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奚王家事(2/3)
,你敢上疏列他的罪,請太后殺了他不敢?”
和朔奴想想泄了氣,太后要是只母雞,自己就是只螞蚱。老頭昏黃的眼珠一轉,對斜軫道:
“這仗怎么不打了?”
“還說呢,還不也是這廝的主意。奚王怎么扯到打仗了。”
“要是打仗,你想法讓他上戰場,指揮也好督戰也好,咱就能除了這狗東西。”
斜軫從他的眼睛里看到了那個赫赫有名的武將的兇悍霸道,想起來曾聽人說過他年輕時的心狠手辣。據說他的王位得來蹊蹺。當時在戰場上,他那正位嗣子的哥哥胸口上忽中一箭,回來就死了。有人說那箭不是敵人所射,但是沒有人能夠說清是誰射的,最后的結果就是他這個次子繼承了王位。斜軫伸手按著老頭兒的肩膀,慷慨道:
“奚王爺如此豪爽,兄弟五體投地。咱記著您的話,早晚有請您出手的時候。王爺,您是只鷹,咱也不是草雞,大舅哥的事包在我身上,讓他過了節就去北樞密院,我給他找位置,咱豁出去這個官不做也要辦成這件事!”
老奚王沒想到事情竟然有了轉機,大喜叫道:
“倒酒!倒酒!人呢,來人啊!”
侍女們呼啦啦進來,倒酒的倒酒,換碟的換碟。正亂著,就見一個家丁從外面慌慌張張跑進來,到了和朔奴跟前垂頭弓腰顫聲報告:
“大,大,大王,不好了,少爺被人打了!”
老奚王一驚,喝道:“混賬東西,沒頭沒腦的,哪個少爺,被誰打了?”
“是,是五少爺。被南京街上的人打了。”
“人呢?”
和朔奴霍地站了起來。五少爺是和朔奴的第三房小妾所生,長得最像老爸,深得和朔奴喜愛。今天燈節帶了一幫家丁到南京城里看熱鬧去了。
“馱回來了,在院子里呢。”
和朔奴一陣風似地卷出帳外,西北風猛地迎面吹來,嗆得他一陣咳嗽。隨從趕緊給他披上一件貂皮大氅。只見院子里剛剛進來一群鮮衣怒馬的年人,但這會兒漂亮的衣服撕爛了,臉上也都掛了彩。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年像個口袋似的趴在一匹駿馬的馬背上,哎呦哎呦地亂叫,身上蓋著件緞面貂皮袍子。
斜軫跟著來到院中。聽見和朔奴怒問隨從道:
“怎么回事?”
領頭的隨從是一個二十郎當歲的年輕人,五短身材,一身彪悍。上前撲通跪下,道:
“少爺去看燈,一個小娘子朝少爺拋媚眼,少爺上前聊了幾句,就被一幫漢人給打了。”
“一群廢物!打人的是什么人?”
“大王,咱,咱不是廢物,咱們打了回去,把那為首的給打死了。”
和朔奴一聽怔住了。一會兒眉毛倒豎跨到馬背上馱著的人跟前,從隨從手里奪過馬鞭,罵道:
“小兔崽子,給滾我下來!”
那年輕人“哎呦”“哎呦”地叫,拉著哭腔歪著頭說道:
“爹,我都快被人打死了,您還罵我。”
“再不下來看我用鞭子抽你。”
老頭兒說著將年輕人身上的皮氅掀了扔到隨從懷里,一鞭子抽到那人的屁股上,年輕人殺豬似地大叫一聲滾下馬背站到地上,只見他臉上、嘴角流著血,一身錦緞袍子爛了好幾處,站得卻穩穩當當,捂著臉哭道:
“爹,我的牙都被打掉了,臉也破相了。您要給咱做主!”
耶律斜軫一聽就知道了七八分,準是這個紈绔子弟趁著鬧花燈人多雜亂在街上調戲婦女讓人給打了。但是剛才一句打死人了的話讓他心里一驚。漢人一般不敢無故惹事,定是這幫王孫公子仗勢欺人到了一定的份上才會打起來,沒想到竟然鬧出人命。上前道:
“王爺,這冰天雪地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還是進去慢慢說吧。”
進了剛才喝酒的大帳,和朔奴審問少爺和家丁,很快就把事情鬧清楚了:這幫家丁擁著少爺在南京城里看燈,遇到一位二八相貌出眾的佳人,少爺上前調戲,女子親屬上來理論,家丁大打出手。對方和一些打抱不平的路人怒而還擊,混戰中雙方都受了傷,這邊的少爺家丁身上都帶了刀劍棍棒占了武器優勢,打死了對方一名男子。
“被打死的人呢?”
“被南京城隍使司的人抬走了。”
“啊,笨蛋,讓官府插手了!是誰打死的人?”老頭又驚又恨,喝問道。
一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說話了,混戰中誰也不知道是誰打死的。那個兇手就是自己心知肚明這會兒哪敢出來認賬。五少爺哭著嚷道:
“是我打死的。爹你把我送去衙門吧!”
斜軫見老頭兒仰靠在椅子上氣得快要背過氣去,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站起來呵斥那幫家丁道:
“快把少爺攙到后面找府醫診治。其他人也都出去。”
等到人都退下,斜軫親自倒了一盞茶遞到和朔奴手上,說道:
“喝口水,緩緩氣,別把您老氣出點毛病來。那才是大事呢。”
和朔奴喝了口水,有氣無力道:
“整天雞飛狗跳,快要被這幫小兔崽子氣死!現在鬧出人命,你說怎么辦?”
斜軫把椅子拉到老頭兒對面,按著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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