫準備,只能告吹。
饒是她信任朋友介紹的人, 也信任藏族人,可孤男寡女出行總是不妥。所幸碰巧有另一個女游客, 據(jù)說是失戀,就想散個心,去哪都行, 兩人這才搭上伙。
三人中午約在飯館碰頭, 領隊很好認, 黝黑瘦高, 穿一雙短靴, 一看就是藏族人。而另一個姑娘,和臻霓年紀相仿,留齊耳短發(fā),行囊更是簡單,一臺單反,一個背包。
先是分別自我介紹,領隊叫桑吉尖措,活佛給取的,勇敢之意。
姑娘名叫奧熹,內(nèi)蒙阿拉善左旗人。臻霓一聽,條件反射就問:“蒙古族?”
奧熹咧嘴笑,“不是,漢族,我家那兒也不騎馬。”
輪到臻霓自我介紹,一說是青碧人,奧熹也立馬問:“苗族人?”
臻霓也笑,“不是,漢族,我家那兒也不玩蜘蛛蜈蚣。”【注1】
最后是桑吉,他說他家在夏河,怕她們不懂,又補充了一句,甘南州,知道嗎?臻霓顯得很積極:“當然了,我以前進藏第一站,就是去的夏河。”
甘南藏族自治州在青藏高原東北部,夏河是下屬縣城,許多人以那里為進藏的起點或中轉(zhuǎn)站,沒什么商業(yè)氣息,紀臻霓非常喜歡。
臻霓問他:“那你為什么不在那邊跑線呢?”
桑吉說:“姐姐嫁來這邊,我就跟著過來了。”
……
基本熟絡之后,三人開始商議線路。奧熹沒什么想法,得知臻霓稱得上是個旅游達人,就全憑她做主了。
之前臻霓就已經(jīng)查過路線,這條線常規(guī)來說,是從312國道下張掖,沿黑河往西,一路塞外戈壁,祁連雪山,烽火樓臺,胡楊深林,最后抵達酒泉市結(jié)束。現(xiàn)在既以酒泉為起點,算是倒著走回去。
桑吉姐姐家就在沿線之中,所以朋友推薦了他。
桑吉夸她很懂路子,民國總統(tǒng)政治顧問、英國人莫理循曾在1910年走過這條路,是名副其實的古絲綢之路。
既是倒著走,則以張掖為終點。這段路好走,就算期間要考察觀賞拍照,一天下來怎么也走完了。所以抵達張掖后,他們定了轉(zhuǎn)向前往祁連,玩八一冰川,然后看路況再決定是去敦煌還是嘉峪關。
順利的話,三天內(nèi)便能結(jié)束行程。
出發(fā)時間定在午后。
跟當?shù)叵驅(qū)С鲂惺窍喈攼芤獾氖拢@個向?qū)П旧斫≌劊歉清\上添花。他們常年在公路上奔跑,見過各種奇人異事,接觸過天南地北的人,聊起天來十分有趣。
途中經(jīng)過一處古驛站,接連的烽火臺昂首排列,哪怕過去千百年,他們依然如此盡忠職守。桑吉說,往下走有個小村莊,村民還保持著古老的農(nóng)耕方式,臻霓當即讓他帶著過去了。
大多數(shù)游客都像奧熹那樣,舉著相機拍來拍去,奧熹從阿拉善出來,對沙漠自然不新奇,她的鏡頭聚焦的都是人文。村子里的小孩見了,又怕又好奇,躲得遠遠的偷看。大人老人則行色匆匆,對她這樣的游客已見怪不怪。
而紀臻霓是個很會對陌生人表露善意的人。她往村子大樹底下一坐,捧起畫本描繪一群老人閑聊的場景,畫久了,便引起了注意,一兩個老人先湊過來,一看見她的畫,立即把大伙都叫了過來。
她就這么得到了和這些老人交談的機會,奇談異事、神話傳說,以及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風俗趣事,她什么都愿意聽,并積極應和,老人們不亦樂乎,更是滔滔不絕。
村子這么一耽擱,抵達張掖時已至黃昏。
為了節(jié)省路程,他們決定在峽谷附近扎帳露營。
兩個姑娘負責生火,桑吉負責搭帳篷。余光中,臻霓瞥見到桑吉悄悄舉著手機對準她,今天沿途她就發(fā)現(xiàn)過一次,心想是他帶線的習慣,給客人留個紀念,也發(fā)發(fā)朋友圈做宣傳。臻霓不反感,倒是想讓他隨意些,不用這樣怪不好意思的。
她直接看向桑吉,“桑吉啊,偷拍我呢?”
桑吉一怔,下意識收回手機,嘿嘿笑。
奧熹在一旁揶揄道:“桑吉啊,你怎么不拍我呢?因為臻霓長得好看是不是?”
桑吉變得十分羞澀,抓了抓頭發(fā),回頭繼續(xù)弄帳篷。
第二天一早進過峽谷后,他們繼續(xù)啟程前往祁連山。
午間趕路,車里放了新聞廣播:“xx衛(wèi)星于北京時間……由長征三號乙運載火箭從酒泉衛(wèi)星發(fā)射中心發(fā)射升空,衛(wèi)星成功進入預定軌道……”
臻霓突然說:“桑吉,換個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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