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非禮勿言(1/2)
林安崳聽得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心想那人頭攢動的舞池里指不定混進(jìn)了什么。等會兒見著琳瑯得趕緊告訴她,讓她今晚就辭職!這樣的鬼地方可不能待。
昆侖看她心神不寧的,知道她是怕了,于是安慰道:“有我和千冢在這兒,你怕什么。”
這也是,守著倆貨真價實的鬼差,管它什么大鬼小鬼,來一個收一個!怕它作什么?
可林安崳這小心臟才剛安穩(wěn)了些,千冢又接過話茬道:“以后你和琳瑯跟著我們,少不了要常見些鬼神精怪。那些地精妖怪還好說,可游魂厲鬼死狀凄慘面容可怖也是常有的事。你要盡快適應(yīng)。”
這話聽得林安崳又是一番膽戰(zhàn)心驚。死狀凄慘、面容可怖?她向來膽子小,這以后可如何是好?
正說著呢,琳瑯已換好衣服登臺了。她站在dj后頭高高的臺子上,穿著一身缺布少料版的賽車服,露著一把盈盈可握的腰肢和緊實流暢的大腿。尤其是那對渾圓緊翹的蜜桃臀別說旁人了,就連林安崳都看得眼睛發(fā)直。她一邊跳著,一邊朝林安崳勾勾手指,示意她到舞池中間來玩。林安崳擺擺手,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可琳瑯一挑眉她就慫了,轉(zhuǎn)過頭去啃著杯子,試圖變成一只鴕鳥,裝作看不到。
這時昆侖卻從位子上走了下來:“你個90后不會還比不上我這個50后的老古董吧?走,我?guī)闵先ァ!苯又挥煞终f,一把扯住了林安崳的胳膊把她連拉帶扯拽上了舞池。千冢則留在原位,舉著一杯冰水遠(yuǎn)遠(yuǎn)望著臺上的三人。
要說千冢和昆侖在樣貌上那可都是一等一的出挑。千冢氣質(zhì)清冷脫俗,叫人一見難忘。昆侖則是天生面帶桃花,透著些似有似無的痞氣。一個高冷男神,一個badboy花美男。兩個都是自帶招蜂引蝶的屬性。
這會兒昆侖身邊有林安崳,女孩子們再有勾搭的心思也不好當(dāng)著正主的面下手,只好在背地里瞥上幾個白眼,三三兩兩湊在一起嘟囔:“靠!這么極品的帥哥怎么就找了那么個小鄉(xiāng)巴佬?好白菜真是都被豬拱了!”
“就是,到底看上她什么了?”
“難道是看上錢了?說不準(zhǔn)是哪個暴發(fā)戶的閨女呢。”
“你可別抬舉她了,瞧瞧她那身地攤貨,全身上下加起來都用不上一百塊!還暴發(fā)戶的閨女呢!”
酒吧里音樂震耳,端是嘈雜得厲害。按理說林安崳應(yīng)當(dāng)是聽不見這些個閑言碎語的。可不知怎么的,這些話就跟長了腳似的排著隊溜進(jìn)了林安崳的耳朵里,雖窸窸窣窣得不太真切,卻也是一字不落的全聽清了。
毒辣辣的目光就在身后,林安崳如芒在背,渾身不自在。腦袋里漸漸浮現(xiàn)出她們那一張張嫉妒的嘴臉,竟如親眼所見一般,五官面目雖不盡清晰,倒也有個大概。
林安崳平白受了許多非議嘲諷,任憑她從來都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受氣包性格,此時也想看一看到底是被誰奚落得體無完膚。死也得死的明白不是?
可等她故作不經(jīng)意的一回頭,差點驚得咬了舌頭!那幾個女子長得竟與她方才心中所想一般無二!
這是怎么了?難道這兒真有什么能擾人心智的游魂厲鬼?
正是她一頭霧水心慌意亂之時,一只溫暖的大手扶住了她的肩膀。說來也怪,被這么一扶林安崳好似就有了主心骨一般,沒那么慌神了。她回頭一看,是昆侖。
與此同時耳朵里傳來昆侖的聲音,不,也不是耳朵里傳來的:“你和我簽了無常血契,已經(jīng)不是普通凡人,身體機能都會得到大幅提高,能聽清她們的談話不足為奇。”
昆侖唇齒未動分毫,那聲音好像是直接打心里頭響起來的,無比清晰:“我是你的契主,與你血脈相連、心意相通。能用探心術(shù)洞察你的心意,也能用傳心術(shù)跟你說話。”
林安崳心里打起了鼓:“有這么神奇嗎?那以后自己不是一點兒隱私都沒有了?心里有了什么小心思、打了什么小算盤,豈不是都要被昆侖看光了?”
昆侖的聲音再度響起:“用不著擔(dān)心這個,將來你學(xué)了法術(shù),要是有什么不想讓我知道的,施法不讓我看就是了。”
原來莫名其妙被簽了個無常血契還有這樣的好處,林安崳不似琳瑯那般能舉一反三,想到簽過血契之后種種利弊。她高興的是覺得學(xué)習(xí)法術(shù)是件極有趣的事兒。昆侖先前用過的掌心金字的法術(shù)她就覺得甚是奇妙,好看極了。要是能學(xué)個一招半式閑來無事散個漫天花雨,劃個銀河星空如瀑如布,想來也是蔚為壯觀。
“瞎想什么呢?想干這些事兒你還不如去買點煙花爆竹比較實在。”
林安崳這才想起來,自己現(xiàn)在可是被實時監(jiān)控的狀態(tài),平心靜氣,平心靜氣,萬不能再胡思亂想了。
“這事兒以后再說,我先幫你教訓(xùn)教訓(xùn)那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昆侖壞笑一聲,頗有點言情小說里邪魅狂狷的霸道總裁模樣。
林安崳轉(zhuǎn)頭望向那幾個姑娘,這一看又把她嚇得心驚肉跳差點叫出聲來。
不知何時那幾個姑娘每人身邊都無聲無息多出一個皮膚灰黑,神情或呆滯或狠戾的鬼魂來。
林安崳第一次見到實打?qū)嵉撵`體,雖她并未學(xué)習(xí)過該如何區(qū)分靈異和人類,但那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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