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誰去?(2/9)
一個一個地說著,都是她平時相中的人。汪氏要當家,她不會全用這些人,因為這些人里面,有些過于正直,只對郭家忠心。
汪氏把得力的人相一遍,是為她自己作打算,有朝一日用人時,有些人雖然能干,也是不可用的。
但在郭樸面前舉薦人,這就是兩回事。自己不說明白的地方,要是郭樸看出來,不是說自己不中用?
而此時此刻的這個早晨,又是汪氏和鳳鸞在爭風(fēng)的時候,汪氏更要顯擺自己的能干。
如她所料,鳳鸞沒過多久就回來,黑漆漆發(fā)上帶著新鮮摘取的花朵,粉紅薔薇襯著白生生的面頰,眼眸更似天上的明星。
郭樸和汪氏正談得投機,鳳鸞進來掩住心中不快,她知道汪氏還要出去,帶笑依戀地過來,奇怪道:“樸哥,你還沒有用飯?”
臨安也在旁邊,他把汪氏不會寫的字補上,幫著抄寫,也提醒過郭樸用飯事。郭樸談興正高,又牽涉到盧大人,見汪氏起身讓鳳鸞,并笑道:“我要出去了,公子這事兒要不急,我就先出去。”
怎么能不急?對郭樸是件和病好一樣的大事。病好不好,不由人控制,而安鋪子的流程,只要京里人頭兒弄順,是可以預(yù)見到的事。
汪氏又去看鳳鸞發(fā)間鮮花,嘖嘖有聲:“妹妹一早掐的花,看我,也想去玩一玩呢。這花襯的,妹妹就更小,像是比來的時候還要小,讓人又疼又愛你,由不得的要讓著你才好。”
鳳鸞對汪氏骨嘟嘴不悅,這的確是她最近在郭樸面前太嬌慣所致:“你要掐花哪天不能去,你在鋪子里呀,背著我們說不定也掐花?!闭f到這里也懂得嫣然一笑,鳳鸞嬌滴滴道:“樸哥,你說是不是?”
郭樸還沒有說話,一半心思沉浸在盧家,一半心思沉浸在她們的話中,汪氏撲哧一笑:“把你伶俐的拿我打趣,算了,公子疼你,我也疼你,我讓著你還不行,那我走了,”
起身撫一把子頭發(fā),汪氏“啊呀”道:“我還沒有梳洗,難怪妹妹要說我,都怪我說起來京里的鋪子,著急這事兒不能等,我沒有梳洗也罷了,拖累著樸哥你也不梳洗。”
對鳳鸞笑盈盈橫過一眼,汪氏又看臨安手中的紙張,嘴里好似跑風(fēng)車似地道:“要說這安鋪子的事兒,其實一天不能等,早商議好早了,這不寧王的家人又來采買東西,一年到頭宮里好些位娘娘,又是王侯公卿家,過生日過節(jié)辦不停。晚去一天,都是錢?!?
鳳鸞小臉兒沉下來,覺得自己的東西被人偷走?!皹愀纭倍郑彩峭羰夏芎暗?。當然,汪氏也是妻子。鳳鸞面色不太好,眼神兒不太好地看郭樸,透出百分的疑問?
昨天晚上也親了不成?不然哪里冒出來的樸哥二字。
郭樸已經(jīng)想明白,京里安鋪子真的不能拖,拖一天讓盧家多得意一天。再見鳳鸞顰眉白眼兒自己,郭樸也覺得她嬌慣,又要安撫汪氏,淡淡道:“你不必出去,讓人回母親,我和你說事兒,這個更要緊。咱們一早說到現(xiàn)在,我沒吃早飯,你也沒有吃,快去吃了過來?!?
汪氏喜笑盈盈而去,臨安去喊長平送水給郭樸梳洗。鳳鸞問郭樸:“有什么事情要這樣忙,又不是失了火,一早就這么著?”
“你不必問,管你的家去?!惫鶚慊剡^鳳鸞,鳳鸞悶悶不樂往書案上去,走到又回來噘嘴:“我的東西全在這里,你們要用,我用什么?”
郭樸很不高興,鳳鸞的心思全在臉上,一看就能明白:“她在我房里呆一夜,你就這么著?”鳳鸞紅了臉,垂下頭道:“不是,那……你們說事兒,我回我房里去?!?
“那也好,免得你們見到面,不說幾句都過不去?!惫鶚汶S口答應(yīng)下來,鳳鸞心里一涼,收拾自己的東西去自己房里,迎窗榻上坐下來,見外面日頭明亮,晃得人心里顫個不停。
這一個上午,鳳鸞心里極不舒服,而汪氏也不是完全安心。
好不容易到中午,郭樸讓她回房吃午飯再歇一會兒去鋪子里,汪氏不能等道:“還有不少事情晚上或明天一早再說,我要去鋪子里用飯?!?
郭樸剛要笑,汪氏假惺惺道:“這半天空了周氏妹妹,只怕她要惱我。”郭樸一聽這話笑就沒了,靜靜地道:“我心里明白,不用你說。”
汪氏急急出門到鋪子里,郭樸很是滿意,同時對鳳鸞有些不滿意。汪氏說得不錯,鳳鸞不能再當孩子看,不能再用孩子氣來為她開脫。
郭樸飯后睡了一會兒,他沒有去喊鳳鸞,鳳鸞忙得不行,也沒有過來。
急著去鋪子里的汪氏,在下午從七巧嘴里得到邱掌柜的回話:“全弄清楚,邱掌柜的說鳳記前一時拿出來的貨,和少夫人想的一樣,不少是從家里買回去,他們又做了改動。只是奇怪,這改的人針線活兒極靈巧,不然能這么快?”
汪氏臉上掛著霜,認真嚴肅地問:“你直接見的他?”七巧見汪氏過于認真,還在笑:“聽少夫人的,我約他別外見,沒有再去他鋪子前面。”
“這一陣是風(fēng)口上,不能再去他鋪子里,也不能讓人看到你們見面?!蓖羰线€是緊繃著臉,七巧忍不住道:“這也過于小心不是,”
汪氏打斷她的話,唇角邊掛著高深莫測的笑容,喚七巧近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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