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出事了(1/2)
忽然間,我聽到一個幽幽的,很細弱,很好聽的女聲,“你醒了…”
我嚇一跳,看向四周,“誰在跟我說話?”
“是我。”
我這才發覺,那聲音不是我耳朵聽到的,而是來自我腦海。
“你是誰?”我問。
對方幽幽一嘆,我心里忽然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憂傷中帶著歡喜。那感覺來的莫名奇妙,像是被某種力量,突然塞進我心里面的…
對方又開口了,“我是夏星…”
夏星?我眼前仿佛劃過一道閃電,一蹦,從床上跳下來,摸出那塊沉香木,把夏星召了出來。
她像是個仙女一樣,‘站’在那里,怔怔的看著我。
“是你…你在和我說話?”我結結巴巴問。
夏星似乎有點害羞,扭轉頭,嘴巴動了動,我腦海中又出現那個聲音,“是我…”
隨著那聲音,我心里突然有一種羞澀感,我明白了,這是夏星的感覺…我可以和夏星對話?可以和她心意相通了?
我用手使勁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不是在做夢。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名字呢…”夏星‘說’。
“我叫冷雨。”
“冷雨…你是個好人,謝謝你這些天,為我做的一切…”
我鼻子一酸,嘴巴動了動,卻不知該說什么。緩緩的,我把手伸了過去,夏星也伸過來,就像第一次我見她時那樣,兩手碰觸在一起。
當夏星把意念集中在‘身體’某一部位時,可以跟我有肢體的碰觸,只是,那種碰觸并不是實質性的。對我而言,那只是一種微微發涼的感覺…
夏星回到沉香木里以后,我從樓上下去,見到了高老頭兒。他說,胎靈已經認祖,并且過來投胎了。
雖然夏玲兩夫婦極力挽留,但我們決定第二天就回去了。這天晚上,我問夏星要不要走前再和她姐姐見一面。夏星搖頭,說她的塵念已經了結,人鬼殊途,相見只會徒增悲傷,夏玲應該盡快把她忘了,開始幸福的生活…
從邯鄲回我市的路上,車窗外的風景比來時感覺迷人很多。車里的空調開的不冷不熱,格外舒服。高老頭兒一路都哼著小曲兒,我也被他感染了,感覺有各種音符在耳旁跳動…
當時我們并不知道,有一場‘大風暴’,正在不遠的前方等待著我們…
回到市郊那住處,休息了一天,我跟高老頭兒兩個去了聶晨家那縣城。聶晨一家已經旅游回來了,見到我們,聶晨十分高興,隨我們一起,去了聶天國居住的那座小樓。
算一算,聶天國失蹤了已經有半年了,那樓里的地板、家具上,都已經積了灰塵。在樓里轉了一圈,沒見有人回來過的跡象,真不知道聶天國這半年到底去了哪里。
在聶晨家玩兒了一天,我們回到了市里。高老頭兒找到高涼,讓他問問她那女朋友,最近有沒有空閑,一起回老家一趟。
可能有人會說,奇門遁甲可以卜測婚戀,為什么高老頭兒不給高涼和那女孩兒卜一卜。當初,高老頭兒傳我奇門遁甲時曾告訴我,作為高家秘術傳人,有些東西是不能給自己卜的,也不能給三代以內的親人卜,其中包括陽壽,也包括婚戀。這是高家祖先的規定,之所以有這種規定,是怕傳人誤入歧途。高家奇門,卜測過于精準,有些天注定,沒法改變的東西,傳人如果糾結其中,硬想逆天改命,就會惹來大麻煩…
算一算,離開學還有一個多月呢。這天吃過午飯,看看外面太陽不怎么烈,我打算帶夏星去書城逛逛。
剛從屋里出來,我就聽到外面有車聲。出了院門一看,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不遠處。車門打開,聶天義和一個胖胖的干部打扮的人,從車里走了出來。
看聶天義臉紅紅的,好像喝過酒,問我高老頭兒在不在家,我說在。他就和那干部進了院子。
晚上回來說起,我問老頭兒聶天義帶來的那人是誰,老頭兒說是聶天義以前上班的,那國營企業的領導。
“他來找你干嘛?”
老頭兒‘嘿’一聲冷笑,“那人干違法的事兒嘞,最近上邊在查他,讓我幫他算算。”
“你算沒?”
“算啦,他不僅要掉飯碗,還有牢獄之災哩。他跪地上求我,讓我幫他,說給我開多少多少錢。自作孽不可活哩玩意兒,我不給他加把火助災,就算好哩!要不是看天義哩面子,我就拿掃把把他掄出去了!”
我笑了笑,沒說什么。
兩天后的傍晚,高涼來了。
人都是會變的,比如高涼,當年剛認識他時,那個樸實少年的影子,現在在他身上已經找不到了。自從參加工作之后,高涼來的就很少,每次過來都是一身名牌兒,我估計他賺的錢根本不夠花的。相比之下,我跟高老頭兒兩個就是倆土包子。
每次過來,高涼話都不多,匆匆吃個飯就走,跟我更是基本沒什么交流。
今天的高涼,看起來跟往日不一樣,衣服邋遢不說,臉上還有胡茬子。
一進屋,高老頭兒就給他倒水,關切的問,“涼啊,你這是咋嘞?”
高涼碰也不碰水杯,頹喪的往椅子上一坐,盯著地面說:“我女朋友,跟我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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