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成精了(1/2)
我一路小跑著回到那片墳地,把夏星‘告訴’我,昨晚有東西吸她的事,以及我的推測,講給了高老頭兒。
兩人來到那片林子里。
頭天上午下過雨,這林里的濕氣被陽光烤曬出來,沾在身上,感覺皮膚有點發癢。
林里的樹稀稀拉拉的,全部都是白楊樹。地上有落葉層,但并不厚,應該是經常有人清理。腳踩在落葉上,吱吱的往外冒水泡兒。我跟著高老頭兒,一時看看樹上,一時又看看地下。
忽然間,高老頭兒停住了腳步。
“怎么了?”我緊張的,小聲問。
老頭兒怔怔的盯著地上,沖我抬了下手,然后一點點的蹲了下去。
我正納悶他要做什么時,他伸出枯瘦的手,從兩片白楊葉之間,撿起一個東西。
那看起來也是一片樹葉,黑乎乎的,像是被火給燒過,很細小,分辨不出是什么樹的葉子。
老頭兒拿著那片樹葉,放在鼻子底下聞了一會兒,然后抬起目光,盯著林外的遠處出了一陣子神,起身說道,走哩。
“走?”我愣問。
“嗯…”
一路上,老頭兒一言不發,也不知在想什么。
回到夏玲家,夏玲老公正在院子里轉圈子。見我們回來,急忙迎了過來。
他嘴巴動了動,話還沒出口,就被高老頭兒噴著唾沫星兒給頂了回去,“小吳我問你。”
“啊?”他愣了愣,“問…什么?”
“你們祖墳地那一片地方,有沒有那啥,燒死過樹?”
“樹?沒有啊。”
“你仔細哩想想。”
夏玲老公用右手掐著額頭,想著想著,突然把手一松,“哦,我想起來了!”
“想起啥哩?”
“燒死倒沒有過,那一年,有一棵樹被雷給劈死了…”
夏玲老公說,他們家那祖墳地后面的那座土丘上,原本生長著一棵歪脖子柳樹。他剛記事那時候,那里就有那棵柳樹。據他爹說,是他爺爺經風水先生點撥種在那里,守護底下他們家祖墳地的。
他小時候,一到了春天,經常跟小伙伴兒跑去玩兒,在那柳樹的樹身上爬上爬下,折下柳枝,抽下皮做哨子。
后面的一年,有一次下大雨,雷轟電閃的,一個雷劈在那柳樹上,把那樹給劈死了,樹身被雷劈的焦黑。
他爹是個很迷信的人,當時把他爹嚇得了不得。生怕是他家不知怎么惹怒了天神,天神派雷公下來,劈了守護他們家祖墳地的樹。
第二天,他爹買來各種貢品,帶著全家人跑去那棵樹底下,又是燒香又是磕頭,求天神饒恕他家。
折騰完以后,對于怎么處理那棵樹,他爹犯起了愁。樹已經死了,任由它在那丘上,肯定不行。刨回來燒火,更不行,那樹是先輩栽的。琢磨來琢磨去,他爹最后帶人把那棵樹刨了,埋在了墳地旁邊的樹林子里…
“怎么了大叔,干嘛問這個?”夏玲老公問。
“怎么嘞?”老頭兒眼睛一瞪,“你跟小玲倆一直沒有孩子,就是那棵死樹哩樹靈在搗鬼,它把跑去你家祖墳地哩胎靈都給吃啦!”
我跟夏玲老公兩個都被驚住了。
“樹…樹靈?”夏玲老公問。
“可不是咋哩。”
“樹也有靈?”
“咋沒有哩?萬物,只要是有生命哩東西,就有靈,樹咋沒靈?陰宅,尤其是祖墳地,那里最忌諱有死樹,更別說被雷劈過哩樹啦,你爹真是糊球兒腦瓜子,還把那樹埋在墳地邊林子里,他人哩?讓他過來,我訓訓他!”
“他…他早就過世了。”
“哦,那算嘞。”
“大叔,我找人把那死樹刨出來,是不是就沒事了?”夏玲老公問。
“就這樣去刨?你死都不知咋死哩,那樹靈不知道吃了多少個胎靈,現在都快成精了個球兒的了…”
“那要怎么辦?”夏玲老公抹著腦門兒的汗問。
“別吵吵,讓我想想…”
老頭兒點著旱煙,往院子里的樹蔭底下一蹲,那條大黃狗跑過來磨蹭他,他一點兒反應也沒有。我跟夏玲老公兩個都不敢打擾他。
終于,老頭兒起身站了起來,夏玲老公向他投去詢問的目光。
“那啥…”
“大叔你說。”
“你得找五個,年命屬金哩人。”
“年命屬金的人?”
“對嘍,比如…”老頭兒掰了掰手指頭,“1970年生哩,農歷庚戌年,庚是年命,五行屬金…”
老頭兒又說了幾個年命屬金的年齡,夏玲老公聽的直點頭。此外,還需要五面銅鑼,就是民間戲班子敲的那種銅鑼。
根據五行生克,金克木。至于銅鑼,在術師手里,是用來鎮邪化煞的。讓五個年命屬金的人,站在埋那棵死樹的那片林子的五個方位敲鑼,這樣一來,那樹靈就不敢作怪傷人…
五個人不難找,找五面鑼卻不容易。夏玲老公東跑西顛的找了兩天,才把五面鑼找齊。
這天中午太陽很烈,十二點剛一過,我們就往那林子進發了。除了花錢雇來的五個年命屬金的人,夏玲老公還從鎮上叫來幾個跟他關系不錯的。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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