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中陰身(2/2)
出來的,喝了點酒就發(fā)酒瘋。他先動手打人,我就把他拉趴在地上而已,他就用自行車砸人。要不是因為他是豬哥的本家人,我揍的他滿地打滾。他家愛出事出去唄,我們吃飽了撐得才管…”
聶晨笑了笑,“你還真有脾氣。”
“你腳還疼不疼?”我問。
“好多了。”
沒走多遠,一個人迎面沖我們而來,居然是高涼。我和聶晨雙雙停住腳步。
“你怎么來了?”我問。
高涼說是高老頭兒讓他來助我的。原來,老頭子當時聽了豬哥的講述,立馬就知道這朱常發(fā)家有不干凈的東西…他想歷練一下我,所以沒說破。
我們走了以后,老頭兒前思后想,生怕萬一有個什么閃失,于是便冒著雪跑去高涼所在的醫(yī)院,讓他來助我。我聽了感覺心里面暖暖的。
高涼醫(yī)專已經畢業(yè)了,畢業(yè)前就在我們市中醫(yī)院實習,畢業(yè)后就留在那兒當了一名醫(yī)生,整天戴副眼鏡,話語不多,看著斯斯文文的。
我把我探詢出的結果,給高涼講述一遍。
“你解決完了?”高涼問。
“沒有。”我哼道,“那男的把我們攆出來了…”
聽完經過,高涼說:“那走吧。”
正要走,那朱常發(fā)從家里跑出來了,后面跟著豬哥。豬哥一邊跑,一邊用手摸自己的頭發(fā),生怕發(fā)型亂了。
“別走…”朱常發(fā)喊。
“怎么,我們不訛你了,換你要訛我們了?”聶晨問。
“別理他。”我說。
朱常發(fā)臉色尷尬,喘著粗氣說:“是…是我不對,你們別走,幫幫我家里…”
朱常發(fā)說這眼看就快過年了,他所在的那家飼料廠效益不怎么好,不知道能不能發(fā)出工資。下午大雪,車沒去送料,他就跟那廠子的保安一起喝了幾杯悶酒。回來見豬哥神神叨叨的,帶兩個小破孩兒說給他家里看風水。他酒勁一下子就上頭了,和我們起了沖突。
朱常發(fā)連連給我們賠不是,我氣也消的差不多了,聶晨也不是小氣的人。
“他是誰啊?”豬哥指指高涼。
“我干哥。”我說。
朱常發(fā)說:“哎呀,他要早進家,我就不會犯二百五了嘛,你看他,一看就有本事…”
我看了看朱常發(fā)。朱常發(fā)一下子啞住了,“我…我的意思是,他看起來比你年紀要大,而且戴副眼鏡,像個有學問的人…”
我又看了看他。
“我不是說你沒學問…小兄弟。”
豬哥來了一句,“那你心虛解釋啥啊發(fā)叔?”
聶晨在一旁笑。
“行了。”我對朱常發(fā)說,“你準備些東西吧。”
“什么?”朱常發(fā)問。
“要準備一鍋飯。”
“不用準備,我去我們村小飯館叫些菜過來…”
我打斷他,“不是給我們吃的,是給那些死人吃的。”
“這樣啊。”
“嗯…”
朱常發(fā)當初,總吃著他家頭晚做的飯里有渣子,就是那些‘死人’晚上動過他家的飯。那些渣子如果不是香灰,可能就是紙灰,要不就是墳土…死后變成中陰身的人,由于死的突然,很多人意識不到自己已經死了,看到人間的飯菜,仍然想吃…
農村家庭的朋友,家里養(yǎng)有豬、羊、牛,等等家畜的話,可以實驗一下。給家畜配種的當天晚上,燒一鍋飯在廚屋里,第二天早上起來,如果吃著那飯里有牙磣的感覺,那就有可能是中陰身的‘人’來過。‘他們’是來投胎的,被飯菜的香味兒吸引,所以就過去‘吃’,留下‘渣子’在里面…
朱常發(fā)家的情況是,那些中陰身老早就被他給帶過來了,后面他家的豬配種,這才投胎準備再生。不知他在擺五七酒席那家做過什么,所以把那些中陰身帶了過來。我問他,他摸著胡茬半天回答不出,也不知是真想不起來還是假的。
其它幾樣,便是施法超度時用的東西。
“你明天上班嗎?”我問高涼。
“上,就快過年了,醫(yī)院挺忙。”
“那你回去吧,剛好把晨晨送到縣城,然后你打車回去。就超度下那些人而已,我一個就能搞定。”
我現(xiàn)在心里很有底氣,想單獨完成這件事,不想別人幫忙,不然我永遠也成長不起來。
聶晨說她不回去,要留下來看我超度。其實,頭一次單獨面對超自然的事物,我心里有點怯,只是不表露出來罷了。聶晨不會玄學秘術,但人很聰明,有她跟我做個伴兒也好,于是便答應了。豬哥也想跟我們一起,但他那人冒冒失失的,腦袋瓜子雖然梳的亮,但里面全是漿糊,帶著他,只能是添個累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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