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1/2)
?在教給茅杉畫符口訣后,茅大山提起毛筆,把筆尖蘸滿朱砂放到香上,在白煙中晃了幾圈,才將毛筆收回,右手握筆懸在黃紙上方,說道:“畫符時需心無雜念,一揮而就,中間不能斷氣。符座、符腳、符竅一氣呵成,下筆有力收筆迅速。”
茅大山說完,快速在黃紙上揮筆疾書,不出三十秒,一張符篆便畫畢成形。他放下筆,右手無名指指尖沾了些清水彈于符篆上,然后拿起符篆進行禱告,接著雙膝跪地,兩手扶地進行頂禮,再念咒送神......
接下來,便該茅杉來實際操作了。雖然她畫符確實是個半吊子,但是這些畫符的講究、步驟什么的,早就爛熟于心,今天學的又是最簡單的入門級符篆,自然難不倒她。
茅大山拿起茅杉畫的符篆看了看,摸著下巴欣慰地笑了起來。
“呵呵呵呵,不錯!不錯!學得挺快的,不愧是我茅家的后人!......”
茅大山夸獎的話還沒說完,茅杉的鬧鈴又響了,他斂起笑容,把符篆放在香案上,開始收拾東西。
“爺爺......”
“走吧,明天早點過來。”茅大山打斷了茅杉的話,將毛筆和朱砂碟子拿去衛生間清洗。
茅杉慢慢悠悠來到長魚的診室門口,今天的病人似乎不多,走廊上已經沒有人了。這時,門開了,一個男人從診室內走了出來。
“茅杉?來找長魚?”林朗微笑著點頭招呼她。
“恩。”茅杉對他點頭回禮,然后不再看他,推門進入診室。
“茅杉,你來了,我們走吧。”長魚關了電腦,脫下身上的白大褂,揉了揉順直的長發,取下門背后的灰綠色薄線衣外套搭在手腕上,準備下班。
茅杉站在門口,等長魚關了燈出去后,跟在后面帶上了診室的門。
天色已經開始黑的比較晚了,天邊時不時還能看見覓食的群鳥。它們似乎總能搭著伴兒,似乎,從來不會孤單。
回去的路上,茅杉突然覺得喉嚨一陣沙癢,控制不住地咳嗽起來。
“茅杉,你中午吃藥了沒?”長魚聽見茅杉咳嗽,有些擔憂地看向她,問道。
“額......忘了......”茅杉這才想起外套里還裝著長魚早上給的藥瓶。
“頭還痛嗎?”長魚一邊問,一邊用手背去挨了挨茅杉的額頭,一挨之下,不禁皺眉,“這么燙,你自己沒感覺嗎?”
“我沒注意......咳咳......咳咳咳咳......”茅杉想要竭力忍住想咳嗽的沖動,無奈喉嚨里就像卡了雞毛,止都止不住,她咳得滿臉通紅,眼淚都跟著出來了。
長魚白嫩的臉上因為生氣而多了幾許櫻紅。她嘆了口氣扭過頭去,自己確實是有些生氣,氣茅杉怎么這么不懂得照顧自己。
茅衫的頭昏昏沉沉,但還是感覺到了長魚的情緒。生病的她面色依然沉靜,看不出太多的不適,也看不到眼仁深不見底的繾綣柔情。她猶豫了一下,把右手伸了過去,輕輕握住了旁邊長魚的手。長魚在氣頭上,想把手抽出來,試了兩下,茅衫卻越握越緊。
天漸漸黑了,一輪圓月代替了天邊不太明亮的殘照。
客廳里,茅杉穿著自己的棉格子睡衣,外面裹著長魚的棗紅色厚睡袍,挨著長魚坐在沙發上。剛洗過澡的她,渾身高燒的皮膚被水氣蒸騰得紅撲撲的。
“時間到了。”長魚盯著膝蓋上翻開的書,把手伸到茅杉面前。
茅杉悶悶地取出腋下的體溫計遞過去,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面對嚴厲的家長,不敢多說一句話。
茅衫的手指雖說細,但是力道十足,看似輕輕捏著的體溫計,長魚抽了一下卻反而抽了個空,斜眼掃過去,帶起一地寒風。茅衫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看著長魚,紅撲撲的臉頰在暖光燈的映照下,更顯得曖昧。
長魚沉著臉,又使勁扯了一下.體溫計,還是被茅衫牢牢握住。長魚的手還搭在溫度計上,緊接著又一記眼刀掃向那張看似純良無辜的臉。
這時,茅衫卻輕輕一帶,長魚整個人順勢跌進了她的懷里。茅衫輕輕伸出手不露痕跡地滑過長魚的腰際,長魚穿的是蠶絲睡衣,不僅滑,還緊貼身線。茅衫賴著自己渾身的潮熱,想逗逗長魚。
兩人像是一團火和一簇冰,而那簇冰,卻也紅了臉。
長魚把體溫計拿到眼前看了看,淡淡地睥了茅杉一眼,臉上的櫻紅還未散去,便起身去了廚房。片刻之后,她端出一杯溫熱的白開水以及早上那個白色藥瓶蓋子,放在茶幾上。蓋子里的藥似乎比早上還要多出幾粒。
“加了退燒藥和消炎藥,吃了就去睡吧。”長魚略帶嗔意地說著。
“好......咳咳咳......”茅杉捂著嘴又咳了一陣,端起水杯把藥咽下。她發現自己只要一說話就想咳嗽......
長魚只說讓自己去睡覺,并沒有說在哪兒睡。茅杉便很開心的理解為,長魚又留她在家里過夜了,厚著臉皮美滋滋地躺到長魚的床上。
白色紗簾躺在窗邊,整夜寂靜無風,整個房間都似乎只有茅衫毛孔微張的聲音。
晚上睡得太早,茅杉半夜醒來,覺得好熱,渾身都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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