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2)
謹不知該勸什么好,便問送給誰。
“泓哥哥。”薛明燦也不避諱。
“我二哥呀。他才瞧不上呢。郡主送他的香囊玉佩都還戴不過來,哪有空管你的?”不知為什么,他這話說得有些發酸,自己也沒意識到他是因為薛明燦總惦記二哥吃醋。
“怎么瞧不上?我上回看他戴的一個香囊,別人說是郡主親自繡的,我看那手藝和我差不多呢。”
林泓謹這回還真不好說什么,郡主的女紅的確不是很拿得出手,林泓誨也是進宮見她時才會特地佩上。
“可那是郡主送的,郡主是他的未婚妻子,他應該戴的,你這送上去,又算什么?”
“我……我,”明燦一時語塞,內心低落起來。
“我說,還不如做好了給我,我嘛,十天里戴它一天,總比送給我二哥,被扔在哪個箱底下生潮發霉的好。”
“生潮發霉也不給你!”薛明燦“哼”了一聲,一邊手不停歇地刺破緞子。
“挨,你知道宮里要舉行春獵了嗎?”林泓謹撐著頭看她翻來覆去地繡,索然無味,忽然想到這么個話題。
明燦搖頭。宮里發生什么,她怎么會知道,又關她什么事。
“圍獵是為了防止皇室子弟,王候大臣貪圖安逸,荒廢騎射的。當今皇帝很喜歡舉行圍獵,若是騎射、精湛,射中的獵物多,能有很多賞賜。”
薛明燦看他一眼,笑道:“說得像你得過一樣。”
林泓謹搖搖頭,“我是說你射鵠子這么厲害,就該去露一手,打打那些自稱‘小李廣’的人。”
薛明燦能射彩綢,已經能讓不少軍士子弟望其項背了,何況她還只是個小姑娘。靖仁帝愛才惜將,宮中就有位赫赫有名的女將。若是明燦能有機會得到皇帝賞識,小小年紀送到軍中培養,說不定日后也能做封疆大吏。
林泓謹自己美了半天,回過神來看到薛明燦仍舊在專心刺繡,忽略手中不堪入目的成品不論,一雙小巧白皙的玉手在色澤柔美的絲線中穿引,一臉專注的模樣,淡然嫻雅,靜若處子。
算了算了,明燦還是好好養在閨中,日后找個好人家才是,去軍營受那份罪做什么!她就該好好讓人護在手心兒里。
“不過我能射箭,騎馬就不知道會不會了。”明燦繡著繡著,突然想到這點。
她不記得林憲帶她去騎過馬,腦子里也沒有絲毫關于該怎么騎馬的技巧。因為在刺繡上摔了一跤,射箭和背詩給她的那點虛無縹緲的底氣已經被磨滅得所剩無幾了。
“你想騎馬嗎?要不明天我就帶你溜出去,讓小廝把馬廄里的好馬牽出來,我們去京郊遛幾圈?”但凡說到出門,林泓謹眼中總是冒著小火花的。
明燦卻搖頭,“明天還要上女學,我的香囊也還沒做好。不如等到四月初一休沐,我們再想法子溜出去。”
林泓謹嘆口氣,也只好點頭。如今明燦不養病了,他倆不能像以前那樣成日地瘋鬧。因為他不嫖不賭,也不眠花宿柳,包養戲子,所以京中紈绔不帶他玩兒。而族中上進的子弟又瞧不上他游手好閑不學無術,也不搭理他。家中兄弟姐妹各忙各的,說不上兩句。所以林泓謹是很寂寞的。
沒想到還沒等到四月初一,當晚林憲便來說,明日要帶她和薛明煜學騎馬,女學那邊他會讓人向柳先生告假。
明燦聽了這消息,高興得多吃了幾塊芙蓉糕。學不學騎馬倒在其次,只要不用一個早上都悶在小小的耳房里聽課,做什么都是好的。
不想當晚林憲又被武清伯叫去,說想看看孩子們的騎射,決定明日全家出動,到京郊練練身手。
第二日三更天,仆人們便把一切需要一一備齊了。連老太太也要去,老人家權當踏春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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