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誰去?(3/9)
聲道:“母親嚴命要查,這是把鳳記扳倒的好機會。”
“少夫人請明白告訴我?”七巧一聽使招兒,馬上就有精神。汪氏美麗的眸子里隱露猙獰:“你等著瞧就是!告訴邱掌柜的,鳳記只撬咱們的客人,想來是盯住了他,正好,讓他引魚上鉤,無事多見楊管家幾回,讓鳳記跟去!”
她心中電光火石一閃,汪氏明白過來,笑得也快猙獰:“我說呢,鳳記怎么會有我露出來的客人!”一定是這樣。
再對七巧冷笑:“這個人和我過不去,我覺出味兒來的,或者,”她停頓一下,問七巧:“貴大爺說施七嫂在這里,后來又說過沒有?”
七巧也疑惑上來:“后來又說過一次,我說少夫人的話不必理,他就丟下來。少夫人,要是施七嫂真的在這里,她何必與我們為仇?兩邊家里的鋪子上她都不來,她不是回家了?”
汪氏哼道:“她兩年前就要走,是我用了點兒手段,在她喝得半醉時,哄她簽下契約。當時也有三言兩語,后來都沒有做到,這也不能全怪我,家里不是我一個人當家。我要給她,別人不答應我有什么辦法?想來她記恨我,走以前要和我斗一回。”
往這個方向確定下來,汪氏和七巧都覺得越想越對。七巧這就要出去:“我再找貴大爺問一問。”
汪氏攔下她:“不用,這個風頭兒上,除非必要出去,你少出門兒。”對外面努嘴:“家里要一一的查,我對母親說,先查跟我的人。”
再淡淡一笑:“周氏最近春風得意,我讓她一步,也該興頭過了,又是生日又是及笄禮又是管家,現在,是我出手的時候。”
七巧近前奉承她:“周氏算什么,再胖一些就成胖人。有點兒白,無事就會撒嬌撒癡,少夫人您打扮起來,比她俏麗的多。”
“我可以讓她一步,房里多少要有個人不是,她那心性,就是一味的裝好人,這樣的人對我也不是壞事情,不過她太興頭,我就看不下去。”汪氏想起鳳鸞那一聲“樸哥”,叫得那么自然,叫得那么自在,她帶氣道:“我對她說房里不許有別人,白教壞她,她還沒有感激我呢,得讓她知道知道,我是讓著她!”
七巧用力點頭:“這是當然,這個家,只能是少夫人您的!”對著外面**辣的日頭看一看,七巧有些卻步:“邱掌柜的讓我趕快回話,我還要去,只是這熱勁兒,快要把人烤化掉。”
“你是怎么見的他?”汪氏為謹慎,不能不問,七巧很得意,一五一十告訴汪氏:“邱掌柜的來,不是有個伙計跟來,那伙計有媳婦,并不住在鋪子里。我白天裝著熱,在她們家討了口水喝,現在我給奶奶買梅湯,家里送的不是不足夠,我順路去道謝,把話告訴邱掌柜的。”
汪氏聽過沒有更好的主意,還是叮嚀:“要小心,家里睡著的那一個,可是位大人。你不記得找周氏,把衙役們全弄出去全城在找。”
“少夫人太過小心,走一個客人的消息這是什么大事兒,夫人不過是一陣子風一陣子雨,寧王府的生意主要還是家里的,夫人收到錢,自然就不再管別的,再說我小心呢。”七巧說著去了,汪氏在后面笑:“這小蹄子說得也干凈。”
獨坐苦思幾件事,頭一件京里的鋪子,汪氏心里從來放著。天子腳下繁華熱鬧,汪氏覺得自己這將軍夫人的身份在京里,會和官眷們相唱和。
周氏要得意就得意去吧,睡著起不來的丈夫是個精明人,不是一味的糊涂。再說周氏從來不是個對手,汪氏還在這樣想。
再有內奸的事兒,汪氏盤算停當,命人套車又回去見郭樸。
鳳鸞在半下午的時候,蘭枝提醒她:“一天不去看公子?汪氏的可得意了。”鳳鸞這才想起來問:“她還在不在?”
幾次想起就丟下不敢想,是怕汪氏還在那房里。
蘭枝道:“我不進公子房,不知道還在不在?上午說了半天的話,我從外面一點兒聽不到,少夫人自己去看看,也算是個問候。”
被提醒的鳳鸞來見郭樸,見他正好在睡覺。和平時不一樣,經過一上午的生分,鳳鸞猶豫著正要走,外面來了風風火火的汪氏,在竹簾外就笑:“公子午覺也該起來,我有要緊話兒要說。”
郭樸睜開眼,先看到鳳鸞。不過半天,鳳鸞眼底黯然,一眼可以看出來。郭樸不悅,面上沒有笑容,先問進來的汪氏:“什么事情?”
“回公子,我才想到的,特特地來回。”汪氏笑容滿面說過,又回身推鳳鸞,躊躇道:“你和妹妹要說話,我晚上再來。”
鳳鸞被她推一把,汗浸浸地手好似熱燒餅貼上來,她用力甩掉汪氏的手,心中不滿全變成橫眉怒目:“你別混推我!”
見汪氏裝出怯色,鳳鸞深吸一口氣,又上了這賤人的當!她也不想再呆下去,看也不看郭樸,垂下頭道:“你們的是大事兒,我先回去。”
推開竹簾子扭頭就走,不管那竹簾子“吧嗒”一下摔落門上。汪氏裝模作樣趕快去扶,卻又沒趕上,手指尖碰到竹簾子時,無助地回身看郭樸。這樣子,也是楚楚動人,外加兩三分可憐。
郭樸沒好氣:“你又在作什么!”那個竹簾子有什么可接的。
汪氏馬上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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