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二八(2/2)
解道:“都有失誤的時候!都有失誤的時候!”
白敏中不理會它的辯解,跟著張諫之進了船艙后,思考起更現實的問題來。蔡府賬房那邊要如何是好?她走得倉促,且又未與主事告假,一群人恐怕得以為她失蹤了。加之先前她和賭王比打牌輸贏的事情,保不準一群人以為她被宋賭王給抓走咔嚓了。
她想得腦殼疼,張諫之已然倒了杯水給她遞過去。
望著對面這張臉,她便又想起青竹來。青竹呢?往常他去哪里都會說一聲,今日是怎么了?
張諫之收拾著桌上的文書與賬冊,也未抬頭,只淡聲道:“我們得在海上待十幾日,你沒有換洗衣物便只能將就些了,穿我的介意嗎?”
他說這些時,頭也不抬,兀自忙著自己的事情,語氣輕描淡寫,反倒讓白敏中覺得有些咋舌。為何面對同樣的一件事情,張諫之卻全然不會像她一樣著急?
“不、不介意……”
“恩。”他聲音里稍稍帶了些鼻音,“斗篷掛在那邊,屋子里生了暖爐。”他說完起了身:“柜子里有書可供打發時間,若實在無趣了,你可以先睡會兒,到飯點我會喊你。”說話間他已是走到了門口:“我去一趟針房。”
白敏中聽他說完這一連串,歪著腦袋坐在凳子上,看著門口消失的身影,整個人都愣愣的。直到身后忽有人喊了她一下,她這才陡然醒過神來。
她聽到熟悉的聲音,猛然回了頭,見到是青竹大呼不好:“你趕緊走啊,我怕那個和尚也在船上,若被他撞見了,大概會出事。”
“和尚?哪個和尚?”青竹一臉從容,“我未做過對不起佛祖的事,為何要怕和尚?”
白敏中不確定他是否當真知道,又問道:“你如何找過來的?”
青竹側過身,打量屋內,淡淡說:“你在哪里我都能找到。”
白敏中一時咋舌,卻道:“那、你知道他也在船上罷?”
“知道。”青竹似是很無所謂,“左右他不需要我,即便碰上了,也不能對我如何。所以……”他轉過了身,望著白敏中笑道:“你不必擔心。”
白敏中抿了抿唇。她想起先前小黃雞與她說的,其實青竹已然見過張諫之許多回,且若不是張諫之護著,青竹早就灰飛煙滅了。難道——是真的嗎?
小黃雞突然跳了出來,嚷嚷道:“真的真的!我發誓這句話是真的!”
白敏中:“……”
她起身將斗篷掛起來,局促不安地走到書柜前。青竹見她這樣,忽輕嘆出聲,道:“那我便先走了,海國見?”他說著自己卻否定掉了:“唔,興許半路想你了,會突然出現,放心罷,我會挑好時間的。”他眼中笑意更濃,扭頭看了一眼地上打滾的小黃雞:“你要在這地方待著嗎?”
小黃雞百無聊賴地問道:“蠢貨你有什么好玩的事做么?帶老子去玩玩。”
青竹沒回它,走過去俯身拎起它便往外走。
“喲蠢貨你的力氣好大,可以拎得動老子!”
小黃雞的嚷嚷聲越發遠了,屋內安靜了許多。白敏中從柜子里抽出一本書來,這才轉過身看了看四周。
這是多么典型的“張諫之的屋子”。依舊是所有能收起來的東西絕對不會堆在外面,也不能容忍物品擺放亂七八糟,打開柜子里面所有的東西都整整齊齊。
這樣說來,這間屋子,便是專門留給他用的。
所以,張諫之已然去過很多次海國了嗎?
只身一人來到齊地,這么快便成為官廳的人,且專事官廠對外貿易事務,這其中歷經的時間,也不過一年而已。
白敏中困惑極了。他的人生早已超出了自己的認知所限,實在是教人好奇。
她正愣神之際,忽聽得門口動靜。她偏過頭去,只見張諫之抱著一套嶄新被褥進來了,只看了她一眼,道:“沒有多余的房間,晚上睡地板可能會冷。”
作者有話要說:針房=船長室
謝謝snailontheall\蓓蓓\Q太\13430801\摩羯小怪在路上\懶人\不過想想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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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黃雞v:晚上要睡地板嗎?要我暖床嗎公子?!我最會暖床了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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