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中陰身(1/2)
“嬸子…”我叫那女人。
“怎么了?”女人走過來問。
“你做夢夢到的,你家那豬生的怪物,總共是幾個?”我問。
“好像是…”女人想了一會兒說,“好像是六個。”
我皺了皺眉說:“別好像,你仔細想想。”
女人又想了想說:“是六個。”
“你確定?”
“確定。”
“六個…”我嘟囔說。
這時候,天已經開始黑了。隨著大門的‘咯咯呀呀’聲,一個穿的像狗熊一樣的男人,推著輛老式自行車走了進來,頭戴狗皮帽子,‘撲踏撲踏’踏著雪。
豬哥急忙迎了上去,“哎呦,發叔回來了。”
這便是這家的男主人朱常發了,個子不高,胡子拉碴的,看著挺壯實,可能是長年從事體力勞動的緣故。
豬哥這人似乎走到哪里都不受待見。朱常發理都沒理他,‘咯呀’把自行車往樹上一靠,拍打身上的雪。
“發叔。”豬哥又叫一聲。
朱常發這才看了看他,眼睛紅紅的,似乎剛喝過酒,而且還是悶酒,沒好氣兒的說:“你來干什么?”
豬哥笑了笑說:“我這不是,早上的時候跟我嬸兒說,找大師來給你家看風水么…”
朱常發朝我和聶晨看了看,問:“大師呢?”
豬哥指指我,“這不是么。”
朱常發又看我一眼。
“他是我同學。”豬哥說,“哎呀你不知道,可厲害了,剛才的時候…”
朱常發打斷他,“扯啥蛋,我家里就夠亂的了,你又來添亂,趕緊走走走。”
“發叔…”
“讓你走,沒聽到啊!”朱常發酒勁上來了。
我跟聶晨兩個走上前。
“大叔。”我叫他一聲。
“干嘛呀?!”朱常發歪著脖子問。
“我想問你點事…”
“問啥呀問…”朱常發頭一低,連連揮手,“趕緊走,我這亂著呢。”
“嘿你這人…”聶晨說,“別人頂風冒雪的,大老遠跑過來幫你家忙,連口水都沒喝,你怎么這態度?”
“他能幫我家啥忙?”朱常發說,“我轟你們才走是不是?”
“發叔,你聽說我…”豬哥道。
“說什么說!”
朱常發似乎徹底火了,把火氣全部泄向豬哥,“你都老大不小了,咋還狗屁不懂?非得像小時候一樣,讓我揍你是不是!”
“發叔…”
朱常發抬手一巴掌,朝豬哥扇了過去。我手一探,抓住了他的手腕。朱常發被我抓的一愣,你干什么?
“我就是問你點兒事,你不說就不說,干嘛打人呢?”我冷冰冰說。
“我打他又怎么了?松手啊,不然我連你一起打!”
“呵呵…”我冷笑一聲,松開手,“行,那你就連我一起打。”
“草,哪來的沒管教的野崽子?跑我家撒野來了!”
朱常發抓起靠墻的大掃帚,朝我們揮過來,被我一腳踩住,往后一帶,趴在了地上。
“你們別打了…”
那女人沖過來拉架,被朱常發帶的摔在地上。怒火攻心之下,朱常發舉起自行車朝我們砸過來。我雖然反應快拉了把聶晨,但她仍然被砸中了腳,疼的眼淚直打轉。
聞聲過來好幾個鄰居,把架給拉住了。
“疼不疼?”我問聶晨。
“嗯…”聶晨可憐巴巴說。
“死妮子別在那里裝!”朱常發嚷嚷,“想訛人是咋的?!”
我‘哼’了一聲,強壓著心里的火氣說:“我就問你點事,問完我就走。”
幾個拉架的說,你聽他問嘛。
“那你問吧。”朱常發說。
“你們這一帶,最近是不是死過六個人?”
“你們那里才死人!”
“那要不就是,你曾經去過死六個人的地方。”
“娘的…”
“發哥。”一個鄰居說,“那××縣那時候不是死了六個人嗎?出車禍死的,那家過五七擺酒席的時候,你跟著車往那送飼料,還蹭了頓酒席呢,回來你告訴我的…”
朱常發一愣。
“我要沒猜錯的話,那六個人應該是晚上的九點多十點那時候的出的事。”
朱常發沒說話。
“晨晨。”
“哎?”
“想知道這家怎么回事嗎?”
“想。”
我指指朱常發,“這人當初在過五七那家吃酒席的時候,不知道干了什么事,把那六個死了的‘人’給帶了過來,那六個人想以他家的豬為宿主再生,結果那豬被他賣給了殺豬的。那六個人再生不成,便纏住了他家。屋梁開裂,是不吉的征兆,不出一個月,他這家里肯定出事…”
眾人都聽呆了。
“這樣么?”聶晨愣問。
“嗯,晨晨…”
“怎么?”
我緩緩把包提起來,看都不看朱常發一眼,“咱走,免得人家認為你裝痛訛人!”
從朱常發家出來,聶晨問:“就這樣走了么?”
“不然還怎樣。”我沒好氣兒的說,“是他趕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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