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3/4)
矩,是郢國公和章相公怕有麻煩。不作為罷了!”
富弼這話可謂是誅心,不作為?別的官職也就罷了,這可是宰相,如果宰相不作為,不僅僅是外調(diào)的問題,更是可能貶謫到嶺南的問題。
張士遜大吃一驚,想不到這富弼如此大膽。居然這樣的話都敢指責自己。張士遜有些惱羞成怒了,站出來呵斥道:“富彥國,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夠亂說!老夫為朝廷效力四十余年,你居然敢指責老夫不作為?老夫是這樣的人嗎?”
不少官員都紛紛附和,的確張士遜這年齡擺在這里,可不好指責!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富弼登時語塞,覺得自己剛才那話太過了。
坐在龍椅上的宋仁宗顯得很冷靜,有些冷眼旁觀的味道。冷不丁的對趙禳問道:“七弟!”
“啊!哦!臣弟在!”趙禳有些震驚。怔了怔這才回過神來。“不知道皇兄喚臣弟,有什么事情呢?”
宋仁宗問道:“臣弟對于宰相兼任樞密院事怎么看待啊?有什么話,盡管說。我大宋祖廟上的碑文已經(jīng)有刻,不以言獲罪。”
趙禳微微抬起頭,看向坐在龍椅上的宋仁宗那里去。只是很遺憾。金鑾殿設計的很巧妙,大概是為了保持天子的神秘感,趙禳雖然站位比較靠前,但看向宋仁宗,看的卻不是很真切。在趙禳的視線里,宋仁宗顯得有些朦朦朧朧,只是大致看清楚宋仁宗此刻臉上的輪廓,更不要說是看到宋仁宗此刻是什么神色了。
趙禳實在想不到,宋仁宗這樣問自己,到底是什么用意。不過既然宋仁宗問了,肯定有他的用意。
趙禳心中思量一番后,徐徐說道:“臣弟認為此議甚好!臣弟在外領兵次數(shù)不算太多,但也知道,軍中最忌憚的就是令出兩人。民間說天無二日,民無二主。這樣的事情在軍中何嘗不是這樣呢?如果能夠把事務都集中在幾人手中,如此一來可以效率大大的提高,我宋軍出戰(zhàn)西夏也更是添加了三分勝算!”
宋仁宗心中禁不住暗暗吃了一驚。
甭說是宋仁宗了,金鑾殿上的文武百官都大吃一驚,紛紛面面相顧,輕聲議論四起。
他們完全不明白,趙禳為什么會說出這么一番話來。他難道不知道張士遜兼任樞密院后,他趙禳就要被削權(quán)的嗎?而且張士遜和趙禳關系很好嗎?這不可能吧?當初張士遜害了趙禳一把,而趙禳也沒有讓張士遜討好,正因為京東東路的事情,這才讓張士遜被貶謫,讓呂夷簡重新吐氣揚眉了一把。
要說張士遜對趙禳沒有一點意見,這事情騙鬼還差不多,誰相信呢?
張士遜心中大怒,他知道趙禳這混蛋可沒有按好心,他這是陷害自己。
為什么這樣說呢?
正所謂木秀于林風必摧之,他張士遜可謂是到了人臣極點了,被封為郢國公,再上一級,那可就是郡王了!這可是大宋立國以來,前所未有的事情,也更不可能發(fā)生。如果這個時候還執(zhí)掌尚書省和樞密院,這權(quán)力之盛,有誰可以媲美的?
怕就算是張士遜的老對頭,呂夷簡也不得不退避三舍,老老實實的低調(diào)一段時間。
只是他張士遜卻是那日后的政治生命來發(fā)揮這一段時間的短暫的輝煌,拿了這么大的權(quán)力,是不是要收拾了西夏啊?他張士遜三落三起后。別的本領也許沒有增加了,但自知之明這事情上,他可是有了清晰的理解。
他知道自己的能力去到那里,他可不認為自己能夠收拾得了西夏。
只是他拿這么大的權(quán)力,卻收拾不了西夏。那他宋仁宗豈不是要收拾張士遜?要不然讓你張士遜拿這么大的權(quán)力,是干什么的?
“官家!此事情萬萬不可啊!”這個時候,呂夷簡卻忽然冒出來提出反對意見。
這里頭的利害關系,不僅僅是張士遜已經(jīng)知道,呂夷簡也看出來了。這那里是青云直上的金光大道啊?這是通往陰曹地府的黃泉路啊!
換了其他時候,張士遜倒了。他呂夷簡還真的好高興。可如果張士遜就這樣倒了,宋仁宗會怎么做呢?知道用宰相分管尚書省和樞密院是不現(xiàn)實的,原來該怎么樣就還是怎么樣。不過以呂夷簡知道愛面子的宋仁宗的性格,不可能就因為張士遜一個倒下后便服軟,那他宋仁宗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那么肯定得有人接替張士遜,不是他呂夷簡自夸。除了他之外,還真沒有人有資格,有能力接替這個位置。問題這可是一個天坑啊!
當初張士遜得到官家和下面官員支持都沒有干成,有了陰影后,自己還怎么可能逆天呢?
而且說回來,就算張士遜沒有失敗了,成功了!那他呂夷簡還不是得給張士遜收拾死了?自己現(xiàn)在可是六十有二了。還有多少日子啊?真的被貶謫到外地,那可就真的回不來了!
見兩大宰相都如此反對,宋仁宗也禁不住遲疑了。
張士遜那里知道現(xiàn)在是站出來的好時機呢?當下站出來說道:“官家,富知諫院的想法是好的,但這天下想法好的不一定就是好的!隋朝隋煬帝開挖大運河,為了溝通南北,消融因為南北朝對立近一百七十年造成的南北隔膜。只是造成什么結(jié)果啊?隋朝民亂四起,國家因此陷入內(nèi)亂,也拉開了隋朝滅亡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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