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四章 鬧劇該結(jié)束了(1/3)
?很顯然,這位新出場的老兄是貝爾基爾的小伙伴之一。陸希和對方也僅僅只有一次見面,卻不得不承認,那家伙給自己留下的印象卻實在是太深刻了。
這是一個普通的身材,普通的個頭,以及男女莫辨陰陽不定的聲線,穿著一身普通得毫無設(shè)計感的灰色連帽法袍,便是連站立的姿勢都顯得平平無奇。他就像是一個有了多年江湖闖蕩經(jīng)驗的流浪法師,雖然“身經(jīng)百戰(zhàn)”,但大多是靠著一張嘴皮子和一大堆生存經(jīng)驗忽悠人討口飯吃,事實上很有可能是個連0環(huán)的戲法都試不出來的江湖騙子。他戴了一張漆黑的鐵面具,袍袖之中露出來的拳套也散發(fā)著一絲金屬的靈光。可悲哀的是,由于氣質(zhì)和存在感都實在是太路人了,便是面具的視孔后面露出的一雙眼睛都是毫無焦距和氣質(zhì)的死魚眼。于是乎,非常裝逼的面具和拳套都沒有給他整體增加半點的神秘感,更像是相當不成功的一種cosplay,亦或是非要強行裝逼的精神病人。
可是,一個疑似有精神病的路人,卻能破解拉克西絲禁絕咒;一個有精神病的路人,卻能憑著一雙鐵拳橫行無忌;一個有精神病的路人,卻擁有黃金10階的實力,并且是魔法師和拳斗士雙職業(yè);如此一來,這種無法存在感的路人氣質(zhì),豈不是更讓人在意了嗎?
陸希能感覺到,對方所謂的路人氣質(zhì),絕不是因為他真的有類似莉姆那樣(因為三無才擁有的)收放自如的阿卡林光環(huán),卻應(yīng)該是某種掩蓋自己氣息、力量以及存在感的技巧。這不奇怪,無論是無面者還是黑暗兄弟會,都有這方面的知識;而所謂的索斯內(nèi)斯拳斗士,聽起來似乎是一群靠著一雙肉掌抗正面的純爺們,但實際上卻是一個盛產(chǎn)著名殺手的職業(yè),傳承著一些扮豬吃虎的法門當然也就一點都不奇怪了。
他(亦或者說是她或者它?)身上的秘密很多,而且關(guān)系到尚且沒有解開的謎團,如果換成此外的任何一個場合,陸希都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給對方臉上糊上一發(fā)最狠的。然而在此時此刻,因為對方姑且還有一定的利用價值,大體還是可以繼續(xù)談笑風生下去的。
嗯,我真是個無可救藥的現(xiàn)實主義者?。∵@就是想要成為財閥大資本家必要的代價嗎?
陸希因為這樣罪惡感陷入了短暫的自我厭棄狀態(tài)中,而同一時刻,這個戴著黑鐵面具的塞姆伊人卻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圍,小心翼翼地道:“說起來,上次那個綠頭發(fā)的小姑娘沒有跟過來嘛。”
“怎么,你開始想念被她開掛破防外加上大炮糊臉支配的恐懼了嗎?”
“呃,這個……你,你不要平白污人清白!我只是作為一個懂得正常禮儀道德的人的正常問候而已!你居然這歪曲一個人的禮貌,心思到底是何等地扭曲??!”他忍不住大聲反駁道:“如果不是現(xiàn)在情況危急,我的朋友正陷入預(yù)算之外的苦戰(zhàn),我一定是要找個機會好好談?wù)?,認真地糾正一下你快要扭曲的三觀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隨時恭候著,可不要到時候又認慫就是了?!标懴?戳藢Ψ?,表情并沒有太大變化,語氣也不冷不熱,眼神更是不咸不淡,但卻硬是把對方狠狠地震了一下。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覺得自己就仿佛是被天敵盯住的卑微食草動物動物似的。
這可真是一個讓面具人非常不爽的感覺呢,很容易讓他馬上聯(lián)想到了自己的少年的時期……在他的家鄉(xiāng),辰海南岸大陸上,文明和人類生存的土壤明明已經(jīng)被壓縮在了大沙海邊緣的海濱和三角洲上,卻城邦林立,戰(zhàn)火不休。即便是像他這樣擁有天賦力量和高貴血脈的“神民”塞姆伊人,卻也不見得就真的能有一個幸福的童年。
還只是少年的他,憑著好不容易學(xué)到的一點點拳術(shù)和簡單的初級魔法,逃脫了仇家的追捕。他裹著厚厚的斗篷,忍耐著仿佛能瞬間將人烤熟的酷暑,一步深,一步淺地走在大沙海之中。他知道自己是絕對不可能走出大沙漠的,自豪憑自己的力量絕不可能……然而,生存的希望和意志始終沒有消減。
可是,當精神的力量終究無法在凌駕于肉體的疲憊之上,當他終于精疲力盡地倒在沙海之中時,一條藍龍從砂礫的隱藏中慢慢地抬起了自己的頭,面無表情,眼神不帶有一絲溫度地看著自己。
那時候,灰袍面具法師一度認為,這便是自己的終結(jié)之時了??墒?,在經(jīng)歷了不知道多少個歲月之后,他還依舊活著,而在這一刻,藍龍那毫無感情的青玉色豎瞳,卻和面前這年輕人的墨瞳莫名地重疊在了一切。
“嘖,這是錯覺!而且我當時也沒有覺得自己死定了,是的!我的天運都還沒有到會結(jié)束的時候呢……”他深深地吸了一個口氣,然后覺得這個很厲害對自己來說也相當危險的年輕人看上去也就很平平無奇了。
“聽說您正在聯(lián)邦國內(nèi)做了好一件大事呢?!彼煤闷娴目谖堑?。
“你指的什么?恢復(fù)了天空薔薇軍團的建制,還是一不小心滅掉了兩家數(shù)百年門閥?”
“兩者都是。”他扭頭看著陸希,目光第一次有了明顯的焦距,似乎帶著一絲審視和好奇:“不過,你真的以為,做了這些,就能改變那個國家的現(xiàn)狀?”
“哈?儂腦子瓦塔了嗎?”為什么我一定要改變聯(li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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