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新年(1/2)
第一百四十六章新年
夢醉對著銅鏡,看著頭頂的兩個‘兔子耳朵’,苦笑不已。當時他便感覺腦袋上邊怪怪的,卻沒想到素來成熟穩重的陛下還會有如此玩性,稀里糊涂的便答應了三天不整發冠無理要求,可頂著如此形象,夢醉又該如何出門?
不日早朝,少帝便收到了夢醉的告病文書,群臣聞見皆是心中惡寒,夢醉昨日開罪陛下被單獨緩留,他們都是知道的。
本想著夢醉是陛下寵臣,陛下有意怪罪,卻不會太過苛責,可只是一會約談,便三日不得下床,想來是陛下所使手段頗為狠辣。
眾臣自知不及夢醉恩寵,有了前車之鑒,也算是能以儆效尤。
吳王今日也是罕見地來了早朝,昨夜,他送兵書于夢醉,是見過夢醉那副狼狽模樣的,當時可給他笑慘了,他本想著今日會有好戲看,卻不想夢醉小兒竟然退縮了,覺得無甚新意,白起了那么大一個早床,所以臉色比較難看。
司空宰相眼觀六路,很快就捕捉到吳王的小情緒,他自然不會理解成無聊時的腹誹,只當是帝王矛盾更加壘深。
能有如此成效,宰相大人極為滿意,本覺得夢醉是個禍害,到如今卻成了文官集團致勝的關鍵,他昨日便已經叮囑過司空少衫,以后但凡是有關夢醉之事,一律不許插手。
司空少衫平時是有些年輕氣盛,可在大事上還是十分拎得清的,想明白其中的利害關系,哪怕是明知道夢醉昨日遭了殃,卻也沒表露出任何多余情緒。
少帝從始至終都仔細的關注著司空父子二人,如此反應倒也還符合預期,司空宰相的手段詭譎連她自己都感到害怕,她又怎么放心把夢醉毫無顧忌地安置在二人的眼中,若是司空宰相真欲動手殺害夢醉,無論是吳王,還是她自己,都不敢說萬分把握保全。
讓他們感覺到夢醉還有利用價值,便是對夢醉最好的保護。
夢醉將自己鎖在房中,仔細研讀著吳王送來的兵書。
這兵書的確是兵家寶典,所說所講與夢醉的神秘記憶中也有著許多的吻合之處,可惜夢醉還是看不明白,這研讀兵法是講求天分的,明顯夢醉的天分不算太高,可好在夢醉還愿意研讀,想著說水滴石穿,總有一天會學有所成。
月余已去,已是漸至年關,夢醉被加任了一個御史中丞的官職,雖說品級只有正五品,比之原有官位尚有不如,卻可以靠著少帝欽賜的玉簡隨意宮外,相當于是頂替了當初司空少衫的職務。
司空少衫一開始對此還微詞頗多,可不知是出于何種原因,最后卻不了了之了。
夢醉在京都的地位逐漸穩固,少帝的態度雖然一直都是不溫不火,卻庇護著他,從未讓他受到過半點委屈。
吳王與宰相相繼拋來橄欖枝,夢醉理所當然選擇了拒絕。
吳王也不在意,他似乎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勢力發展。
宰相對此看得也比較開,因為他早就對夢醉的性格有所估料,若是夢醉真的同意,倒還顯得刻意了。
夢醉坐于窗邊,樓下的繁華盛況,看著是格外舒服,百姓安家樂業一直以來都是夢里的景象,但在此刻卻是被演繹得淋漓盡致。
可演繹終究是演的,這是那些世家大族演給天下百姓看的,京都的繁華都是虛的,輝煌中沒有人情味,真正的繁華還得看荊湖,那才是有錢人的樣子。
“夢醉老弟這底下鑼鼓聲天好不熱鬧,為何不下去玩玩?”
夢醉慢條斯理地伸了一個懶腰,兩手揣在胸口,整個人縮成了一團:“別人的熱鬧和我有什么關系?吳王殿下若是想去,南宮天問他們自會相陪,外面天寒地凍,我這孱弱身子是湊不起這熱鬧了,白姑娘的小曲彈得挺好,在這更為溫馨。”
吳王看了一眼一旁彈琴的白清然不禁樂呵道:“你是喜歡聽曲,可人家白姑娘好像不想彈給你聽呢!”
夢醉咧嘴輕笑,隨手從袖口中拿出了一疊銀票:“不想彈無非是錢沒給夠,光談感情不給錢,這路可走不遠。”
白清然笑著接過銀票,琴曲也果然變得悠揚。
吳王不屑地撇了撇嘴,他對于這種靠銅臭騙感情的作為很是嗤之以鼻,當然更多的還是因為他為人比較小氣,做不到像夢醉這樣大手大腳。
談笑間,夢醉也想起了一件大事,故作不經意間隨口詢問道:“昨日聽白姑娘談起,說東方淵國又生戰事,不知現今是個什么局面?”
到了冬天,吳王顯得懶洋洋的,往椅背上面一躺,瞇縫著眼睛似乎是要睡著了一樣。
“你這是替那位打聽的吧?”
夢醉搖頭:“那位不讓我過問軍中事您是知道的,再說了他也有自己的手段,完全沒有必要讓我來多此一舉。”
吳王嘆息一聲,十分惋惜道:“多好的一個軍事奇才,卻不讓他接觸軍中之事,這不是暴譴天物嗎?”
吳王忽然瞪大眼睛,言語中極具誘惑性地說道:“小子別跟他干了,跟我干如何?你小子也看得明白,這朝中誰說話最有底氣,你要是跟了我,我可不會約束你,你到時候想干嘛就干嘛,就是把那司空父子的腦殼揭了,也還有我替你扛著,你看怎樣?”
夢醉自然是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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