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2)
連霜暗暗皺眉,大爺如今如狼似虎的年紀(jì),房里卻連個通房也沒有,也不做道士也不是和尚,長期這么禁、欲下去,陰陽不調(diào)和,對身子也沒有好處。
所以她勸道:“大爺,您要不挑幾個留著用吧,我記得伯爺在您這年紀(jì),您都能走路了。”
這話說得林憲不自在,可他對男女之事實在提不起興趣,倒不是好男風(fēng)。只是……他覺得自己精力有限,心里懸著壯志未酬,不想在兒女情長上虛耗時間。
若是要了一個女子,必定要真心愛護(hù),處處為她著想,以她為念,更不說日后有了子嗣,一顆心被分得七零八落,如何能像現(xiàn)在這樣整個兒地放在明煜和燦燦身上。
罷了罷了,他不愿意分這心,也很難隨便對哪位女子動心。
“我明天去找一趟大妹妹,這幾個瘦馬發(fā)賣了也好,分到各院兒里做丫鬟也好,我這兒是不缺的。”林憲甩甩袖子,自回房中,連霜打了熱水伺候他洗漱不提。
第二天一早,林憲剛起來,連霜在鏡前為他穿衣正冠,他便瞥見窗外閃過一個靈巧的小身影。
“誰?”
“憲哥哥。”薛明燦扒著門,露出半張小臉蛋兒,一雙杏眸水潤明亮,笑嘻嘻地看著他,往屋里張望。
“你看什么?”林憲看她尋寶似的模樣。
薛明燦也不避諱,直說道:“我在找你床上的漂亮姐姐。”
“什么!”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呢。昨晚一回來,我就看到正房的廊外站了好些個漂亮姑娘。我問連霜姐姐她們是誰,連霜姐姐說是大舅舅送來給你做通房用的。我看她們一個個都生得好模樣,又穿得眣麗,就和林泓謹(jǐn)打賭,你會挑哪個。”
薛明燦在門外沒看到,干脆進(jìn)來找,床幔子一掀,竟是一個人也沒有。“這么早就走了?”
林憲冷著臉道:“你就這么想我有個通房?”
明燦聳了聳肩,沒說話。
林憲有沒有通房她并不在意,在意的是她猜了一個鵝蛋臉兒的姑娘,還上前問了人家姓氏,說林憲肯定挑她。林泓謹(jǐn)挑的另一個高挑些的姑娘,兩人用十個金稞子做賭注。
所以她起了個大早,專門來看,卻沒想到還是遲了。
“燦燦,不要胡鬧!這里沒有人。那些姑娘我會遣走,你看看如果有中意的,自己留幾個用也可以。”
“我又不用通房。”薛明燦嘟了嘟嘴。
林憲手里捧著連霜遞來的熱茶,剛喝了一小口,又氣又好笑,差點噴出來。他在鏡中看到站在身后的小人兒,紅潤水靈的櫻唇微微嘟著,像極了一顆水嫩欲滴的櫻桃,臉蛋兒兩旁鼓鼓的,一雙眼睛……居然在沖他翻白眼!
林憲哭笑不得,又不能拿她怎么樣,只解釋說:“那些瘦馬能歌會舞,飽讀詩書,調(diào)教出的氣度身姿,說實話,不比京中的姑娘差多少。只是,身世不受人待見罷了。你若喜歡哪個,留下來聽聽她彈琴,或陪你下棋也可。”
明燦這回連嘴也懶得撅了,“憲哥哥,你是覺得我喜歡聽琴還是認(rèn)為我對下棋有興趣?”
林憲想了想,最終無話可說。
“你可以挑個會做點心的呀。”他忽然想到,話音剛落,鏡子里映著的那張小臉粲然一笑。
“是呀。不過不知道那位李姑娘擅不擅烹飪。”李姑娘就是昨晚薛明燦打賭林憲會選的女子。
“你要是真喜歡哪個李姑娘或是張姑娘,不管擅不擅烹飪都可以挑去。”林憲淡淡說道。
“算了,我有冷卉妙卉就夠了。憲哥哥自己留著吧。”明燦沒抓著人,她和林泓謹(jǐn)都輸了,十個金稞子沒有著落,于是準(zhǔn)備走了。
“你去哪兒?”林憲在后面叫住她。
“回去刺繡了。”明燦扔了話便跑回自己的廂房,留林憲在那兒吃驚。
“連霜,我沒聽錯吧,剛才燦燦那丫頭說她回去做什么?”
連霜笑道:“大爺,您沒聽錯,薛姑娘說她要回去刺繡呢。”
林憲搖搖頭,嘆道:“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用完早飯他便去了翰林院,過幾日便是春獵,他在隨侍的名單里。
聽說皇太后也會去,他便在心里存了個想法。
明燦回屋吃過飯先去上女學(xué),下午便開始繼續(xù)繡她的寶珠茉莉,傍晚回屋后林泓謹(jǐn)來找她玩兒,她只是不搭理,埋頭苦繡。
“你這繡的綠一團(tuán)白一團(tuán)的到底是個什么意思?”林泓謹(jǐn)擠在她身旁,歪著腦袋琢磨。
“蠢材,這是寶珠茉莉花兒,你看不出來嗎?”明燦頭也不抬,隨即就聽到一陣“嗤嗤”的笑聲。
林泓謹(jǐn)自己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笑了半天好不容易緩過來,冷卉給他端了杯茶潤喉,他又問道:“看來你還是有不會的嘛。難得你肯這么勤奮,可是繡這玩意兒有什么用?”
“我要拿來做香囊的!”明燦實在受不了他了,橫瞪了他一眼。
“你要做香囊,我屋里的大丫鬟手藝很好,讓她幫你繡一個就是。你別忙活了,我們出去斗蛐蛐好不好?”林泓謹(jǐn)搶下她手里的繡繃子。
明燦一把又搶回來,“別弄壞了,香囊做好了我是想送人的。”
這也送得出手?林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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