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拔胸毛(1/2)
“這是不是一種法術(shù)?”我問。
“算是。”
“叫什么?”
“六爻神測…”
我吞符紙的時候噎住了,像鴨子一樣脖子一伸一伸的,聶晨拍了我一下才咽下去。眼睛抹上水,高涼說閉,我閉起眼睛…
說也怪,根本就沒用排除,我心里就沒雜念了,那種感覺就是,哪怕即刻天就塌了,也跟我沒一點關(guān)系。當(dāng)我按高涼說的,數(shù)完數(shù)睜開眼睛,透過燃香裊裊的煙霧,我看到了奇異的情景…
這女廁所的空地上,多出一個黑乎乎的洞,挺大,沒有明顯的邊界,越往中心,那洞的顏色越深,像無底一樣,里面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旋轉(zhuǎn)…
高涼把香熄滅,那洞就消失了。我回過神,只見聶晨還在那里發(fā)呆,我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才朝我看過來。
“你也看到了?”我問。
聶晨拼命點頭。
隨著高涼往廁所里走的時候,聶晨忽然抓住了我的胳膊。
“怎么了?”我問。
聶晨用腳試探著往前踩了踩,“我怕…怕掉進(jìn)去…”
高涼往剛才出現(xiàn)的那個‘洞’的中心位置,放了一疊符紙,然后往符紙上壓了一個木頭雕刻的小人。
“走,去找那些殘靈。”高涼說。
我原本以為,這晚會有一場‘惡戰(zhàn)’,可是,我和聶晨隨著高涼在學(xué)校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天蒙蒙亮了,也沒找到那些什么殘靈。
“難道那些鬼東西都跑了?”我問。
高涼只是搖頭,想了想說,“看來得我爹出馬了。”
“你爹?”我腦海中浮現(xiàn)那個病的快死的老頭子。
“嗯,你去接他,天再黑前把他接來。”
“你呢?”
“我在這學(xué)校外圍轉(zhuǎn)轉(zhuǎn),看能不能找到那只陰靈。”
“那我那些同學(xué)…”
“到時再幫他們除病。”
“可是,你爹不是病著的么?”
“應(yīng)該好了。”
我點點頭,沖聶晨道,“你得幫我個忙。”
聶晨打個哈欠,“什么?”
“你跟班主任說,我家長喊不來,就不讓我上課。”
“行…啊…行吧。”
我兩個晚上沒怎么睡,晨讀的時候困的東倒西歪的。上午第一節(jié),是我們班主任的代數(shù)課。
“冷雨,你家長喊來了沒?”
“老師,我…”
班主任手一揮,“再給我去,喊不來就別上課!”
我起身的時候往后桌看,只見聶晨強忍著笑,我沖她擠擠眼睛。
當(dāng)我‘咿呀嘿’的哼著小曲兒來到寢室的時候,只見豬哥正光著膀子,坐在床上拔胸毛…
我一下子精神了,“我草…豬哥你干嘛?”
豬哥抬起頭,眼睛紅紅的,要死不斷氣的說,“醫(yī)生說我生病是因為發(fā)育早,火氣旺,所以我拔一拔…”
“是哪個傻逼醫(yī)生,讓你拔胸毛去火的?”我震撼的問。
“沒…沒哪個…”豬哥有氣無力的說,“是我自己要拔的,你看我才多大,就長這么多胸毛,肯定是火…火憋的,拔一拔就好了…”
我不得不佩服豬哥奇異的想象力。要說他平常那么邋遢,拔胸毛拔的還真講究,面前鋪張白紙,拔下來的胸毛一根根的放在上面…
我多看幾眼,身上的汗毛就發(fā)抖,趕緊把目光撤了回來。
“行啦,你別拔了,你這病根本不是火氣旺!”
“那是啥?”
“是…”我摳摳頭皮,“是陰陽失衡,陰虛沉,陽亢浮…”
“炕?”豬哥看了看我,“嗯啊,哥我是快…快下不了炕了…”
“……”
我無語了。
“對了,你咋沒…上課?”豬哥問。
我說昨天沒喊來家長,老師讓我回去再喊,我先過寢室來補個覺,下午再回去,還要借一下他的自行車。
“行。”豬哥說,“你把鏈子接好就騎,我看你火氣比我還旺,那么粗的鏈子都能…蹬斷,我被火憋的晚上去女廁所,你呢?你白天都去,要不,你也跟我一樣拔…拔一拔?”
我不想理他了,跟他說話太費勁。往床上一倒,我就睡著了,睡到中午起來吃了個飯,我把自行車推到學(xué)校外面的修車鋪接好鏈子,便蹬著去了古廟村。
來到那老廟,剛一進(jìn)到后院,我就看到了高老頭子,褲腰里別根煙袋,在院子正中和泥巴。我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這高老頭子,跟昨天病的快死的那個,看起來簡直是兩個人。
“高大爺?”我叫了他一聲。
高老頭兒停下手里的活,看了看我,然后看了看四周,指指自己的鼻子,“你是…叫我?”
我心說,這老頭子怎么跟個白癡一樣?
“是啊。”我說。
“你是…”
“我是…我昨天還過來了的,你不記得了?”
高老頭兒長長的‘哦’了一聲。
“大爺你記起來了?”我問。
“沒有。”老頭兒晃了晃腦袋。
我差點吐血。
“我張叔讓我來的,拜托你跟我去學(xué)校抓鬼…記起來沒?”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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