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信念交鋒,無需勝負(1/2)
托馬德步伐矯健的從人群中走出,臉上帶著溫和有禮的微笑。列那?巴斯滕向他投來一絲感謝的目光,隨后向旁邊退開兩步,把戰場完全讓給了有著一雙金色眸子的年輕人。
修伯大騎士長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這名新對手。列那?巴斯滕是頭狡猾的老狐貍,但是無論狐貍多么狡猾,都無法與猛虎相抗衡,至于剛剛那個獵鷹傭兵團的家伙,把冒失當成勇氣不是他最大的錯誤,但是連衡量彼此實力的眼光都沒有,可就是足以讓人喪命的錯誤了。
托馬德和他們都不一樣。他沒有貿然拔出佩劍,并且用微弱到可笑的斗氣力量試圖表現出自己的實力;他也沒有猶豫不決,讓所謂的深思熟慮一次次磨消了心中的勇氣。他只是不卑不亢的站在那里,右手撫胸,行了一個具有宗教意味的獨特禮節。
“修伯大騎士長,請您接受我的挑戰。”
這句話已經是第二次被當面提出,修伯大騎士長的剛硬下頜微微一動,用直截了當的語氣開口說,“我沒有在你的身上看到斗氣力量的痕跡。”
“我不是騎士。”
“你沒有攜帶法杖,手上也沒有儲存魔法的戒指。”
“我也不是魔法師。”
修伯大騎士長的嘴角肌肉牽動了一下,看不出那是一個太過隱蔽的笑容,還是一次無聲的咒罵。“那么我有什么理由接受你的挑戰?”他冷酷的吐出質問。
“天平商會的消息渠道已經不靈通到這種程度了嗎?”托馬德輕松的聳了聳肩膀,“修伯大騎士長,您真的不知道我做過什么事情嗎?”
“你宰了短吻鱷的達普?奧尼茨。”修伯大騎士長用肯定的口吻說,“半獸人咆哮武士的實力相當于大騎士,能夠宰了那家伙,你的確有向我挑戰的資格。不過在此之前……”寬刃劍再次舉起,指向托馬德的胸膛,“你準備好擁抱死亡了嗎?”
“沒有。”托馬德肩膀一動,獅鷲之劍無聲無息的滑出劍鞘,“修伯大人,我以為這只是一次考驗,不是生死決斗。”
“我的劍可不這么想。”修伯大騎士長說完這句話,右腳猛然蹬地,身體向前沖鋒的同時,寬刃劍從上至下揮出一道兇猛的光弧。
這一劍毫不留情,比把獵鷹傭兵團年輕戰士劈成兩半的那次更要凌厲猛惡。托馬德動作敏捷的滑步退開,讓呼嘯的劍刃貼著自己的鼻尖掠過,緊接著右腕一沉,獅鷲之劍閃電般刺向對方因為這次猛劈而露出破綻的肋下。
修伯大騎士長回劍防守,但是他沒有想到托馬德在第一次反擊就盡了全力。寬刃劍和獅鷲之劍猛烈撞擊,迸射出一片耀眼的火花,修伯大騎士長手腕有些發麻,只好向后退了半步,準備重新組織攻勢。
托馬德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獅鷲之劍綻開一片閃亮的劍光,颼颼劍風充斥著每一位觀戰者的耳膜,托馬德運用從血腥姐妹們身上學到的攻擊方式,腳步靈敏如豹,忽左忽右,每一劍都抓住了修伯大騎士長防守最為薄弱的地方,讓他不得不全力防守,甚至連反擊的機會都很難找到。
沒有人發出贊嘆的歡呼,因為目睹這場精彩交鋒的人全都目瞪口呆。修伯大騎士長的進攻堪稱凌厲無匹,防守也如同銅墻鐵壁,在場的資深冒險者們沒有誰能夠比他做得更好。但是他畢竟身穿重甲,在攻防轉換的時候總是需要一點點時間來調整,而這一點點時間就被托馬德牢牢抓住,獅鷲之劍一次又一次的撕扯著修伯大騎士長露出的破綻,讓他不得不被迫中斷進攻,轉為防守。
托馬德和修伯大騎士長交鋒持續的時間不過短短三分鐘而已,但是在絕大多數人的心中,都比一個小時更要漫長,當一陣尤為激烈的刀光劍影之后,兩人各自退開兩步的時候,不止一個人吐出一口悶在胸口許久的濁氣。
看上去兩個人都不能說是毫發無傷。
托馬德肩頭的斗篷被劃了一條口子,露出下面穿著的硬皮護肩,除此之外,他的右腿外側也被劍鋒掃過,如果那道劍痕再深半厘米,恐怕破掉的就不只是小牛皮靴的靴筒了。修伯大騎士長身上的創痕要更多一些,胸口和肋下的鎧甲都有被劍鋒烙下的閃亮凹痕,頭盔上面的天平綴飾被砍掉了一半,同時落地的還有大騎士長的一綹白色頭發。
“非常優秀的劍術,攻勢連綿不斷,讓人很難找到反擊的機會,但是缺乏致命一擊的手段。”修伯大騎士長的情緒似乎沒有不滿,反而變得興致盎然,連那雙深深凹陷的眼睛也不再冰冷無情。“我已經很久沒有在劍術方面被人壓制到下風了,不過如果現在再次動手,我不會這么輕易踏入你的陷阱。”他一面收起寬刃劍,一面語帶贊賞的評價說。
“如果您使用斗氣力量的話,剛才的戰局就會被逆轉了。”托馬德同樣收起獅鷲之劍,并且盡量掩飾住微顫不停的手腕。“而且進攻的一方總要消耗掉更多的體力,剛才您只是表面上處于下風,實際上我根本無法攻破您的防守。”
“如果我使用斗氣力量的話,那么對于彼此都不是什么好事。”修伯大騎士長若有所指的說,“托馬德?安,我只是打算檢驗一下你的身手,可沒打算進行一場生死決斗。”
“那么我通過您的檢驗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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