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激戰(zhàn)再開,血腥之日(1/2)
蠻獸人大軍并沒有在次日清晨發(fā)動進攻,由于攻城器械損毀殆盡,更重要的是督造這些東西的費列羅?厄爾尼諾已經(jīng)慘死,蠻獸人大軍必須尋找新的攀登城墻的方式。二十米高、五米厚的石砌城墻可不會因為勇士的怒吼就變成豆腐渣工程,歷經(jīng)千百年風霜,塔爾隆要塞的建筑表面雖然存在一些風化剝蝕,但是本體卻依然猶如精鋼鍛造,堅忍不拔的屹立在獅鷲帝國西部邊境的要道上。
隨后是格外短暫的兩天,蠻獸人大軍重新編組了武裝奴隸部隊,將其與蠻獸人咆哮武士混編,每個咆哮武士配備十個武裝奴隸。祖魯?格里投茨親自宣布了嚴酷的戰(zhàn)時條例,如果咆哮武士戰(zhàn)死而武裝奴隸卻幸存下來的話,就會被活生生的戳在木樁上,入夜之后點火焚燒,作為警示其他奴隸的小小把戲。
這當然是件殘酷無情的事情,不過沒有人敢于為低賤的奴隸質(zhì)疑蠻獸人之王的命令。雖然奴隸營里發(fā)生了幾起小規(guī)模的反抗事件,不過在白帳近衛(wèi)血腥鎮(zhèn)壓之下,很快就歸于平靜,只有蠻獸人大軍營地外面多了幾百根木樁,上面戳著一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奴隸尸體。
第三天拂曉時分,從幾座瞭望塔上同時傳來示警的號角聲。蠻獸人大軍開始列隊走出營地,集結(jié)起來準備發(fā)動進攻。
托馬德、希爾瓦和托特勛爵同時登上頭道城墻,輪流用青銅窺鏡觀察敵情。蠻獸人這一次集結(jié)的部隊超過五萬,而且采用的是兩千人一個方陣的排列方式,整整二十五個巨大的方陣緩緩逼近,閃爍的金屬光澤猶如鋼鐵叢林;無數(shù)雙腳掌踏在地面上,發(fā)出的聲音雖不整齊,卻有種動天撼地的驚人威勢,仿佛整個沙漠都在搖撼沖擊而來,好一副狂暴駭人的畫面。
城墻沒有遭到投石器的攻擊,說明蠻獸人還是沒有辦法修復(fù)那些被破壞掉的攻城器械。這是個好消息,但是托特勛爵卻深深皺起眉頭。
“今天恐怕會很漫長。”他放下青銅窺鏡,臉色凝重的嘟噥著,“二十五個方陣,每個方陣都有兩千人……這是準備發(fā)動無窮無盡的連綿攻勢啊,弓箭手部隊恐怕堅持不住太久,中午以后應(yīng)該會很不好過。”
“這樣一來,我們也可以同樣選擇輪番休息啊。”希爾瓦有些不解的說,“難道五萬大軍一舉壓上不是更加可怕嗎?我們的人只有一千五百,恐怕難以阻擋如此巨大規(guī)模的進攻啊。”
“這就是前兩天我們冒險出擊的理由,”托馬德在一旁提醒說,“攻城部隊最重要的就是投放能力,塔爾隆要塞的頭道城墻長達三百多米,但是對于五萬人來說,這長度依然不夠他們同時發(fā)動進攻,密密麻麻的擁擠在城墻下面只能徒增傷亡。但是如果有那些攻城高塔,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十座高塔就是十道橋梁,一旦讓它們靠近城墻,用不了半小時,就會有成千上萬的蠻獸人涌上來,把我們這點人手徹底吞沒。”
六百名弓箭手登上城墻,排開隊列,然后開始整理弓箭,調(diào)整到最佳狀態(tài);同樣數(shù)量的盾牌手一對一的貼身保護他們,并且隨時做好和爬上城墻的蠻獸人勇士殊死搏斗的準備。預(yù)備隊由八十名巡禮者弟兄和兩百名鋼拳精銳騎兵組成,后者全都裝備著長矛和短柄戰(zhàn)斧,左手持盾,頭盔上的護面甲已經(jīng)放下。
天空之中陰云密布,這一次可不是庫爾甘主教的降雨秘法,而是大自然的憤怒。大片大片的烏云正在南方天際聚集,越聚越多,雷聲隆隆,而以塔爾隆要塞為界,北方的天空則是一片晴朗,金色的陽光傾瀉而下,給灰黑色的要塞鍍上了一層璀璨的金色光膜。
托馬德突然感到這一刻的美景簡直可以當做cg動畫,不禁露出了一個有些古怪的微笑。
一陣凄厲的骨笛聲響徹南方的天空,數(shù)萬蠻獸人齊聲怒吼,然后加快腳步向要塞沖來。距離迅速接近,二百米之后,托特勛爵射出一支當做信號的響箭,將一個大個子蠻獸人釘在地上,隨即從左右城墻上射出一排又一排的箭雨,在蠻獸人的方陣之中激起重重血浪。
弓箭沒法阻止蠻獸人接近城墻,連續(xù)五波次箭雨之后,第一只攀城鉤索呼嘯著飛上城墻,接著是第二只,第三只……更多的鉤索颼颼颼颼的飛了上來,鐵鉤深深咬入城垛的縫隙。
城下的數(shù)百只手臂用力拉動,拴在鐵鉤后面的繩索繃直了,盾牌手們紛紛揮動戰(zhàn)斧去砍繩索,卻被托特勛爵厲聲喝止。
“太早砍繩子永遠消滅不了敵人,等他們爬到一半以上再說!”
這個命令很難得到徹底的執(zhí)行,因為飛上城頭的鉤索實在太多,無法計算哪根已經(jīng)有人開始攀爬,哪根還是剛剛勾住垛口。實際上,就是那些守衛(wèi)拼命亂砍,也沒法阻止蠻獸人攀爬城墻,鐵鉤后面的繩索又粗又堅韌,普通戰(zhàn)士用鋒利的戰(zhàn)斧猛砍,也需要七八下才能砍斷。
第一個蠻獸人終于爬上了城墻,不過還沒站穩(wěn),就被兩把戰(zhàn)斧和一支長矛同時命中,怒吼一聲摔了下去。轉(zhuǎn)瞬之間,城墻上面就多了七八個蠻獸人的身影,其中一個身高足有三米,手持長柄戰(zhàn)錘,錘頭比成年男子的頭顱還大。這家伙朝著沖上來的守衛(wèi)軍士兵發(fā)出野蠻的吼叫,長錘一揮,就有三個士兵被打倒在地,接著是一次格外猛烈的下砸,被選為目標的那個盾牌手絕望的丟下戰(zhàn)斧,雙手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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