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殺伐果決,栽贓陷害(2/3)
紛亂的口令聲。
屋子里安靜下來,陳文強不在了,可一番殺伐震懾卻依然激蕩著眾人的心。如果說膽大,還有比陳文強更厲害的嗎,上來便連殺三人,誰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好嘛,一個是被外人殺的,一個是逃跑時淹死的,一個竟帶著炸彈自己炸死的。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陳文強說第二,還有人敢說第一嗎?
人頭還在桌上,呈現著痛苦的神情,沒人敢去動一動,汗珠從董事們的頭上不停冒出。
……………
陳文強憑恃的是什么,那些董事們不清楚,王先謙等人更是到死都不明白。是那幾百鐵路巡警,是總督張之洞承諾的全力支持,還是有其他的什么原因?
如果只是單一的憑恃,陳文強還不敢囂張跋扈,大膽妄為。可他是什么人,什么身份?既是革命黨,又是江湖大哥,還帶著立憲派的面具,有商團、巡警武裝,再加上當時的形勢,他有消息,有實力,有分析研究,出手便又狠又辣。
當一堆證據從王先謙和余肇康家中“搜出”并擺在巡撫岑春蓂面前時,岑春萱可謂是大吃一驚,聽著陳文強的報告,看著這些證據,他將信將疑,不時用審視的目光看著陳文強。
“韃虜逞其兇殘,屠殺我漢族二百余萬,竊據中華,一大罪也。韃虜以野蠻游牧之劣種,蹂躪我四千年文明之祖國,致列強不視為同等,二大罪也。韃虜五百余萬之眾,不農不共,不商不賈,坐食我漢人之膏血,三大罪也……”
反清檄文寫得很有文采,十大罪明明白白;還有標之以“中華國民軍南軍先鋒隊”的旗幟,以及復興會的一些文件資料……
“復興會?”岑春蓂更是驚愕,甚至有些駭懼,“怎么是,是這個搞暗殺極厲害的革命黨?”
歷史書中在談到著名的“長沙搶米風潮”時寫道:“巡撫岑春萱非但不準,還下令槍擊請愿群眾……正當岑春萱陷于困境之時,湖南布政使莊賡良在楊鞏等人支持下暗中倒岑。這里兩處提到的“岑春萱”實為“岑春蓂”之誤,甚至在很多書中直接就將“岑春蓂”誤寫成了“岑春煊”。而岑春蓂(湖南巡撫)與岑春煊(曾任兩廣總督)同為岑毓英(曾任云貴總督之子),誤寫竟是典型的“弟冠兄戴”!
“大人,此事重大,你若不信,可多派人去探聽。”陳文強臉色凝重,很肯定地說道:“依下官看,不宜將復興會宣之于外,以免引起恐慌。至于打壓遏制,下官認為也當以復興會所聯系的江湖會黨為主,以免引起復興會的報復。”
“江湖匪類的活動,本官亦有所耳聞。”岑春蓂捋著頜下胡須,若有所思地說道:“只是這王先謙、余肇康竟然,竟然都是革命黨,實在是有些令人難以相信啊!”
湖南、江西兩省交界的地區,很久以來便是山堂林立、民風強悍,是哥老會在長江中游的一支——洪江會的活躍之區。兩年前華興會在長沙起義失敗,次年會黨首領馬福益又被捕死難,但是會黨的組織基礎并沒有被打亂。洪江會與洪福會、武教師會勾連一氣,隱隱有再次起事的苗頭。
然而,會黨就是會黨,在組織上還脫離不了其本身的弱點。特別是缺乏保密的意識和措施……總之,宣傳、鼓動工作的效果非常明顯,但當地的地主士紳也感到了恐懼,岑春蓂也接到了他們“呈請官廳偵悉剿辦”的文書。
“革命黨滲透之深、之秘,確實令人心驚。”陳文強不以為然,說道:“然證據確鑿,不得不讓人相信。若是大人依然將信將疑,那下官再搜集證據,再揪出幾個亂黨余孽也就是了。”
岑春蓂咧了咧嘴,臉上的肉動了動。他哥岑春煊已經從北京來信,要他支持陳文強,可聽陳文強話中的意思,顯然還要抓人殺人。
“先不要輕舉妄動。”岑春蓂擺了擺手,思索著說道:“王、余之案便由官府偵辦,你還是以修路為主。嗯,事已至此,只要不掀起動亂,本官也能予以轉圜,取信于朝廷,取信于民眾。”
“那就多謝大人了。”陳文強拱了拱手,笑著說道:“抄家所得,甚是豐厚。大人可用之興學助教,鋪橋修路,造福一方。至于鐵路公司的虧空,下官出資補上,想必是不會引起太大的亂子。”
“虧空由你補上,這與情理不合。”岑春蓂笑了笑,又正色說道:“入官庫一半,另一半便入鐵路公司,這也算是造福湘省嘛!”
“那便算是大人的股份。”陳文強一口便定了下來,“有大人帶頭,這籌資修路也就能順利許多。”
“這樣啊——”岑春蓂裝出很為難的樣子,勉強點了點頭,“這修路涉及到的人和事很多,本官就勉為其難,把這些股份分配分配,打點打點,也算是小助你一臂之力吧!”
“多謝大人,大人拳拳之心……”
………………
事實上,陳文強的狠辣并沒有給岑春蓂,乃至張之洞惹出太大的麻煩。因為復興會很快就在報紙上譴責了陳文強的殘暴,聲言要為被殺害的同志討還公道。緊接著,似乎要更加證明王、余二人確是復興會會員,兩顆報復的炸彈在長沙發出轟響。一顆炸塌了巡撫衙門的后墻,一顆在陳文強出行時驚了他的馬。
“余孽猶在,可老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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