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殺伐果決,栽贓陷害(1/3)
掌聲是稀稀拉拉的,多數(shù)人要觀望風色,要看這位新的總辦如何收服舊的一套班子,要看原來的總辦將如何帶著黨羽進行反擊抵制。
陳文強不以為意,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坐回到椅子中,挨個審視著長桌兩旁的董事們。
王先謙很納悶,但他必須要開口。余肇康和金幼程這兩個骨干竟然缺席,被他們攛掇的那些董事都以為被耍了,誰也不當出頭鳥。
“總辦大人,猝然廢除租股,實是操切從事,恐釀變端啊!”王先謙捋著胡子,聲音不高,但卻隱含著威脅之意,“租股為湘路命脈,租股一停,生命立絕。且湘人萬眾協(xié)心,矢志修路,豈能輕言廢除;再者,租股乃股本,而非捐稅,若公之于眾,豈不引起百姓誤解。”
毫無疑問,這是睜眼說瞎話,所謂的租股就是以公權力保駕護航而強行征收的特殊捐稅,大多數(shù)百姓根本就沒把自己當成今后或可分紅的股東。
“老王啊——”陳文強拉長了聲音,冷笑著嘲諷道:“你已不是公司總辦,租股收不收,鐵路如何修,關你屁事?”
“這,這,口出不遜,粗魯,粗魯莫名。我,我是代表原公司眾股東——”王先謙沒想到陳文強一點臉面也不給他留,氣得口歪手顫。
“代表個屁呀!”陳文強騰地站起身,指著王先謙的鼻子罵道:“公司成立至今,你入過幾多股份,還大言不慚,真是厚顏無恥。”嘴上罵著,陳文強繞桌而走,手臂揮舞,義憤填膺,“還生命立絕,是誰的生命立絕?以商民集款艱難,路工卻無告成之望,且有虧倒巨款情事。竣削脂膏,徒歸中飽;殃民誤國,人所共知……”
王先謙氣得渾身發(fā)抖,剛想張嘴反駁,便見眼前一黑,陳文強反手就是一拳,鮮血迸濺,碎齒飛出,王先謙滿臉是血地趴在了桌上。
“哎呀,這動作大了,竟誤傷了王先生。”陳文強咧了咧嘴,抬手擺了擺,兩個大漢上前,將昏迷的王先謙架了出去。
眾董事都目瞪口呆地坐著,膽小的已經臉色蒼白、身體發(fā)抖。
陳文強前天與手下認真地商議研究了一番,最后他拍板決定,王先謙也要殺。不僅要殺,還要栽上罪名,一個在以后也能攀扯上阻撓修路者的罪名。現(xiàn)在的官府最怕什么,最擔心什么,陳文強自然很清楚。所以,昨天開始,一切的布置便開始緊鑼密鼓地進行,余、金二人也活到了盡頭。
陳文強陰冷的目光挨個掃視著眾董事,每個被盯到的人都感覺冷意從心頭泛起,沒有人敢與他對視。
“今天早上——”陳文強的聲音冰冷而無感情,緩緩述說著,“有人在本公司門口扔下了一個包袱,里面有樣東西,還有封恐嚇信,是給本大人看的。我想,你們也應該看一看。”
包裹是用褐色的紙隨便包著的,也是隨隨便便放到桌上的,董事們用疑惑的眼神盯著這個包裹。包裹的一部分已經松開了,露出一些毛發(fā)樣的東西。刷的一下,褐色的紙被扯掉,人們看清楚了,都大吃一驚,有人發(fā)出難以抑制的尖叫。
是金幼程的人頭,他的脖子血肉模糊,赫然露出了森森白骨。他的嘴歪扭著,表現(xiàn)出極其痛苦的樣子。兩眼向外凸出,眼珠似乎要彈出來。下巴上他平時習慣于用手擺弄的胡須還保持原樣,朝著人們向外翹著。
口齒不清的嘟囔聲,恐懼地注視,陳文強已經坐回到椅中,拿出一封信晃了晃,冷笑著說道:“想用人頭來嚇唬我,真是癡心妄想。可惜我早就知道有人要阻撓修路,所以作了布置,那個殺人兇手扔下人頭和恐嚇信,便被巡警發(fā)現(xiàn),追趕之中他慌不擇路,掉進水溝淹死了。”停頓了一下,他把身子向后一靠,瞇縫著眼睛掃視了一圈,笑得令人膽寒,“余肇康,坐辦總理,王先謙的死黨,竟然膽大包天到敢殺人,敢用這種手段恐嚇本官。”
可能嗎?就余肇康那身體,那膽量,敢殺人,還敢砍下人頭來恐嚇你?眾董事面面相覷,也不敢吭聲。
“這修鐵路,我可是押上了產業(yè),押上了身家,誰敢跟我過不去,我就要他——”陳文強突然一探身,把人頭一推,人頭骨碌碌在桌上滾動,嚇得眾董事直往后縮。
“當然,我這個人呢,恩怨分明,跟著我干的,我也絕不虧待他。”陳文強稍微緩和了語氣,掃視著眾人,說道:“董事呢,還是董事,以前的虧空呢,我也不想追究,由我全補上。咱們重打鼓、另開張,把這鐵路盡快修好,那可是日進斗金的賺錢門路……”
外面轟然一聲巨響打斷了陳文強的說服教育,他裝出驚愕的樣子,等著來人稟報。
一個手下飛快地跑進來,湊到陳文強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又遞給他一張紙條,他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用殺人般的目光對著眾董事挨個審視,令人如坐針氈,心泛冷意。
“事不亦遲,馬上派人去抄王先謙、余肇康的家。”陳文強站起身,眉頭緊皺,對眾董事說道:“沒想到王、余竟與亂黨有關,王先謙喪心病狂,竟身攜炸彈。可惜,他沒來得及動手便被帶了出去,在外面誤碰爆炸,傷了我?guī)讉€手下。現(xiàn)在要委屈諸位了,在事情未查清之前,便在這里多待此時刻吧!”說完,他轉身大步而出,很快,外面便響起了雜沓的腳步聲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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