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1/2)
?昏昏沉沉的,感覺到一股刺激的涼意從腋下傳來,直浸入后背,順著背脊爬上大腦。冰得茅杉瞬間清醒了,睜開眼睛,只覺得頭好重,眼皮好重,全身都好重......
“別亂動,給你量體溫。”長魚蹲在床邊,替茅杉把被子掖了掖。
“量體溫干什么?”茅杉揉了揉額頭,想讓自己的大腦清醒些。
“你身上很燙,”長魚看著茅杉,“昨晚你把被子踢到床下去了,就那樣......睡了一晚。”長魚的臉突然紅了,伸手把左邊的頭發(fā)撥到了耳后。
“恩......”茅杉暈乎乎的,已沒有精力去思考長魚的話。
“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嗎?”
“頭痛......身上燙,但是好冷......”茅杉的聲音弱得只能停留在喉嚨里打轉(zhuǎn),好在這簡單的幾個字長魚還是聽清楚了。
長魚出去倒了杯開水,把一個白色塑料藥瓶蓋子放在床頭,蓋子里裝著五六粒黃黃綠綠的藥。她站在床邊看了看表,又出去了。
風(fēng)輕輕吹動了紗簾,吹上了茅杉緋紅的臉。她緩緩抬了抬眼皮,恍惚間知道自己在長魚家,又朦朦朧朧的安心睡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長魚進(jìn)來,把被子掀開了一個角。茅杉再次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睡衣最上面的幾顆紐扣竟然被解開了,里面白皙的皮膚、淺淺的溝壑露了出來。長魚很自然地把手伸進(jìn)去,從茅杉的胳肢窩下取出體溫計。
細(xì)膩溫?zé)岬氖直巢唤?jīng)意間挨著茅杉的皮膚,沒有任何衣物的隔阻,雖然只是一瞬,卻讓茅杉不自然了起來。
茅杉只覺得臉燙得厲害,不知道是因為發(fā)燒了,還是因為害羞了。
“低燒,把藥吃了再睡一會兒,早餐在餐桌上,你餓了就起來自己熱了吃。”長魚收好體溫計,端起水杯,把裝了藥的瓶蓋遞到茅杉嘴邊。
“不用,我這就起來。”茅杉接過瓶蓋,頭一仰把藥全部倒進(jìn)嘴里,灌了兩口水,強打精神,翻身坐起來。
“你生病了,要好好休息。”長魚柔聲勸著。
“我還有事,必須去鎮(zhèn)上,”茅杉甩了甩頭,已經(jīng)伸手去抓自己的襯衣,“長魚,你等我一下,我送你去上班。”
長魚看著茅杉堅定的神情,不再勸她,把瓶蓋和水杯端了出去,關(guān)上了臥室門。
茅杉三下五除二換好衣服走出臥室,胡亂洗漱一番,拿了兩片面包含在嘴里,就出門去停車場發(fā)動車子。
長魚跟在她后面,看著這個病懨懨卻沉穩(wěn)堅定的背影,心里的暖意和心疼,無法捕捉地溢滿了胸腔。
上車后,長魚把配好藥的藥瓶遞給茅杉。
茅杉拿過藥瓶,面上是極力控制住的疲憊,搖晃了兩下,里面只幾粒藥碰撞著瓶身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嘴角一揚,踩下了油門。
“這是今天中午的量,記得吃。”長魚補充道。
“好。”茅杉把藥瓶揣進(jìn)外套口袋里。
吃過藥,茅杉感覺好多了,一到公安局便直奔茅大山的房間。門開著,她推門進(jìn)去,茅大山正坐在里面的紅木長椅上養(yǎng)神。
“來了?”茅大山閉著眼睛,語調(diào)拖得很長,仍舊是那么的波瀾不驚。
“恩,爺爺。”
“過來打坐。”
“今天還打坐?”茅杉此時眼底的疲憊全部掛在了臉上。
“你才坐了一天,就沒有耐性了?”
“......”
“上午打坐,下午便教你畫符。”
“哦,好。”
終于捱到了中午,茅大山又給茅杉帶了午飯回來,趁茅杉吃飯的工夫,茅大山走到窗前的香案邊。
香案上,放著一個香爐,幾截燃盡的香插在里面。茅大山捏著香下部的竹簽把那幾截香□□,扔進(jìn)了垃圾桶,又從柜子里拿出六炷香、一疊黃紙、一只筆尖微紅的毛筆、一個長方條形木鎮(zhèn)尺和一個有些破舊的白色小碟子擺在香爐邊上。
接著他將一塊拇指大的朱砂放在碟子里,碾碎。再從柜子里拿出一個土陶瓷酒壇,揭開上面的紅布封口,往裝了朱砂的碟子中小心地倒上一些,混著酒慢騰騰地沿磨著朱砂,直到碟子里的朱砂變?yōu)楹隣睿磐O聛怼?
他又拿出昨天盛清水的白瓷碗,盛了碗清水放在旁邊。
茅杉一邊吃飯,一邊目不轉(zhuǎn)睛地注視著茅大山的動作,緊扒了幾口后,扯過紙巾擦了嘴,便迫不及待地放下飯盒,走到茅大山身邊。
“朱砂是天地純陽之氣所結(jié),能增加符文的力量。用朱砂畫的符篆,能安魂魄,保平安,殺邪魅,鎮(zhèn)惡鬼。如果沒有朱砂,以墨汁混雞血也可。”茅大山察覺到茅杉過來,慢慢地說著,“畫符非等兒戲,需要擺香案,上香,請神,凈身,凈手,凈口,凈筆墨紙硯臺,畫前先行禱告,畫畢再次禱告,頂禮,送神,缺一不可。”
茅大山一邊說著,一邊整理起香案上的東西。他取出一張黃紙放在正中,用鎮(zhèn)尺壓好,剩下的黃紙放在左側(cè),朱砂、清水?dāng)[在右側(cè),毛筆頭擱在裝朱砂的碟子上,另一頭挨著香案,幾柱香順著放在一旁。
做完這一切,他不急不緩地去衛(wèi)生間將手洗凈,出來,點燃三根香,左手在上右手在下把香握在手里,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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